“你一個女孩子留下來,有多危險你知道嗎?跟我離開好不好?!?p> 鹵蛋老大準備帶人走了,臨走之前,樸崠乗最后找到了李麗,勸說她跟自己離開。
“危險?哼!”
李麗冷哼一聲,眼里滿是不屑的斜了對方一眼,道:“待在你身邊就不危險了嗎?還是你覺得我活的太簡單了,準備什么時候再給我下個絆子?”
聞言,樸崠乗一臉鐵青,默不作聲的思量了好半晌,這才好不容易憋出了一句:“那只是個意外?!?p> “哼!大家都不是小孩子,是不是意外大家都很清楚,我也是后悔,后悔自己沒能早一點看清楚你這個衣冠禽獸。”
見之前對自己百依百順的女人,此時跟吃了火藥一樣不斷的開口嗆自己,氣的樸崠乗嘴角直抽抽,要不是他一直以來以儒雅示人,這會兒,怕不是早一個嘴巴子呼著女人臉上了。
不過如今,隨著李麗對他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樸崠乗索性也不裝了,他態(tài)度同樣也是一轉(zhuǎn),直接破罐子破摔道:“我說,你這個女人是不是也太自以為是了,裝的時間久了,還真以為你自己是個什么好女人了?你當初跟了我,還不是因為我有能力保護你嗎?怎么?現(xiàn)在就因為那個野男人救了你一次,你就又跟他好上了,是準備拿你低賤的身體去報恩嗎?”
“你放屁,你說話給我注意點?!?p> 聽樸崠乗嘴里說出這些不干不凈話,李麗羞惱交加,原本就變得難看的臉上,再次蒙上了一層陰霾,她手指顫顫巍巍的指著樸崠乗,心里對這個男人最后的一絲留戀也徹底失去了。
“我說的對不對,你自己心里清楚。”
反正已經(jīng)撕破臉皮了,樸崠乗便徹底放縱,直接開口威脅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趕緊跟我走,要不然,等會兒哪怕你求著我,我也不會帶你離開了。”
說著,這家伙還要上手去抓李麗的手腕,結(jié)果手剛伸到一半,卻被一只長滿褶子的老手給先一步攔了下來,一把攥在了他的手腕上。
“哈哈哈…二當家的好大火氣呀,怎么的,是我這閨女那句話惹到您二當家的了呢?還是二當家的舍不得我們爺倆,準備讓我們爺倆出門送送您呢?”
作為一個老油條,老趙這家伙早就猜到樸崠乗找李麗準沒好事了,便在一旁一直提防著這王八蛋搞什么小動作,果不其然,這才沒多一會兒,姓樸的這小子就沉不住氣了。
老趙怎么說也是個練家子出身,雖然平時這老這家伙不著調(diào)了點,但手上的功夫卻是真的,被他一把薅住手腕,樸崠乗感覺就跟讓老虎鉗夾住了一樣,就此,準備強行帶走李麗的心思,也基本上消散于無形了。
“哼!不勞煩二位!”
說著,他手上一抖,就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臂,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他居然根本無法脫離老趙的掌控,樸崠乗的神色頓時變了又變,臉色變得無比的難看了起來。
見此,老趙這家伙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副老奸巨猾的模樣,然后手掌一松,毫無征兆的就放開了樸崠乗的手腕。
前一秒還較著勁呢,后一秒對方就不講武德的卸了力氣,倉促間,樸崠乗直接被閃的連退了好幾步,要不是反應(yīng)夠快,怕不是就要栽倒在地上了。
見老趙一副奸計得逞的小人模樣,樸崠乗差點氣的一口老血噴了出來,經(jīng)過一系列試探,他也知道自己太多把握打贏眼前這老東西,不然的話,就按他那尿性,今天這老趙怕不是就別想有個好了。
好在雙方不再會有什么交際了,他們這一走,以后老樸再想使什么陰招也沒機會了。
此刻,樸崠乗那叫一個后悔,你說當初明明有那么多機會,自己怎么就沒想著弄死王金龍跟老趙這倆王八蛋呢,現(xiàn)在好了,受了這窩囊氣,居然還沒辦法報復(fù)回去了,簡直沒天理了。
看著被捆在石柱子上的我,樸崠乗氣憤難當,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家伙,要不是他,自己怎么可能如此倒霉,一絲殺機在樸崠乗的臉上一閃而過,但很快,又被給他很好掩飾了起來。
如今,我正在與撕心裂肺的疼痛作斗爭,根本無心顧及其他,整個人都跟廢了一樣,沒有任何戰(zhàn)斗力可言,對于樸崠乗來說,現(xiàn)在干掉我,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殺我容易,但殺了我之后,樸崠乗自己也會就此名譽掃地,畢竟在一眾迷徒眼中,我可是一個斬殺了鐮刀蟲,救他們與水火之中的英雄,雖然他們并不愿意為我這個英雄付出太多,但讓一個殺死英雄的人無法在隊中立足,他們還是能做到的。
所以,除非樸崠乗不想繼續(xù)在鹵蛋老大的隊伍里混了,否則,絕對不會明目張膽的做這么一件,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哼!”
左右沒辦法再對我們?nèi)藙邮郑瑯銔杹\索性也不想繼續(xù)找不自在了,再次冷哼了一聲后,便非常識趣的轉(zhuǎn)身離開了。
他倒也沒那么好心放我三人一馬,只是他覺得,隨著大部隊的離開,就憑我們一老兩少我三人,根本無法在如此嚴酷的環(huán)境中生存下去,既然這三個家伙早晚會成為三個死人,那他又何必與我們多生煩惱呢,干脆聽之任之不就完了。
想到這里,樸崠乗的心情頓時又好了許多,陰冷的面龐上,浮現(xiàn)出了一絲譏笑,朝我們仨人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后,便迅速離開了這里。
隨著樸崠乗歸隊,鹵蛋老大他們一行人重新踏上了新的旅程,整個避難所瞬間冷清了下來,除了李麗跟老趙之外,就只剩下不斷發(fā)出歇斯底里一般喊叫的本人了。
疼,死去活來的疼,此刻的我,感覺身上的每一寸皮膚,每一絲血肉,似乎都在不斷的經(jīng)歷著撕扯,恢復(fù)如初后再撕扯,周而復(fù)始,無窮盡也。
自己就像是一塊橡皮泥玩具,被人隨意的捏成各種形狀,完后,又重新揉成一團,不斷的重復(fù)重復(fù)再重復(fù),孜孜不倦,完全看不見盡頭。
此時我的身下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出了一攤小水洼,整個人面色蒼白,極度虛弱。
李麗看著我受罪的模樣,忍不住將鹵蛋老大留下的水囊遞到我的嘴邊,結(jié)果卻被我忽然瘋狂的掙扎給嚇到了,水囊掉在地上撒了不少,要不是老趙眼疾手快撿了起來,里面的水恐怕就剩不下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