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沒多久,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體力流失過快,導(dǎo)致餓極了的緣故,躺在草地上的我,總覺得一律若有若無的食物香氣,從鼻尖飄過,我閉著眼睛,抽動著鼻子努力的嗅著,尋覓著氣味飄來的方向,結(jié)果越聞越餓。
實在是被撩騷的受不了了,身子沒動彈,僅是懶懶的睜開眼,抬著腦袋,問了趙錢孫一句:“大叔,你有沒有聞到有什么香味,特別香,你說,咱這附近是不是有什么吃的呀?”
趙錢孫上氣不接下氣,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吃吃吃、吃個屁,這鬼地方能不被吃就不錯了,還想別的?狗尾巴花香你去吃狗尾巴花吧?!?p> 這老頭估計是被嚇得不輕,一直以和氣為主的人,竟也氣急敗壞起來。
趙錢孫撫了撫他那起伏不定的胸口后,劫后余生般的感嘆道:“唉呀媽呀!我這是造了什么孽呀!可嚇死我這個糟老頭子了,老子這輩子福還沒享夠呢,叫花雞、紅燒豬蹄,怕是再也吃不著了,哎呦媽呀…”
趙錢孫越說越傷心,一臉衰樣,竟還帶起了哭腔,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死了親爹。
“能別鬧了嘛,我覺得王金龍說的沒錯,我也聞著這附近有股子香味,不像是花香,倒有點像瓜果熟透了的味道?!?p> 經(jīng)李麗這么一說,我覺得也像,便點頭附和,原本都快擠出眼淚的趙錢孫,一聽說是真可能有吃的,立馬一掃陰霾,倆眼珠子瞪得跟個燈泡似的,道:“真的假的?那咱還不麻溜的去瞅瞅,等什么呢?”
說著,趙錢孫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那叫一個靈活,把我跟李麗都是一個驚。
就這身手,哪有剛才糟老頭子爬不起來的衰樣,比比我倆,簡直是體力充沛、精力富足?。?p> “大爺,你這是練過武術(shù)??!”我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趙錢孫樂呵呵的道:“去美國之前練了幾年,都是些沒用的,不值一提,還有,別叫我大爺,叫叔就行?!?p> 叔你大爺,我是在吐槽你知道嗎?
還有,你是得過小金人怎么的,變臉速度可夠快的,前一秒還哭喪著臉,后一秒就能喜極而泣,影帝把你。
“你們倆速度快點,吃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再不快點我可就批評你了?!?p> 趙錢孫催促的那叫一個急,我和李麗也是餓的難受,所以,既然知道周圍可能有吃的了,也就懶得反駁他了。
就這樣,三個人為了一口吃的,便尋著香氣,在森林里尋找起了食物。
嗅著香氣尋找了一番后,食物的香氣,也隨著三人的不斷深入,而變得越加濃郁。
自從趙錢孫也聞到了味道后,饞的哈喇子都流了一地,估計要不是怕從那個不知名的地方,冒出個吃人的物件,早就領(lǐng)先一步去吃獨食了,哪還有可能跟我們一起耗著。
三人繼續(xù)尋著香氣前行了一段時間,在撥開一片遮擋在道路上的枝葉后,一副大獲豐收的景象便映入眼簾。
我的個乖乖,看著眼前的景象,我和小伙伴們都驚呆了,看來這地方不光是動物、植物長得高大,就連結(jié)出的果實,也都大的出奇、多的出奇。
只見,在這片一眼望不到頭的林間,如南瓜般大小的水果隨處可見,長到比人還高大的也并不稀奇,樹枝上、地面上琳瑯滿目,一直延伸到肉眼看不見的地方,全是些稀奇古怪叫不出名字的瓜果。
然而有食物的地方,就有慕名而來的食客,如此碩果累累的林間,自然也是食客滿門。
這不,一到這地方,我們率先就碰到了一群這里的原住民。
這群原住民,此時正成群結(jié)隊的聚在一起,悠閑自得的啃食著大自然的饋贈。
它們龐大的體型,跟昨晚上的閃光野獸有的一拼,圓圓滾滾的身形,模樣憨厚可人,動作卻也稍顯遲緩。
這群看似憨厚的生物,模樣也是怪異,大大的腦袋上,卻長著一對凸起物,如海洋里的錘頭鯊一般,眼睛也是一左一右鑲嵌在這對凸起物上面。
當我們剛一走進這里的時候,這些生物就極為警惕的發(fā)現(xiàn)了我們的存在,只是見我們?nèi)耍瑹o論身材、還是體型,都對它們構(gòu)不成威脅后,這才再次安心進食,除了時不時觀察我們一下之外,便不再對我們有太多關(guān)注。
除了眼前的龐然大物之外,不遠處,還分布著其他奇奇怪怪的物種,而且更大體型的生物也存在不少。
看著這么多陌生且龐大的生物,我們?nèi)酥苯鱼对诹嗽?,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就怕不小心驚動了哪個家伙,造成混亂,然后齊齊奔向我們,把我們?nèi)齻€給活活踩死。
而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這群龐然大物,似乎對我們這些外來者,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格外的興趣,依然該吃吃,該喝喝,絲毫不在意我們的存在。
終于,在僵持了一番后,李麗咬了咬牙,率先開口道:“走,咱們往里頭走走看看。”
啥情況?都這樣子了,還要往前走嗎?
這種場面我沒扭頭就跑,已經(jīng)說明在膽量這一項屬性上,我的經(jīng)驗值出現(xiàn)了直線飆升了,都這樣了,你還想怎的?
不過既然人家唯一一名女性,都自告奮勇走在了隊伍的最前面,這會兒再退縮,就有點太不爺們了。
在吞下了一口唾沫后,我努力的冷靜了下來,正準備叫上趙錢孫一起走,卻發(fā)現(xiàn),趙錢孫早已是冷汗直流,身子直直的站在原地打著擺子,眼珠子也是左右轉(zhuǎn)個不停,顯然也是快嚇尿了的節(jié)奏。
見此,我卻并沒有要放過他的打算,便小聲問道:“是你走前面,還是我走?”
趙錢孫聞言趕緊推了推手,直言道:“你走,你走?”
見他這般慫了,我反倒鎮(zhèn)定了不少,有表現(xiàn)更差的比著,心里反倒硬氣了一把,便不免試著多問了句:“咋了?害怕?你不是會功夫嗎?”
說完之后,老頭便用關(guān)愛智障的眼神盯了我兩秒,然后道:“老頭子我學的是功夫,不是超能力,這玩意長得就跟個坦克似的,會不會功夫的有個球用,你趕緊的走著吧,我走你身后,多少還安心點,出點狀況也跑得快?!?p> 靠!你這死老頭子,都不藏著掖著著點了嘛。
不過李麗這會兒都已經(jīng)走到前邊去了,我也懶得在爭什么,反正就差這幾步的事兒,也沒什么安全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