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一封請?zhí)?,向宏堅的智?/h1>
正午,陽光明媚。
蘇言走出武院,準備去將符箓買齊,順道吃個飯。
然而他剛剛踏出武院,一位管家模樣的人便迎面向他走來,很是客氣的問道:
“請問,您是蘇言么?”
“嗯,有什么事?”
蘇言點頭,感覺有點不對勁兒,除了武院那群老師和兩位鄰居外,這東陽郡城他也不認識其他人了吧。
“是這樣的,我家少爺前兩天不是與您相約,要給您慶功么,今日小的便是來送請?zhí)?。?p> 管家將一封大紅請?zhí)f給蘇言,道:“少爺還說,他在這封請?zhí)舷铝舜蠊Ψ?,希望您能細細品讀一下他的作品?!?p> “原來是鄭兄啊?!?p> 蘇言接過請?zhí)戳丝矗姺饷嫔相嵱肋B三個大字寫得龍飛鳳舞,很是不凡,便笑著贊道:
“鄭兄這書法不錯啊,我一會兒回去后是得好好欣賞一下?!?p> “哈哈,不瞞蘇潛龍,我家少爺乃是前年郡試第一,有幸被各位大人稱一聲茂才,原本還打算今年去考舉的,這字自然不能太差。”
“茂才?”
蘇言眉毛一挑,想起鄭永連與他初見時,百般詆毀儒門,突然起了好奇心,“你可知道鄭兄是儒道哪一分支的學(xué)生?”
“那當然是儒道之首,儒家的學(xué)生啊?!?p> 管家滿臉自豪,似乎對自家少爺很是敬仰,“當年,少爺還被當朝禮部侍郎稱贊為儒家之未來呢。”
蘇言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有些驚疑不定的再次問道:“你確定你家少爺是儒家學(xué)子?”
“是?。 ?p> 管家毫不遲疑的點點頭,“少爺以前常說,與其修身空活數(shù)百年,不如修儒治國平天下,生命雖短,卻光華璀璨,不枉為人一世。
就是不知為何,現(xiàn)在少爺很少說這般有大志氣的言論了,真是奇怪。”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p> 蘇言目送管家離開后,把玩著手中的請?zhí)?,心中滿是不解。
“鄭兄身為儒門學(xué)生,還是很出色的那種,與我初見時卻百般詆毀自家學(xué)派,此事何解?”
他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回憶著那位管家的話,最后,將目光定格在手中的請?zhí)稀?p> 不出意外的話,這封請?zhí)麜o他答案的。
一會兒吃了飯,買完符,就去老師那里將請?zhí)蜷_,看看里面有什么花招。
心中做下決定,蘇言也不再糾結(jié),還是先辦自己的事兒要緊。
……
一個時辰后,武院,向宏堅住所大廳中。
向宏堅坐于八仙桌主位,聽完蘇言描述,玩味的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紅色請?zhí)?p> “你這位朋友應(yīng)該是被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纏上了,他倒是聰明,知道彎彎繞繞的找你求救,而不是直接找強者,不然墳頭草怕是長了一截咯?!?p> “真的不對勁?”
蘇言有些驚訝的看著自家魁梧壯碩的老師,這位連請?zhí)紱]打開,就知道有不對勁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不然呢?”向宏堅打開信封,掃了一眼,而后遞給蘇言,笑道:
“你好好看看這請?zhí)?,找找有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那玩意腦子貌似不太好使,一點小把戲都沒發(fā)現(xiàn)?!?p> 蘇言接過請?zhí)?,逐字逐句的看了下去,一開始并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感覺挺正常的。
“難道是藏頭?”
蘇言嘀咕一句,又豎著看了一遍,還是沒啥發(fā)現(xiàn)。
向宏堅在一旁笑而不語,藏頭?
這不叫小把戲,這叫侮辱智商,那玩意如果連藏頭都發(fā)現(xiàn)不了,它早沒了,還能將一個茂才禍害得只能向蘇言求救?
直到看第三遍時,蘇言突然覺得上面有一本書的名字出現(xiàn)得有點多,便直接開口問道:
“老師,難道問題出在那本叫《大炎千花集》的書上?”
蘇言一開始并沒有對這本書有什么懷疑,因為鄭永連將其處理得很好,說是在慶功宴上準備了《大炎千花集》上,排名第三百二十八的什么什么花,此花寓意著什么什么,會在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于宴中。
又準備了《大炎千花集》上的......
讓人一看之下,會自動將書名帶過,轉(zhuǎn)而注意起后面所解釋的寓意。
可多讀幾遍后,自然就會覺得這書名出現(xiàn)的次數(shù)太過頻繁,繼而引起注意。
“沒錯?!?p> 向宏堅點頭,“如果我所料不差,在那本書上,這些花的解釋中便會有讓他遇到危機那玩意的線索。
然后你再通過這些線索,查到究竟是什么東西在控制他。
沒準他還在這請?zhí)想[晦的寫了救他之后,你能得到的報酬。
這個時候,你若是有意救他,便會聯(lián)系...”
說到此處,向宏堅突然頓住,愕然抬頭看著蘇言,默默不語。
蘇言正聽得津津有味呢,見向宏堅停下分析,不由催道:“老師,接著說啊,咋停了?!?p> 年輕書生智斗老怪物,這一幕真真切切的發(fā)生在身邊,還是很有意思的啊。
向宏堅嘴唇蠕動了兩下,只感覺一口氣堵在嗓子眼上,上不去又下不來。
因為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自家寶貝學(xué)生明明啥也不知道,只是在發(fā)現(xiàn)事情有一點不對的時候,直接就跑來和自己說了。
這事兒辦得對!
一步到位,沒什么不好。
但是吧,他總感覺哪里有點不對的樣子......
“老師,你怎么了?”
蘇言被向宏堅看得怪不自在的,見他似乎在發(fā)呆,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沒...沒事兒?!毕蚝陥暂p輕搖頭,不再多想,轉(zhuǎn)而問道:“這件事,你打算怎么處理?”
“老師,您能救他一命么?”蘇言很是誠懇的道,“說起來,他還是學(xué)生在郡城交的第一個朋友來著。
雖然目的不怎么單純,但聽老師您的分析,他為人似乎還不壞,至少將選擇權(quán)交給我了?!?p> “那你有沒有想過,若是你蠢了點,沒看懂這請?zhí)厦娴囊馑迹Y(jié)果會如何。”
向宏堅目光幽深,“儒家的人,花花腸子可是很多的,你信不信到時候你死了,他還活得好好的?!?p> 蘇言眨巴了下眼睛,聽老師這意思,他貌似被儒家的人坑過?
“那老師的意思是?”
“儒家的人惹了麻煩,憑什么要我出手。”向宏堅撇撇嘴,“難道他堂堂儒家,連一個學(xué)子都救不了么?”
他才不會告訴蘇言,自己解決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