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再纏著我了
容禮實在沒忍住,沒憋住笑。
除了她,宋子墨居然是第二個打夏詩臉的人。
突然間對這個男人的態(tài)度都改觀不少。
夏詩的臉青一陣白一陣,難看極了。
她悻悻地抽回手,宋子墨低下頭繼續(xù)玩手機,沒打算再跟她答話。
夏詩自覺沒趣,轉(zhuǎn)而繞到容禮身邊,故作偶遇般的驚訝開口,“姐姐?好巧啊,你也在這?”
不知為何,這聲“姐姐”叫的讓容禮渾身都不舒服。
果然,宋子墨在聽見這句話后,重新看向了夏詩。
這一小舉動落入夏詩眼里,讓她愈發(fā)不痛快。
對自己愛答不理,提到容禮這個賤人他竟然立馬來了興趣。
不過不管怎樣,能讓宋子墨注意到她就好。
容禮沒搭理她,夏詩又接著說:“真是太遺憾了,要不是我的檔期排滿了,我就能和姐姐還有宋老師同在一個劇組工作了?!?p> 宋子墨不禁問道:“夏老師,她是你的姐姐?”
“對呀,親姐姐呢?!?p> 他的目光重新落到容禮身上,“原來你姓夏啊。”
容禮終于肯睜開眼睛,她一臉無語加嫌棄,“我不姓夏,還有,我跟這位夏老師也不熟?!?p> 說完,她站起身直接走開了。
宋子墨疑惑地看著夏詩,夏詩正努力使自己的表情保持正常,然后尷尬著解釋,“宋老師別誤會,姐姐隨母姓,我們的確是親姐妹?!?p> 容禮跟周仙儀簡單說了聲,就出門到外面等她了。
包間里面人多,閑雜人等也多,實在不適合睡覺,出了門,她直接奔向停車位。
幸虧今天開了車來,不然現(xiàn)在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緩緩放下椅背,容禮調(diào)整好姿勢,醞釀著入睡。
車子正前方突然風(fēng)風(fēng)火火走過一群人,為首的男人大步走在前面,黑色的風(fēng)衣襯托出頎長的身形,他的眉頭緊鎖,表情冷若冰霜,鼻梁上的銀色方形鏡框更顯得整個人尤為嚴肅。
他身后跟著好幾個人,均是表情緊張又肅穆。
行走間,阿剛撥了下右耳的耳麥,對男人道:“靳爺,根據(jù)我們得到的消息,這幾天蘭因老師都有頻繁出入京城大飯店,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人在飯店四周盯著,一旦有消息會立即告知您?!?p> “今晚蘭因老師就在這里,我們會對所有進出疑似蘭因老師的客人逐一進行排查,您放心,這次安排的人做事都很仔細,絕對不會出現(xiàn)紕漏?!?p> 靳北洲點點頭,皺著的眉始終沒有松開,“讓他們做事注意點分寸,不要嚇到蘭因老師?!?p> 根據(jù)他查到的消息,蘭因老師出自書香門第,知性溫柔,年齡四十歲上下,最注重人的禮儀和修養(yǎng),他是來邀請人家的,要以最高的禮節(jié),必然不能驚擾到她。
這次為了防止出現(xiàn)和上次在拍賣會上一樣的紕漏,靳北洲特地多帶了些人,以防萬一若是他又遇到什么麻煩,也不會影響找人。
不管怎樣,他今晚務(wù)必要見到蘭因老師。
......
容禮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醒來就看到周仙儀給她發(fā)微信說快散場了。
她伸了個懶腰,起身下車,重新回去迎她。
京城大飯店門口不知何時多了幾個黑衣保鏢,再往里面走,她忽然看見坐在那邊的男人。
這時,阿剛走到男人身邊,俯下身在他耳邊輕聲道:“靳爺,門口出去的客人都排查過了,沒發(fā)現(xiàn)蘭因老師?!?p> “這里的客人已經(jīng)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樓上幾間包間的客人一直沒出來,不知蘭因老師是否就在其中?!?p> 阿剛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容禮憑借自己極強的聽力還是聽到了“蘭因老師”四個字。
靳北洲今晚來這又是找她的?
還真是無比執(zhí)著啊......
剛準備上樓,容禮就被他叫住,“容小姐?”
容禮停下,轉(zhuǎn)身看他,“靳先生,有事嗎?”
靳北洲神色微動,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蘭因老師今晚在這里,容禮也出現(xiàn)在這里,難不成這個女人也是來找蘭因老師的?
男人喚了她一聲沒再說話,看向她的神色意味不明。
容禮等了一會兒沒等來后文,暗道一聲莫名其妙,沒再理他。
“阿剛,跟過去看看容小姐要去哪?!?p> “是?!卑倯?yīng)下,緊隨容禮其后。
此時時間已至凌晨,京城大飯店一樓已經(jīng)沒什么人了,二樓三樓的包間也只剩下幾間人,靳北洲等了一會兒終于等到容禮再次出來。
從那間包間里一起出來的還有很多年輕男女,放眼看去一個年過四十的中年女人都沒有,靳北洲心里泛起琢磨。
那個女人不是來找蘭因老師的?
郭建白和劇組里其他幾個工作人員走在前面,容禮扶著有些醉意的周仙儀跟在最后面。
直到她們和前面一行人稍稍拉開了些距離,靳北洲起身,攔在她面前。
容禮腳步一滯,抬頭看向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男人,懶懶散散的眸子有些不耐煩,“靳先生,你找人歸找人,總盯著我干什么?我告訴你很多遍了蘭因老師已經(jīng)走了我不知道她在哪,你再這么纏著我別怪我不客氣了?!?p> 男人的眼尾忽然上挑,“容小姐怎么知道我今晚是來找蘭因老師的?”
容禮翻了個白眼,“不然你找我還能有什么事?敘舊嗎?”
肩膀上一直耷拉著腦袋的周仙儀忽然抬起頭,大著舌頭開口,“敘舊,沒關(guān)系容容,你們敘舊,我等你一會兒?!?p> 靳北洲輕笑一聲。
容禮無奈地撇撇嘴,抬手又將周仙儀的腦袋按回自己的肩膀上面。
“靳先生,別在我身上白費力氣了,我說過,蘭因老師她不想見你?!?p> “那就煩請容小姐代我轉(zhuǎn)達一下,需要什么條件才能請出蘭因老師,我都可以滿足?!?p> 容禮目光平靜,“你別再纏著我就是最好的條件?!?p> 其中一個手下人腳步匆匆地從樓上下來,臉色有些難看,“靳爺,樓上的包間都查過了,還是沒發(fā)現(xiàn)蘭因老師?!?p> 靳北洲擰著的眉頭更緊了。
阿剛不解,“不應(yīng)該啊,我們今晚查的很仔細,蘭因老師不可能從我們的眼皮子底下逃走,難道蘭因老師今晚根本沒來這里?”
身旁男人涼薄的聲音響起,“這就是你跟我說的消息準確?”
阿剛迅速低下頭,“對不起靳爺?!?p> 等了一晚上,浪費了這么多時間,結(jié)果連個人影都沒看到。
到底真的是他手下人辦事不力,還是蘭因老師躲他躲得太狡猾?
又或者其實是他曾想過的那個不可能的答案?
......
容禮扶著周仙儀剛走出飯店大門,就見幾個人圍在她的車旁邊嘰嘰喳喳,而夏詩站在其中一臉高傲得意。
“蘭博基尼Veneno國內(nèi)根本買不到,夏老師居然這么快就買到手了。”
“是啊,上個月才聽說夏老師準備買這輛車,沒想到這個月就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了。”
“這車要兩千多萬吧?不愧是京城夏家的大小姐,夏老師出手就是闊綽!”
“可惜我跟夏老師不順路,不然就蹭個車了?!?p> 人群里幾個名氣不大的小演員對著夏詩一頓阿諛奉承。
夏詩在娛樂圈的地位值得他們巴結(jié),夏詩背后的夏家更是這些背景不大的小演員們可望不可即的。
上個月夏詩就在到處找資源準備購入那輛紅色限量的蘭博基尼Veneno,只是她的渠道太少,輾轉(zhuǎn)拖了好多人也沒買到。
沒想到今晚在這里居然看見了這輛一模一樣她想要的跑車,本來沒打算鳩占鵲巢,只是身后有人先提了一嘴,為了不讓自己難堪,夏詩便謊稱這是她的車。
“夏老師的司機什么時候到???我們在這里陪夏老師等一會兒吧?!?p> 夏詩忙擺手,“不用啦,司機剛剛給我打電話說他處理完家里的事就馬上過來接我,外面天這么冷,你們先走吧?!?p> “夏老師對司機真好,真是善解人意?!?p> “那我們就先走了,夏老師一會兒注意安全?!?p> 夏詩笑著準備跟他們揮手作別,就在這時,眾人面前那輛紅色的超跑突然閃爍了兩下車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