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傅景行,你是故意的
陸灼在早上已經(jīng)見過,程遜之卻是黎荊曼第一次見,看到對方的打扮后,她微微一愣。
程遜之衣服已經(jīng)輸沒了,一個小時前,剛輸?shù)糇詈笠粭l短褲,此時身上除了條圍在腰上的浴巾,片甲不留。
男人五官挺拔,輪廓鮮明,很硬朗的那種長相,卻留了頭齊肩的泡面卷長發(fā),眼眸深邃,放蕩不羈,小麥膚色,手臂肌肉很大塊,胸肌性感。
黎荊曼只在電影里見過這樣的人,沒想到,現(xiàn)實中還真有男人能做到這樣,中性的打扮,一點都不娘,充滿了陽剛之氣,很帥,很驚艷。
一時之間,黎荊曼竟然盯著程遜之看呆了。
“小星星要換賭彩頭,我跟陸灼沒意見,傅景行,你賭不賭,給個痛快話?!?p> 陸灼怕傅景行,程遜之可不怕,他跟傅景行是實打?qū)嵉呐笥?,講話一點不用顧忌。
“什么彩頭?”
黎荊曼都到了,傅景行軟玉在懷,再看賭桌,興趣就沒那么大了。
“國王游戲?!彼瓮硇菈男Φ溃骸拜敿乙犣A家指揮,讓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然就喝酒。傅景行,你玩不玩?”
“我當(dāng)是什么新鮮玩法……”
傅景行在注意到黎荊曼的眼神發(fā)直后,順著她的目光看到程遜之,他冷了臉。
握著黎荊曼腰身的手,輕輕動了兩下,黎荊曼癢癢肉在那,瞬時回神扭動了下,她忘了自己還在傅景行懷中,這一動,兩人貼的更近。
隔著層薄薄的襯衫,他的體溫幾乎要傳遞到她身上來。
她抬眼看他,見他中帶著復(fù)雜的情緒,也在沉沉盯著自己,心里一驚:“放開我……”
傅景行把她按在自己懷中,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在她耳邊道:“當(dāng)著我的面那樣盯著其他男人看,傅太太,你這樣太傷我自尊了。”
黎荊曼身上一僵,有那么一瞬,汗毛都豎了起來。
傅景行卻突然放開了她,起身走到了她身后,把她按在沙發(fā)椅,讓她坐穩(wěn),輕笑道。
“贏了那么久實在是沒意思,老婆,你替我跟他們玩幾局?!?p> 黎荊曼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她能感受到他心情不好。
但凡他心情不好,她就會被……
黎荊曼心慌極了,皺眉想起身:“我不會打牌?!?p> 傅景行按著她肩膀讓她坐下,語氣溫和,掌下的力氣卻很大,讓她絲毫動彈不得:“國王游戲很簡單的,玩一局就會了。”
說著,他抬手招來荷官:“發(fā)牌。”
黎荊曼動不了,只能無奈地參與了游戲。
宋晚星好笑地看著那兩人互動,只當(dāng)他們是感情好。
傅景行玩游戲她的確是贏不了,但如果黎荊曼上場……
這就是只任人宰割的小綿羊啊……
她偷偷跟程遜之交換了個眼色,又在桌子底下蹭了蹭陸灼的腿。
兩個男人笑而不不語。
第一局,毫不意外的,黎荊曼輸了。
宋晚星是國王,壞笑著發(fā)號施令:“在場選一個男人,當(dāng)著我們的面kiss10秒鐘?!?p> 傅景行呵地輕笑了一聲,垂眼看向黎荊曼,剩下兩人起哄地盯著黎荊曼看。
黎荊曼茫然無措:“不是賭錢嗎?”
這回連傅景行都笑了,揉了揉她頭發(fā):“國王游戲,輸家要聽贏家的指令,不能拒絕,否則就喝酒,這才是游戲規(guī)則?!?p> 宋晚星得意洋洋地秀了下手中的牌:“我是贏家,曼曼,你得聽我的。”
她跟另外兩個男人交換了帶著笑意的眼神。
天地良心,他們可真的沒有為難黎荊曼的意思,只是誰都沒見過傅景行跟女人待在一起的畫面,想給自己討個福利。
傅景行神色沒怎么變,十秒,他們看不起誰呢?
他雖然沒說話,眼神卻已經(jīng)溫和地落在了黎荊曼身上,等著她向自己求助。
然而眾人等了半天,等到的卻是黎荊曼咬了咬牙:“我……喝酒?!?p> 宋晚星愣了,陸灼愣了,程遜之也愣了。
傅景行也是怔了下,隨即再看向黎荊曼的眸色雖然仍帶著笑,身上卻散發(fā)出了危險的氣息。
竟然寧肯喝酒,也不愿意被他觸碰。
既然如此,他就滿足她。
其余三人也沒想到,都是夫妻了黎荊曼還這么玩不開,竟然選擇喝酒。
他們又不是真的想為難黎荊曼,一時之間都沒動。
倒是傅景行,直截了當(dāng)?shù)呐ゎ^吩咐服務(wù)生:“叫人過來,開酒?!?p> 服務(wù)生細(xì)心詢問:“拉菲還是XO?”
傅景行看著黎荊曼表情淡淡毫無畏懼的神色,冷冷一笑:“白蘭地和威士忌。”
在座其余三人都有些發(fā)愣。
開烈酒?這對夫妻這是玩哪出?
然而等酒送過來,他們更愣了。
這送酒的不是別人,正是顧云浮。
“酒來啦酒來啦,景行哥哥,聽說你要酒?”
顧云浮一身低胸比基尼,行走之間搖搖欲墜,步伐輕快地推著送酒車朝著傅景行這桌走。
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男人熱辣的目光,她都不理會,直直奔著傅景行。
尤其是在看到那個跟在場所有女人的比基尼著裝都不同,穿著條白裙的清冷身影后,臉上的笑容越發(fā)甜美可愛。
好久不見啊,黎荊曼。
黎荊曼也聽出了來者是誰,好在之前在甲板上她就見過這人,此時情緒還不至于失控。
但臉色冷下來是必然的:“傅景行,你是故意的?”
傅景行早就在入場時跟顧云浮打過照面,知道遲早得過這一關(guān),有些無奈地跟黎荊曼解釋:“純屬偶遇,老婆,我不知道她今天也會在場?!?p> 黎荊曼跟顧云浮之間有一些不可調(diào)和的矛盾,他知道,所以對顧云浮也比較避諱。
之前更是想辦法把她送出了國,沒想到,她竟然又自己偷偷跑回來。
黎荊曼聽著他可有可無的那句話,清冷的鳳眼,眼底一片冰涼。
戴著婚戒那只手指又開始痛了,纖長的手指無意識地在桌面蜷縮了下,又很快落入傅景行的手中。
他知道在顧云浮這個問題上,是他處理的問心有愧,所以此刻也顧不上生氣了,安撫地握住黎荊曼的手,仿佛這樣就能確保她人仍在他身邊。
黎荊曼沒掙扎,她在心中越發(fā)地肯定了自己要離開傅景行的想法。
當(dāng)初她出事,他曾向她承諾,永遠(yuǎn)不會再讓顧云浮出現(xiàn)在她面前。
距今不過一年多的時間,原來這就是永遠(yuǎn)的期限。
黎荊曼嘲諷地勾了勾唇,纖長的睫毛垂落,遮住眼底心事。
承諾這種東西,大概就是說的人隨口就忘,聽的人卻會信以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