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傅太太,你天真的可愛
黎荊曼的確在外面淋了一點雨,回到臥室后直接拿著干凈的睡衣進了浴室。
浴室的鏡子里氤氳上一層霧氣,她拿著毛巾擦干凈鏡子,在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跡后皺了皺眉,眼中一片麻木的悲涼。
這樣的生活,到底還要繼續(xù)多久呢?
他口口聲聲說他愛她,難道這些傷痕,就是他給出的愛?
黎荊曼帶著婚戒的那只手指又開始疼了。
……
她對傅景行的恨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從她被綁架,左手無名指被敲碎,他卻當(dāng)著她的面袒護罪魁禍?zhǔn)啄且淮危?p> 還是在她下定決心結(jié)束這段齊大非偶的感情,決定遠(yuǎn)赴他鄉(xiāng)出國進修,卻被他用她父親的隱秘脅迫,無奈嫁給他那次?
又或者,是在她才生完孩子不到兩個月,得知自己的父親已經(jīng)去世三個月,他明明早就知道,卻為了能讓他的孩子順利出生,把這個消息瞞得滴水不漏那一次?
喜歡和愛是可以累積的,失望和恨更是如此。
他用愛的名義,把她困在了他的身邊,做的每一件事卻都是在傷害她。
這樣的一段婚姻,真的有繼續(xù)下去的必要嗎?
這個問題,黎荊曼其實早就已經(jīng)做出回答了。
但,傅景行的字典里,貌似也沒有放手這兩個字。
……
黎荊曼走出浴室看到床上的男人后,愕然頓住了腳步。
傅景行腿上搭著毯子,拿著本封面是意大利語的書,靜靜地靠坐在床頭閱讀。
無影燈的柔和光暈籠罩在他的身上,白皙精致的面龐,神情柔和。
聽到浴室方向的響動,他放下書,抬眼冷冷看向黎荊曼,薄削的唇峰,勾勒出一個很淡的弧度。
“傅太太,你有時候真的天真的可愛,在我家鎖我的房間門,是覺得我不會有鑰匙嗎?”
黎荊曼很怕他這樣稱呼她,這個稱呼第一次出現(xiàn),是在他第一次強迫她那天。
事后,他也是用這樣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一邊輕吻著她顫抖的背脊,一邊低聲告訴她:
“傅太太,我們不會離婚,永遠(yuǎn)不會?!?p> 但,永遠(yuǎn)又是多遠(yuǎn)呢?成年人口中的永遠(yuǎn),有時候只是指一段很長的時間。
黎荊曼不介意它長,但她希望,這能有個盡頭。
“我以為你不會回房?!?p> 她抿唇站在原地,努力克制住拔腿就跑的沖動,給自己解釋了一句。
“你今天運氣不太好,虔虔似乎不想幫你,很快就睡了?!?p> 傅景行把書扔到一邊,眼眸定定地落在打從看到他后就一步也沒再朝前走過的黎荊曼身上,語氣溫和。
“接下來的時間是我們兩個人的。老婆,你是想自己走過來,還是我過去抱你?”
黎荊曼手腳僵硬成一片,剛洗過澡,卻又出了一身冷汗,硬著頭皮道:“我……我今天有些不舒服?!?p> 傅景行嗤笑了下,眼波放肆地打量著她:“哪里不舒服,你過來,我?guī)湍阒?。?p> 黎荊曼仍舊沒動,傅景行作勢起身,她擔(dān)心被他抓住事情只會變得更可怕,咬牙走到了他身邊。
五步的距離,被她磨蹭了小一分鐘。
傅景行淡淡靠坐在床上等,等她好不容易到了床邊,才伸出手?jǐn)堊∷?,輕而易舉地就讓她倒進了他懷里。
黎荊曼猝不及防,臉撞在他胸口,淡淡的草木味道鋪面而來,那是他衣柜里熏香的氣息。
傅景行撥開她散亂的發(fā)絲,把臉湊到她脖頸處,深吸了一口來自她身上的味道。
“老婆,你怎么總是這么香?”
黎荊曼下意識地縮了下肩膀,眼看著這關(guān)是躲不過了,她咬牙,紅著耳朵悶聲道:“我上次的傷還沒好?!?p> 傅景行把她放到床上,聲音很淡:“我看看?!?p> 黎荊曼臉騰的燒紅,想把人推開:“你混蛋……”
傅景行笑了一聲:“我到底有多混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
兩情相悅的婚姻,大概就跟審核過審一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
如果在傅景行二十六歲以前,有人告訴他,有朝一日,你會為了討好一個女人,做盡低三下四的丟人事,他肯定會毫不在意地回那人一句滾。
但此時把事情做完,他又覺得也不過如此。
凡事不分貴賤,能討自己愛的人開心那就是好的。
黎荊曼紅著臉縮進被子,眼眸微濕。
傅景行這個流氓,他怎么能……怎么能……不臟嗎?
傅景行好笑地看著她鴕鳥一樣的反應(yīng),伸出手撩起她臉側(cè)的黑發(fā),果然,耳朵已經(jīng)變成了紅艷艷的顏色。
“有那么可怕嗎?”
他湊到她耳邊低聲問:“讓你伺候我你不愿意,現(xiàn)在我伺候你,你開心了嗎?”
黎荊曼一開口,聲音是連她自己都害怕的軟和媚:“傅景行,你……你就是個流氓!”
傅景行十分坦然,甚至有點引以為傲。
“要在必要的時候?qū)ψ约旱睦掀潘A髅?,是每個男人都該有的覺悟?!?p> 黎荊曼沉默半晌,低聲悶悶道:“我說不過你,但傅景行,你別指望我也會用同樣的方法幫你……”
傅景行這回是真的開心了,把她從被子里抓住來,看著她羞惱的神情,想吻。
黎荊曼驚恐地捂住自己的嘴,連連搖頭。
傅景行啞然失笑:“你自己你都嫌棄?”
黎荊曼沉默半晌,點頭。
傅景行眼神帶著勾子打量她半晌,終于忍不住,開懷地笑出了聲。
“老婆,你喜歡海豚嗎?”
他不再逗黎荊曼,轉(zhuǎn)了話題。
……
游艇。
美艷絕倫的女人,身材火爆,穿著一身比基尼,手里卻拿著根棒棒糖,吃的認(rèn)真。
“你確定傅景行能來?”
她咬著糖偏頭問自己身前正在認(rèn)真地往她腿上涂防曬霜的男人。
拿著棒棒糖的那只左手,小拇指上,一朵鳶尾花的紋身開的荼蘼而又艷麗。
宋晚星,臺洲一線女星,黑紅黑紅的那種。無論粉絲多少數(shù)量,黑粉永遠(yuǎn)是三倍。
她持續(xù)被黑,卻持續(xù)爆火,黑她的人越多,喜歡她的人越多。
因為黑她的那些人,都會在不知不覺中塌房。
她很高,有173,又是標(biāo)準(zhǔn)的三七比例頭身,腿巨長,有臺洲第一美腿之稱。
此時正給第一美腿涂防曬的男人,就是前天給傅景行打電話那個,陸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