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這個瘋子
“黎荊曼,你跟那個所謂的男朋友之間進(jìn)展到哪一步了?他像我這樣親過你嗎?他像我這樣抱過你嗎?他像我這樣摸過你嗎?嗯?”
傅景行的質(zhì)問,夾雜著絕對強(qiáng)勢不容反抗的動作,同時落在黎荊曼的身上。
黎荊曼又慌又亂,又怕被路過這處的人發(fā)現(xiàn),清冷的容顏因為惱怒染了層淡淡的紅。
她沒回答傅景行那些讓她倍感難堪的問題,且不說林恒就是她為了逃避傅景行無休止的糾纏而演出的一場戲,就算她是真的交了男友,那又怎樣?
他不過是一個被她屢次拒絕的陌生人,有什么資格像現(xiàn)在這樣侮辱她,對她發(fā)出那樣的質(zhì)問?
黎荊曼快要被傅景行毫無下限的非禮逼瘋,怕喊叫反而引起過路人的注意,她壓低了聲音恨聲道。
“傅景行,你快放開我,你現(xiàn)在的行為已經(jīng)構(gòu)成了騷擾和猥褻,信不信我報警抓你!”
她咬牙推拒,但在盛怒的傅景行面前,推拒的動作是那么無力。
“為什么不回答我的問題,是問心有愧,不敢回答么?”
傅景行微微退開了些身,眸光除了冷,還閃爍著一些黎荊曼看不懂的東西。
他把黎荊曼的不回答當(dāng)成逃避,面色肉眼可見的陰沉。
只要一想到懷里的人曾經(jīng)也像現(xiàn)在這樣把所有柔軟香甜的美好展現(xiàn)給另一個人,他就覺得自己如同著了魔,怒火攻心,無法控制自己此刻的行為。
黎荊曼毫不畏懼,冷怒地和他對視:“我為什么要回答你那些莫名其妙的問題,傅景行,我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在現(xiàn)在的我眼里,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死變態(tài)……”
“關(guān)系是么?這種東西,還不是想有就能有的?!?p> 傅景行徹底被黎荊曼激怒,他用力拽住黎荊曼的手腕,開始朝著小巷外面的方向扯。
黎荊曼此刻衣衫不整,還沒來得及恢復(fù),她哪能讓別人看到自己此刻這樣的慘狀,慌忙掙扎。
“傅景行,你這個瘋子,你又要做什么,快放開我!”
傅景行拖著她大步不停:“你不是要報警抓我么?我給你留下點(diǎn)證據(jù)?!?p> 眼看著再走一陣就要突破拐角,兩人就要徹底暴露在外面的人流面前,黎荊曼終于咬牙服了軟,快走兩步在后面拉住傅景行,不讓他再拖著她往前。
“傅景行,你停下?!?p> 傅景行動作頓了下,回頭冷淡地看向她,就勢把人摟在自己懷里,手落在她細(xì)軟的腰間:“現(xiàn)在知道怕了?”
黎荊曼已經(jīng)無力再去追究他的手了,她慌張失措地攏著自己領(lǐng)口,皺眉道:“你把我衣服扯破了,現(xiàn)在這樣帶我出去,是想讓大街上的人都看我的笑話嗎?!?p> 傅景行目光落在黎荊曼的身上,見到小仙女衣領(lǐng)處真的碎了一個口子,被她用手將將扯住,卻仍是露出大片雪白肌膚后,他愣了下。
第一反應(yīng)是給自己辯解:“我沒摸你那。”
他只是想嚇嚇?biāo)?,可沒想真的對她怎么樣,剛才雖然趁亂摸了她一陣,但也多半是虛張聲勢,手在她后背和腰上轉(zhuǎn)悠兩圈就收回去了。
黎荊曼真想當(dāng)場再給他一巴掌,但一想到剛才打了這個人以后她自己更不好過的下場,她還是忍了回去。
傅景行很快也意識到了自己推卸責(zé)任的不對,趕緊脫了身上的西裝外套,罩在她身上。
黎荊曼沒拒絕,冷著臉把衣服穿好,又把自己被外套裹住的長發(fā)撩了出來。
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個捋頭發(fā)的動作,傅景行卻怔怔地看著,喉結(jié)下意識滾動了下。
黎荊曼穿好衣服立刻后退了一步,臉上是毫不掩飾的警惕和提防。
傅景行好心情地勾了下唇:“從我把你拉出來到現(xiàn)在,十分鐘總是有的了,你那個小男友到現(xiàn)在還沒找來,顯然,他對你并沒有那么在乎。”
他勾著黎荊曼的臉凝視著她冷淡的眼睛道:“曼曼,如果是我的女人被一個異性帶走,我一分鐘都忍不了,一定會立刻把她帶回去?!?p> 黎荊曼的表情始終維持著提防他的樣子,沒什么變化,傅景行見她沒反應(yīng),于是另辟蹊徑。
“他顯然沒把你放在心上,不如我?guī)湍憬逃?xùn)教訓(xùn)他?”
黎荊曼眼皮一跳。
找林恒假扮自己男友的策略失敗了,不僅失敗,還達(dá)到了完全反方向的效果。
既然如此,她也沒必要再在傅景行面前死撐,給自己找不痛快,也給林恒添麻煩。
她一點(diǎn)都不懷疑,傅景行說了要教訓(xùn)林恒,就一定會說到做到。
“林恒不是我男友?!崩枨G曼低頭又裹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開口道:“我不希望千語一直想辦法撮合我和你,所以找林恒假扮我男友,讓她死心?!?p> 傅景行沒想到這么一個回答,立時,他心里的那點(diǎn)火氣就散了。
現(xiàn)在他看天也藍(lán)了,云也白了,就連身邊的空氣都因為有黎荊曼的存在,顯得更新鮮了。
“讀書讀傻了吧你,想的什么蠢主意?!?p> 他開心地把手放在黎荊曼頭頂揉了揉,渾然不在意她像炸了毛的貓一樣抵觸的目光。
“這次看在你老實交代的份上先饒了你,不準(zhǔn)再有下次?!?p> 黎荊曼冷著眼瞪他:“傅景行,你以什么身份跟我說這種話?我朋友的兄長?還是一言不合,就把別人拉扯到窄巷進(jìn)行猥褻的臭流氓?”
傅景行心情好,被罵了也沒怎么惱火,他欺負(fù)了她是真的,她生氣也是應(yīng)該的。
但他并不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有錯,要不是他把她逼到絕路,她怎么可能那么輕易地就交代出假男友的事實?
他低頭,捧著黎荊曼的臉讓她抬頭,認(rèn)真地凝視著她的眼睛。
“黎荊曼,我們交往吧?!?p> 黎荊曼想也不想冷笑一聲,欺負(fù)了她還敢對她說這種話,真當(dāng)她是不知道什么叫斯德哥爾摩呢?
傅景行趕在她張嘴前扯了扯她身上那屬于他的外套,口吻悠閑:“你想好了再說話,你確定以你現(xiàn)在的處境,還敢提出拒絕?”
黎荊曼長這么大,人生第一次遇見這樣的無賴,她氣的恨不得當(dāng)場把衣服脫下來甩在他臉上,但偏偏理智又告訴她,不能這么做。
“傅景行,你到底想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