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傅哥出來撐場子
黎荊曼知道她跟何政打擾到了車中的人,抿唇欲離開。
車窗卻突然搖下來,一只極為好看的手,手中拿了瓶還往外冒著涼氣的礦泉水,遞到了她手邊。
“小姐,你需要這個嗎?”
聲音有些熟悉,一時卻又想不起是誰,但這水來的的確恰到好處。
黎荊曼愣了下,迫不及待地接過,拿到手才發(fā)現(xiàn)瓶蓋已經(jīng)擰開,她又是微微一愣。
接著便反手,毫不猶豫地把一整瓶水朝著何政身上潑了過去。
“既然你頭腦不清醒,那我就幫你冷靜一下。何政,我是不是告訴過你別再糾纏我?”黎荊曼表情和她的語氣一樣冰冷。
“我只是善良,你當(dāng)我是好欺負(fù)嗎?出了那樣的事,你憑什么覺得你還有臉在我面前出現(xiàn),還妄想追求我?
誰給你的臉和勇氣?我拒絕了你那么多次,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嗎?
腦子不好就讓你媽把你塞回肚子里重生一遍,別跑到我面前丟人現(xiàn)眼,你聽懂了嗎?”
冰冰涼涼的冷水,順著黎荊曼的手,盡情的潑灑在何政的身上,臉上,讓何政變得狼狽不堪。
潑愣了他的同時,也看呆了車?yán)锏母稻靶小?p> 他原本遞水的本意是讓小仙女喝口水潤潤嗓子,再接著跟何政吵,現(xiàn)在看來……
他不知道是這瓶水是該可惜,還是該幫她說一句潑的好。
何政被潑的惱羞成怒:“黎荊曼,你不要不識好歹,以你家的家境,我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錯過了我,你看你上哪再找我這么好的條件去?!?p> 黎荊曼被這腦殘逗笑了:“何政,自作多情是病,自視甚高是病,自我感動更是病,你有病要去醫(yī)院里治治,我不是醫(yī)生,一而再再而三地糾纏我,沒用?!?p> 正說著,剛才遞給她水的那輛車又鳴了下笛,黎荊曼知道自己是擋了別人的路,躲開讓路的同時,車門開了。
傅景行從車上走下來,何政正對著他,認(rèn)出來是誰后,當(dāng)場目瞪口呆。
他知道傅景行是臺洲人,卻沒想過,竟然這么巧,能在這里遇見他。
黎荊曼背對著傅景行的方向,所以一無所知。
下一秒,傅景行的手已經(jīng)落在了她的肩膀。
“小男孩,在你還沒脫離家人掌控只能做一個嗷嗷待哺的媽寶男的時候,最好還是不要妄想優(yōu)秀程度遠(yuǎn)超你太多的人。
至于曼曼以后會和什么人在一起,會不會遇到比你更好更值得的歸宿,那就更不用勞你費(fèi)心?!?p> 他受不了那個獐頭鼠目的猥瑣男目中無人的話,最終還是忍不住下車,給他的小仙女撐場子來了。
攬住黎荊曼的肩膀,他唇角微掀,眸色溫柔:“她有我呢。”
黎荊曼在剛被傅景行摟住時就變了臉色,如果說剛才遞水時只是感覺他聲音有些熟悉,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意識到他是誰了,她想躲開他的觸碰。
何政是狼,傅景行就是獅子,前后沒一個好東西,她今天倒了大霉,出門忘了看黃歷!
傅景行用僅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語氣對她說了句:“別動,我?guī)湍憬鉀Q他?!?p> 黎荊曼這才抿唇站在原地,沒有發(fā)作。
何政家里充其量就是個煤老板,怎么能跟傅景行比。
傅景行不知道他是誰,他卻從小就對傅景行的名字如雷貫耳,此時面色灰敗地看著他和黎荊曼親昵的動作。
“傅景行……”他難以置信看向黎荊曼:“怪不得你不理我,原來是攀上了他?!?p> 他惱怒地瞪黎荊曼:“想不到你竟然是趨炎附勢的女人,黎荊曼,算我看錯了你!”
傅景行微微一笑:“你認(rèn)識我???”
他垂眼看著臉上表情冷淡自然,只有緊繃著的身體泄露出她真實情緒的黎荊曼,緩緩輕笑。
“既然你認(rèn)識我,還敢這樣對我的朋友說話。”
傅景行的笑意越發(fā)漂亮耀眼,看向何政,眼底卻是一片暗光:“小男孩,你挺有勇氣啊。你是誰,哪家的,做什么的,說出來讓我也認(rèn)識一下你。”
傅景行口中的認(rèn)識哪有那么簡單,只要他想,斷了何政家里的融資渠道就是再簡單不過的一件事,資金鏈都斷了,破產(chǎn)還不是秒秒鐘的事?
何政得罪不起,立馬露出怯懦的神色,退后了一步:“傅先生,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傅景行笑意不減:“那你是幾個意思?”
何政惶恐的步步后退,眼睛卻仍然不甘地時不時看一下他旁邊的黎荊曼:“我……”
他得不到,索性狠心詆毀:“傅先生,你別被這個女人干干凈凈的假象給騙了,實際上她名聲差的很,在江城的時候……”
“你在狗叫什么?我的人,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趕緊給她道歉?!备稻靶袥]心思聽他狗叫,見他越說越離譜,面色沉了下來,聲音轉(zhuǎn)冷。
他是第一次喜歡一個人,卻不是對喜歡二字沒有概念。
如果沒有義無反顧的維護(hù),毫無保留的信任,以及明目張膽的偏愛,那還叫什么喜歡?
何政企圖在他面前詆毀黎荊曼,他是說什么都不會允許的。
何政嚇了一跳,傅景行面色卻已經(jīng)轉(zhuǎn)好,仿佛剛才動怒的不是他一樣,漫不經(jīng)心地攬著因為何政方才那番話,面色冷凝的黎荊曼。
“或者,你也可以等到你家破產(chǎn),一無所有那天,再跟你的家人一起到我面前痛哭流涕?!?p> 他話說的輕描淡寫,何政卻完全不敢質(zhì)疑里面內(nèi)容的真實性。
他低頭,因為惶恐遭到傅景行口中那樣的報復(fù),態(tài)度卑微了下來,聲音微弱:“對不起?!?p> 傅景行挑眉:“對我說做什么,你對不起的是我嗎?”
何政轉(zhuǎn)向黎荊曼:“曼曼,對不起?!?p> 黎荊曼皺眉:“別這么叫我,你不配?!?p> 何政面色一變,傅景行卻輕笑出聲。
“聽到?jīng)],接著道歉。”
何政咬牙,低頭:“黎小姐,對不起?!?p> 黎荊曼冷然:“滾,以后再也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p> 何政難以置信抬頭,傅景行往前踏了一步擋住他的視線。
“讓你滾你就滾,小男孩,以后好好在你的江城待著,別老往臺洲跑,除非你希望我親自‘招待’你?!?p> 何政臉色幾經(jīng)變換,最后還是咬牙頭也不回地走了,背影像一條被人驅(qū)逐的流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