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鵬飛伸出大姆指,稱贊道:“真牛,不愧是老大的親妹,真是神啦!”
楊佳撲哧笑著,“想不想知道原因?”
“這是天機,不能說的秘密,老大吩咐過的?!?p> 看到傻到可愛的謝鵬飛,楊佳忍不住咳了幾聲,用來押制著自己的笑意。
謝鵬飛不敢聽,楊佳于是也沒有繼續(xù)解釋,因為她知道,自己老哥好不容易讓這么一個混世魔王迷途知返,雖然不知是何手段,但目的是好的,所以便沒有揭穿。
其實剛剛摔車一事很簡單,那條路前面有一段不平整的地方,細(xì)心的人都會看到,騎車過去時會有顛簸,而剛剛路對面有幾個學(xué)生穿著超短的裙子,兩條大長腿雪白無暇,亮得很。
那個騎車的眼神一直往路這邊瞅,看到這等香艷的美物,又怎么會不飽幾眼眼福,注意力一分散,車子一顛,騎車人很難第一時間掌握方向,不摔他摔誰,有道是色字當(dāng)頭一把刀。
楊佳笑著推了謝鵬飛一下,“瞧你那熊樣兒,還是那個混世魔王不?”
“不是,這名聲誰喜歡誰拿去,信老大,得永生。”
楊佳心里暗笑,這呆子倒還改的挺徹底的。
“走吧,我餓了,陪我去吃飯?!?p> 楊佳已經(jīng)把謝鵬飛當(dāng)作了朋友,說話也隨意很多。
兩人沒有去校內(nèi)食堂,而是在學(xué)校旁邊找了一家快餐店。
簡單的一份快餐,兩人卻吃出了高檔飯店的感覺,眉宇間滿是濃濃的享受。
吃過飯,兩人在街上溜達(dá),楊佳春風(fēng)拂面般憧憬著,整個人顯得很愜意。
一旁的謝鵬飛嗓子里像鉆進(jìn)一條毛毛蟲,好些話想說又不敢說。
“謝鵬飛,你和我哥他們什么時候回去?”
“額,這個,我也不知道,老大說啥時候走,就啥時候走?!?p> “難道你就沒一點自己的主見?”
楊佳回過頭,鄭重其事的看著謝鵬飛。
謝鵬飛對視了一下,心早加速,像蹦迪一般。
“我,我沒想過這些?!?p> 楊佳轉(zhuǎn)過身子繼續(xù)走著,“作為一個男人,不光要聽領(lǐng)導(dǎo)話,關(guān)鍵還要有自己的思想,否則,永遠(yuǎn)都是領(lǐng)導(dǎo)的影子?!?p> 謝鵬飛一言不發(fā)跟在楊佳身旁,似遠(yuǎn)非遠(yuǎn)。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被小鬼纏著,哪能那么輕易脫身。
只聽一聲雷霆般的轟鳴聲,兩輛炸街的鬼火停在不遠(yuǎn)處,車上下來四人,其中兩人正是上午休息區(qū)碰到的無賴。四人正一步步走來。
由于這里不是主城區(qū),所以車流量也不大,街上也大多是學(xué)生。
謝鵬飛見狀,果斷把楊佳藏到身后。
“真是冤家路窄,小妹妹咱可又見面了。”
其中一人咧嘴笑著,眼神直盯著謝鵬飛身后的楊佳。
謝鵬飛怒喝道:“怎么,就你們這幾個小逼崽子,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撞南墻不回頭!識相的滾開!好狗不擋道!”
“呵!這小男人滿嘴順口溜,該不會是想考研吧!”
那男子冷嘲熱諷的回頭看著另外幾人,謝鵬飛心里謹(jǐn)記楊佳的話,所以遲遲沒有動手。
見對方譏諷,也強忍著,拉著楊佳便準(zhǔn)備繞道而走。
“等等!上哪兒去!爺讓你走了嗎!剛不是很牛逼嗎?怎么比劃比劃!”
對方見謝鵬飛慫了,愈發(fā)囂張的厲害,真是不知道馬王爺長了幾只眼。
謝鵬飛也不管他這個那個,便要硬走。
只見那人一腳踹到謝鵬飛的腰間,算是報了上午那一記飛腳之仇。
謝鵬飛退了兩步,并沒有亂了陣腳。
“佳佳,你到一旁躲著,這幾人今天不干一仗是不會罷休的。”
“謝鵬飛,別打架,他們?nèi)硕嗄銜軅?,我馬上報警!”
謝鵬飛微微笑著,“沒事的,這種事我熟悉,等警察來了估計菜都涼了,交給我,你就放心吧。”
謝鵬飛把楊佳輕推到一旁,轉(zhuǎn)過身活動著筋骨。
“哥幾個,看這沒,這黃毛小男人還是個練家子,待我先試試這水有多深?!?p> 話落,那人“??!”的一聲,掄起拳頭便砸向謝鵬飛,謝鵬飛憑著多年的街斗經(jīng)驗,很輕松躲開。
身體微側(cè),看對方拳從眼前劃過,見勢一記踢襠腳,直踢對方要害。
那貨慘叫一聲,靠著路燈漲紅了腦袋,“哥幾個,這小男人不講武德,可爺廢了他!”
其余三人,蜂涌而上,謝鵬飛有了剛才的經(jīng)驗,便專攻三人下盤。
一個兩個還行,可人多了,難免有些自顧不暇,不知何時,左腿已經(jīng)被其中一人抱住,給謝鵬飛來了個空中劈叉,火辣辣的疼感,一時間直沖大腦。
謝鵬飛被重重摔在地上,數(shù)不清的腳,開始從天而降,有的踢到小腹上,有的踏在肩頭,還有的以牙還牙直擊下體。
為了護(hù)住命根,謝鵬飛捂襠就地翻滾,一旁的楊佳已經(jīng)嚇得花容失色,大聲呼喊著,希望有好心人可以上前幫一把。
可這個社會,這樣的好心人少之又少,眼看謝鵬飛已然傷痕累累,楊佳不顧安危上前撲到身上,想要用自己弱小的身體為謝鵬飛分擔(dān)些傷害。
謝鵬飛見狀,也不管斷不斷子,絕不絕孫,雙手撐地,雙腳一陣亂踢,掙扎著起身,拽著楊佳便跑。
可到底還是敗了,對方一個掃腿,謝鵬飛和楊佳雙雙倒地,謝鵬飛用最后的倔強把楊佳護(hù)在身下,攻擊一分沒減,反而更加激烈。
隱約可聽到骨頭的慘叫聲,謝鵬飛的腦門已經(jīng)有斗大的汗珠滲出。
楊佳就這樣在謝鵬飛的身下哭泣著,不過卻被施暴者的笑聲所掩飾。
突然拳打腳踢的聲音停止了,轉(zhuǎn)而響起的是一陣陣哀嚎聲。
沒錯,是那四個無賴倒地鬼哭狼嚎,而教這四無賴做人的正是一個風(fēng)度翩翩年輕人。
中等身材,穿著得體,深邃的眼眶上駕著一副黑邊眼鏡,鼻子高挺直插入雙眼間,硬氣道:“你們幾個,又來這兒鬧事!趁我沒改變主意,趕緊滾!”
四人聞聲,如喪家之犬愴惶而逃。
“你們沒事了,以后遇到這些人躲遠(yuǎn)些,趕快走吧?!?p> 男子留下一段云淡風(fēng)輕的話,便翩翩然離開。
楊佳扶起謝鵬飛,“怎么樣?你還好吧?痛不痛?嚇?biāo)牢伊耍 ?p> 謝鵬飛強顏歡笑道:“這點兒傷算個啥,上次被阿杰揍了,那才叫痛,整整兩天沒下了床,這幾個雜毛小子還不夠格的?!?p> “你就貧吧!”
楊佳輕輕戳到謝鵬飛的臉頰,只見謝鵬飛下意識的躲了一下,而后嬉笑道:“我不是疼,是嚇了一跳?!?p> 楊佳婉而一笑,也沒戳破謝鵬飛的謊言。
攙扶著謝鵬飛往學(xué)校走去。
“剛剛要不是那個好心人,你這會兒估計要被打成豬頭了,能不能以后不要再打架,很多事可以有其他更好的解決方法,并不是非要武力才能解決?!?p> 楊佳關(guān)心著講,謝鵬飛聽了渾身舒服,雖然被打了一頓卻像是剛剛按摩完的心情。
謝鵬飛小聲嘀咕道:“為了你,我心甘情愿。”
“你剛剛小聲講什么?”
楊佳詢問著,并沒有聽到這句話。
謝鵬飛一怔,忙編話道:“我是說,倒是你嚇壞了吧,我心肝脾肺腎好著呢?!?p> 楊佳笑了笑,也沒再說什么。
謝鵬飛有夠賤的,為了心愛的人也是夠拼的,可是這單屬一廂情愿,畢竟楊佳對他有沒有意思,只有楊佳自己知道。
然而楊佳此時的腦海里,卻是浮現(xiàn)著剛剛那位好心人的帥氣樣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