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呼呼。。?!?p> 部落里的村民們一大早就殺豬宰羊,為獵人們的滿載而歸慶賀。
由于這年大旱,谷物欠收,村民們食不果腹已是平常事,所以能有這么大的收獲實(shí)屬不易。
好久沒有這樣的日子了??粗鴱纳掷飵Щ氐母鞣N小動物和豐盛的野果堆滿谷倉,馬上就能人人有份,大家別提有多高興了。
在山谷里,有一小片森林,那個地方是與隔壁部落共有的土地。部落里有不少族人從孩童期,就跟著有狩獵經(jīng)驗(yàn)的大人,時常闖蕩于林中,磨礪鍛煉。
大家在老族長的帶領(lǐng)下,架鍋搭灶,張羅碗碟,忙得不亦樂乎。
在獵手們之中,有一個容貌俊朗,年近二十的小伙子。每次團(tuán)隊歸來,他總會站在末尾的位置。
他待人隨和,樂于助人,卻不茍言笑。在村里,有很多年輕女孩子傾心于他。提親的人家也不在少數(shù),可都被他一一婉拒。
日暮西山,鳥雀歸林,村里的火把照亮了黑夜。人們圍著篝火,跳著山舞哼著曲,吃著美味佳肴,眾人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還是那間安靜的茅草屋,似乎隔絕了外面的精彩。在油燈的映照下,一女子的倩影若隱若現(xiàn)。
“嗯,菜都弄好了,我們也來慶祝吧?!?p> 玲玲緩緩坐在石凳上,擺好兩副碗筷,接著便將今天分得的一小塊鹿肉夾進(jìn)了對面的空碗中。她相視一笑,摸了摸右手腕上的發(fā)帶。
“水哥,這是你喜歡吃的,多吃一點(diǎn)?!彼p手托住下巴,隔空凝視著她的意中人,想象著他狼吞虎咽的樣子。
“二十年過去了,我真的。。。真的好想你?!绷崃岬乃季w已神游他處,她拼命地回想著他的容貌,可竟慢慢變得模糊。
在這漫長的歲月中,玲玲幾次都想一了百了,隨他而去??擅慨?dāng)想起他冒著生命危險采藥救自己,便又打消了此念頭。
“如果。。。如果我也不在了,那么誰還會記起你。。?!宾情g,她的眼淚如玉珠般簌簌落下,接著便趴在桌上黯然神傷。
“你怎么這么傻,”她拂面抽泣,情不能已,“就這樣,把寶貴的生命給了我?!?p> 桌上的菜冒著熱氣,一直飄到了屋門口。突然大門嘎吱一響,隨即傳來了輕輕的叩門聲。
“誰?”玲玲抹去淚水,挑亮油燈,緩步走向了大門。
“是我,玲子?!遍T外傳來了李嫂的聲音。
玲玲打開門,只見這太婆左手挎著個竹籃,眼睛笑瞇成了一條縫。接著便拉著她那粗糙的手,進(jìn)了屋子。
“嘖嘖嘖。。。玲子,不是我說你,你瞧瞧你的手,比我的還。?!?p> “沒事的,粗活什么的,我早就習(xí)慣了。”玲玲扶著她放下籃子,“李嫂,您坐。喝口水吧。”
“我知道你不愛熱鬧,今天過來就是想勞煩你再做些百香果餅?!崩钌┒似鹚∴芰艘豢冢四ㄗ炖^續(xù)說道,“咱閨女在家里鬧騰著,說是就還要上次你送我的那些餅?!?p> “這都是些小事,還麻煩您過來一趟?!绷崃彷笭栆恍?,“您且將籃子放在這里,明兒黃昏之前便送去您那兒。”
“玲子,我就說你是個爽快人,解決了這事兒啊,我打心眼里高興?!崩钌┫残︻侀_,隨即又輕嘆了口氣,“唉,女大不中留,那死丫頭我就怎么都拗不過她?!?p> 送走了李嫂,玲玲關(guān)上門,把屋子簡單收拾了一下。接著用竹片摁滅燈芯,沐浴著月光,漸漸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夜已深,村民們都熄燈休息了。只有竹林旁的一間小屋,里面還點(diǎn)著幽暗的燈光。
那個年輕男子,一邊細(xì)細(xì)端詳著手中藍(lán)色的玉石,一邊正津津有味地吃著盤中的幾個百香果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