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貴妃當即快步走出去,季晟言也跟了過去。
二人正在開心地采花,絲毫沒有察覺楚貴妃的到來。
楚思琪一把揪起季嶸浩的耳朵,“好啊你,平日里不思進取不求上進也就罷了,現(xiàn)在還敢光天化日和一個卑賤宮女鬼混,我看你就是欠打!”言罷甩了他一個重重的耳光。
那個宮女正是皇后身邊的岳璞兒,見到此景只是倒抽了口涼氣。
季嶸浩捂著被打的右臉,委屈加憤怒一起涌上來,“母妃,一個宮女怎么了?難道宮女就應該低人一等嗎?我今天就告訴你了,我就是喜歡她,我還要娶她!”
“你混賬!”楚思琪指著季嶸浩的臉,手指微微顫抖,“她是位分低下的宮女,你呢?你可是我楚思琪的兒子,堂堂瑜國的五皇子,將來的親王,你的眼光竟如此拙劣,什么人都能入眼,還以此忤逆我?簡直荒唐!”
言罷,衣袖從他的臉上甩過去。
季嶸浩被嚇得一顫抖,臉猛地向后一躲。
季晟言聽了這番話則是陷入了沉思:皇子和宮女是不會有結果的嗎?
他腦海中情不自禁浮現(xiàn)出一抹紫色的身影,以及那天在城樓撞到一起,她臉上的驚慌失措,是那么惹人注目。
只是,他們真的只能擦肩而過嗎,思及此,他嘆了口氣先離開了。
這邊,楚思琪還在發(fā)作,她一把奪過岳璞兒的花籃,“還有你!不安分守己的下作東西,采個花還敢勾引皇子,誰給你的膽子!”說話間把花籃用力丟到她臉上。
頓時,岳璞兒的那白嫩的臉上已經(jīng)被竹筐刺出一道道紅印子。
“來人,給我打!”楚思琪一揮手,旁邊待命的掌事宮女便過來,把岳璞兒牢牢鉗住。
岳璞兒邊掙扎邊大聲道:“我可是皇后娘娘的近身侍女,正所謂打狗也要看主人,楚貴妃私自處決我豈不是挑戰(zhàn)中宮權威嗎?!”
“哼!”楚思琪瞟了一眼岳璞兒,“一個宮女,死不足惜,動手!”
言罷,她握住季嶸浩的手腕轉身欲走。
“放開我……”岳璞兒還在苦苦掙扎。
“小賤蹄子安分一點!”其中一個掌事宮女使勁揪了岳璞兒的頭發(fā),剩下的便對她輪番掌摑。
“啊……”岳璞兒疼得齜牙咧嘴。
季嶸浩聽著她的慘叫有些于心不忍,對楚貴妃道:“母妃,饒了她吧,兒臣再也不和她見面了,都是兒臣的錯?!?p> “你還敢替她說話?我看你是冥頑不靈!”楚貴妃氣的又要抬手教訓他,一抬頭看見了皇上和皇后正遠遠地往這邊走來,心里便暗叫不好。
她忙收了手,示意季嶸浩先走,然后揮手讓人松開岳璞兒。
趙皇后將這些看的清清楚楚,和皇帝一并來到楚思琪面前。
楚思琪趕緊屈膝,“參見皇上,皇后娘娘……”
“平身吧?!?p> “璞兒,你這是怎么了?”趙皇后故意抬高音量,把岳璞兒拉過來,看著她的臉故作驚訝。
岳璞兒兩眼含淚,小心翼翼道:“回娘娘,奴婢方才……”
“皇后娘娘!”楚思琪厲聲打斷她得話,“這個宮女勾引我的兒子,我不過小小懲罰了她一下?!?p> “小小懲罰?”趙皇后與她怒目而視,把岳璞兒拉過來,“看看她的臉,看看她的手腕,你明知她是侍候本宮的人,還這么對她,你是想對她小小懲罰,還是想針對本宮?!”
楚思琪看了岳璞兒的手腕,已是被她的手下抓得黑青,該死的,偏偏被皇后撞上!
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在這宮里,她雖為貴妃,可比起皇后,還是低她一等。
“怎么?貴妃妹妹不說話了?那本宮就接著說了。”趙皇后笑吟吟把岳璞兒拉到季敬承面前,“陛下,聽聞五皇子和璞兒是兩情相悅,臣妾想把璞兒賜給五皇子為妃!”
其實,就是她指使璞兒接近五皇子的,眼下剛好還能消消楚貴妃的氣焰。
“不可啊皇上,嶸浩是堂堂皇子,怎么能娶一個宮女,這在宮里也是沒有先例的啊……”說到最后,楚思琪的聲音已經(jīng)略帶顫抖。
“皇后,為皇子納妃可是大事,不得兒戲?!奔揪闯胁粌H要照顧皇后的面子,也要顧及楚貴妃的感受,畢竟她爹爹才立了汗馬功勞。
“那如今璞兒暫時無法侍候臣妾了,別的人又不似她這般機靈心細,不如……”趙皇后瞟了一眼楚思琪,“讓貴妃妹妹侍候先侍候本宮幾日?”
楚思琪原本舒了口氣,聽罷她的話又提起了心來,“姐姐,我們如今都是已為人母,身份地位與以前自是不能相提并論,這件事如果放在十年前,妹妹我一定不會推脫!”
趙皇后還是笑了笑,“那就罰妹妹禁足三日,如果妹妹還有意見,可真是讓皇上難堪了?!?p> 楚思琪撇了撇嘴,不就是傷了你一個宮女嗎?至于這么針鋒相對!
她雖然心里不服氣,但只能嘴軟,“臣妾不敢有意見,擾了皇上和娘娘游園賞花的興,臣妾理應禁足!”
季敬承沖她擺了擺手,后宮瑣事太多,他實在不想摻和,更何況,他現(xiàn)在明顯感覺身子不如以前,要趕緊提拔太子。
見狀,楚思琪行了禮,“臣妾告退?!?p> 趙皇后和岳璞兒相視一笑,她原本計劃讓皇上撞見璞兒和五皇子,沒想到還搭上了個楚思琪,真是一舉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