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什么臟東西
也就虧得秦淮茹還是個有腦子的貨,她在賈東旭出事情之后,便不敢再亂來,她也算是知道,自己若是再惹事情,這院子里都要容不下她。
就連賈張氏有的時候想要做些什么招惹別人的事情,也都被秦淮茹給阻攔住了,她很清楚,在這個時候,她們娘兒倆再鬧出點兒什么事情來,可就真呆不住了。
所以易中海才能夠施施然的將這賈家的事情放手不管,這本來就不是他要管的事情,還能夠有閑情逸致來找寧海喝酒,都是因為這個緣故。
“壹大爺,你來找我,應(yīng)該不單單只是為了找我喝酒吧?!背缘揭话耄瑢幒1闾ь^看向了自己面前的易中海,詢問道。
易中海點點頭,顯然沒有打算在這里隱瞞寧海什么,或者對他來說,也覺得這樣子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沒什么意思:“你說得對,我也是這么想的,反正你都在這里了,我就跟你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之前做的事情,惹毛了叁大爺,他過后肯定會找你的麻煩,到時候你得多當心點兒?!?p> “這個你放心,叁大爺?shù)男难郏乙彩侵赖?,不說比黃豆大,也就比針尖大一點點兒?!睂幒τ陂惒嘿F的評價十分惡毒,但易中海卻聽得眉開眼笑,還多干了一碗酒:“你說得不錯,叁大爺那性子,就算是我,也不想在他面前多招搖,免得被他惦記上,所以你自己多注意些,別給他留機會?!?p> “成,你放心,只要叁大爺不找我麻煩,我肯定不會怎么樣,畢竟我沒他那么閑?!睂幒τ陂惒嘿F的態(tài)度很鮮明了,他感謝易中海的提醒。
“真是奇了,以前在這院子里,我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你還這么有出息。”易中海打量著眼前的寧海,嘖嘖稱奇,這四合院里面有那么多人,許多人甚至都是易中??粗L大的,包括眼前的寧海也是。
可是當初的易中海就沒有想過,那個小豆丁,竟然有一天會成長為寧海這樣性子的人,不但能夠在廠里做得一手好活,就算是回到了四合院里,對上叁大爺?shù)臅r候依舊是密不透風,這種性子,實在是看得易中海欣喜的很。
“若是他,那就太好不過了?!币字泻5男闹兄饾u升起了那么些心思,跟寧海交談下來,他更加能夠感覺到,寧海不是那種難以接觸的人,他言談隨和,不多戾氣,也不像是傻柱那樣子橫沖直撞,對事有自己的看法,又能聽得進去旁人意見。
這已經(jīng)是同齡年輕人里面極其難得的,何況寧海前途無量,是廠內(nèi)的領(lǐng)導(dǎo)都看重的,易中海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股無奈,他要是想讓寧海給他養(yǎng)老送終,恐怕是差了遠些。
算算自己手里的條件和資源,根本就沒有什么是能夠讓寧??吹蒙系?,只能夠打消了自己那份念頭,權(quán)當做從未想過。
至于是否真的全部忘記掉,那就得看易中海自己的心思了,反正他是覺得這事情,希望不大。
而吃酒的時候,這時間就會過得很快,易中海后續(xù)還借著酒勁,跟寧海提出了閻埠貴希望兩個人能夠和好的請求,就被寧海輕巧拒絕了。
“壹大爺,不是我不想給你面子,實在是這事情,叁大爺初始的時候,也沒給我面子,我沒辦法相信他,現(xiàn)在就是真的要跟我和好。你剛才也說了,他肯定會來找我麻煩的,誰知道他是不是等著后續(xù)再給我來一下狠的呢,對吧?”
寧海知道易中海的心中最看重這些老派的面子,便解釋了一句,讓易中海的臉色好看不少,他輕輕頷首,知道寧海為難的地方:“你說得也對,唉,這個閻埠貴,他根本就不是個辦事的料子,還非得想找回場子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估計是看我年輕,就覺得吃死了我吧?!睂幒Pα诵?,他對于閻埠貴,心中并不小覷,只是在易中海的面前保持著冷靜的態(tài)度而已。
易中海笑了笑,他知道寧海這話語里的意思,不過是在嘲笑閻埠貴罷了,他也不說穿,因為寧海并沒有落井下石,反倒是將話題轉(zhuǎn)向了別處。
這種恰到好處點明便不再多說的做法,讓易中海覺得自己更加欣賞寧海這年輕人,閻埠貴看來真的對他形成不了威脅,只是不知道閻埠貴自己什么時候才能夠懂得這道理。
“一個二十多的年輕人,都比閻埠貴懂事,可惜了,他不是我兒子。”易中海深感遺憾,同時也自嘲一聲,他何德何能,還能夠?qū)幒_@樣子的年輕人,作為自己的兒子來看待。
說明自己有些著相了,易中海收回心神,不再跟寧海拉家常似的說話,肚子里的酒一碗接著一碗的灌下,很快便醉倒。
寧海叫來了易中海的老伴,便出門準備回家去,這個時間點了,院子里的鄰居們都已經(jīng)睡著。
只有寧海家中的屋子,似乎人影綽綽的,有些不該有的動靜。
“誰在我家里?”寧海摸了根木棍,提在手里,對著那人的肩膀當肩就是一棒,打得那人大叫一聲,痛呼著后仰。
卻被寧海踢了個正著,這一腳寧海沒多用力,只是恰恰好把那蹲在地上的人逼得站起身來,等到寧海的棍子再要落下時,那人嚇得驚叫,趕緊轉(zhuǎn)身對著寧海大叫:“我錯了,我錯了,我就是不小心路過了一下,是我啊,叁大爺?!?p> “噢?什么臟東西?”寧海的木棍沒減緩速度,一下正好命中在閻埠貴的后背上。
打得閻埠貴痛叫出聲,寧海才伸手按亮了屋內(nèi)的燈光,照在閻埠貴的臉上,他才似笑非笑的盯著閻埠貴道:“叁大爺,好興致啊,三更半夜來我屋子里做客,是有什么要緊物事,落在我屋內(nèi)了?”
“……”閻埠貴正捂著傷處痛得說不出話來,只能夠一個勁的倒吸冷氣。
他心中恨極了這下手歹毒的小子,又心存畏懼,寧海的手段這般果斷蠻橫,自己絕對不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