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山里山所言的必備物資,白欲重新回到了安良。
四周的植被依舊碧綠,但隨他們前行,茂密的樹林漸漸稀疏,眼前也出現(xiàn)了更多的平地。
王子夏摘掉了那身形似兔女郎的裝扮。
她不想再玩cosplay了,只希望趕快回道住處,洗個熱水澡,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
虛弱的小貓咪重新拿回了手機。
看著逐漸增長的信號,太白流下了感動的淚水——入云山貓神要王者歸來了!
白欲心中并沒太大的起伏。
自從那年離開了那個記憶中溫馨的小村莊,他便一直奔波勞碌,在軒轅各處走動都是常態(tài)了。
白欲平靜地前行,離開了千落山脈的范圍。
通過與市區(qū)交接的關(guān)口時,他本來想叫輛出租車,打車回去的,但卻意外發(fā)現(xiàn)街道一旁有輛小車子掛了個牌,上邊寫著“歡迎白欲從千落山脈歸來”。
這個發(fā)現(xiàn),讓白欲感到詫異。
他走過去,敲了敲車窗。
隨車玻璃降下,白欲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那人似乎剛剛睡醒,眼罩還像發(fā)箍一樣綁在額頭。
但他看到白欲后,卻一下就掃去了臉上的困倦,硬是擠出了一抹笑容。
可惜白欲并不吃盡目這一套,“說吧,你是不是闖禍了?”
“哎,白欲,你這話什么意思?!什么叫我闖禍了?!你還不了解我嗎?我一直都是那個最令人安心的人?!?p> “那你為什么在這兒等我?不會是想客串一次司機,就將功補過吧?”
“你……你說什么呢?!我是這樣的人嗎?”
心思被拆穿,盡目急忙辯解,“我只是擔(dān)心你路途疲憊,感覺你差不多要回來了,就來這兒等待了?!?p> 白欲知道肯定不是這樣,但也不和他計較,直接打開車門,并招呼王子夏帶貓進來。
進入車內(nèi)后,白欲沉了口氣,轉(zhuǎn)移話題,“說吧,我不在的時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p> ……
小車行駛在返回市區(qū)的路上,白欲皺了下眉頭,“你說我不在期間,老師又發(fā)動了襲擊?目標還是黃更玖管理的軒轅修仙學(xué)府?!?p> “是啊,我也很意外。這次襲擊并沒人員喪生,但入一衣那瘋丫頭上電視了,仙盟沒法掩蓋。雖說新聞聲稱是不明人士襲擊,但對登樓有了解的人物,都知道這起襲擊事件的主謀是誰?!?p> “黃更玖呢?”
“校長黃更‘重傷入院’。我去探望過了,她的確受了傷,但并沒有報道中所說的那么嚴重,甚至可以說情況不錯。因為她現(xiàn)在呆在病房,相當于休假,挺滋潤的?!?p> “黃更玖重傷入院,那你怎么一點兒事都沒有……”
白欲看向盡目,表示不解。
盡目的額頭上已冒出汗水,該來的還是來了。
但他早有準備!
你知道他為什么愿意不辭辛苦開輛車來這兒等待、并主動成為白欲司機嗎?
因為他手握方向盤,身系安全帶,生命就有了保障。
他賭白欲會遵守交規(guī),哪怕識破了他的謊言,也不會在車上動手打他的!
“老師和入一衣襲擊軒轅修仙學(xué)府時我不在校內(nèi)?!?p> “你去哪了?”
“回君寧辦些事了。”
“辦些事?你去摸魚了是吧?”
盡目吞咽了口唾沫,因為他感覺白欲的語氣漸漸冰冷。
“沒有,我不僅沒有摸魚,我甚至連白小魚送我的抱抱都沒要。我這次回君寧是辦正事的。再說了,老師要對軒轅修仙學(xué)府動手,我留下也改變不了什么。你想想他襲擊仙務(wù)廳那次,你不是也在君寧嗎?結(jié)果呢,他早有安排,將你給調(diào)開了,讓你無法觸及到他的行動?!?p> 白欲沉思了會兒,感覺盡目雖在狡辯,但這狡辯卻挺有道理。
“白欲,你現(xiàn)在追究這個也沒意義。事情已發(fā)生,我們應(yīng)該想著如何應(yīng)對之后的情況。而且,黃更玖果然對我們有所隱瞞……”
盡目又施展了一個脫身的辦法——轉(zhuǎn)移仇恨。
……
將“工具人”和“工具貓”送回了酒店,白欲簡單沐浴后,再次出門。
他隨盡目一同去探望那個在這次襲擊中光榮負傷的病人。
來到病房,里邊的情況果然和盡目所說的那樣,黃更玖過得十分滋潤。
白欲和盡目剛進門時,黃更校長臉上還有一絲蒼白。
發(fā)現(xiàn)是自己人后,她也不裝了,面色迅速恢復(fù)紅潤,掏出被窩里藏著的零食,海吃起來,雙眼還在白欲和盡目手中瞅了下,并開口抱怨,“你們來探望,怎么不帶點吃的?”
白欲沒理會她,坐到一邊,“你是不是該主動向我們交代些什么?”
聞言,黃更玖稍稍一頓,“交代什么,我所知道的,上次已和你們說了。”
“你還漏講了什么吧……”
病房中陷入了一陣沉默,直至黃更玖忽然嘆氣。
“我并沒隱瞞什么,該說的,上次基本說了。剩下那個,是仙盟的機密。軒轅修仙學(xué)府成立后,仙盟將一件貴重物品運送了過來,并封存在了陣法專業(yè)學(xué)區(qū)。那件物品,便是上次我和你們倆說的天仙秘寶。但天仙秘寶到底是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因為這是仙盟的機密,泄露是重罪,為了不牽連到你們,所以,我們才沒向你們透露這消息。這次襲擊,那件天仙秘寶已被老師給盜走了?!?p> “不對吧?!?p> 白欲注視著黃更玖的雙眼,“黃更玖,以你的智慧,在我們告訴你君寧仙務(wù)廳遭到老師襲擊后,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老師之后會來。你之所以隱瞞,是沒有選擇站在我和盡目這邊。因為,你想向老師了解一切,并下意識地配合了他。只不過,老師并沒有選擇和你聯(lián)系……”
心思被看穿,黃更玖低下了頭。
“沒錯,就和你所說的一樣。比起你們,我更愿聽老師傾訴,站在老師那邊。我認為老師不是那種會胡亂擾亂社會秩序的人,他這么做,定是有原因的。”
“原因嗎……”
白欲輕聲感慨。
他忽然回想起了穆小春所講述過一件事情。
穆小春被歹徒綁走囚禁時,曾和一位和藹的老人聊過天。
因為那位老人,她才沒有那么緊張害怕。
“白欲柒,老師沒和我們說什么,估計是不希望我們卷入這場風(fēng)波,但……”黃更玖微咬下唇,“我明明不介意的,他是我們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