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漁,我兒江玉郎被你傷的那么重,至今不能下床,這筆賬你要好好和你算一下?!?p> 江別鶴怒意滿滿。
江漁道:“你和江玉郎說起來都是我江家的狗奴才,先是你賣主求榮,背叛恩主,后有江玉郎壞事干盡,你這一對父子別說打傷,就算打死也是活該。”
【叮!恭喜宿主成功傷害江別鶴,獲取傷害值16點】
或許是“奴才”這個身份,深深刺痛了江別鶴的神經(jīng),令他心里很受傷。
無論江別鶴今日多么風光,到哪里都被人稱為“江南大俠”,但永遠無法改變他曾經(jīng)是江家奴才的事實。
對于這個出身,他很敏感,希望永遠不會再被人提及。
后來他想盡一切辦法,找到一名江湖異人以刀圭術在臉上做了修整。改頭換面之后,他以為“江琴”從此死了。
做了這么多的江別鶴,萬萬沒想到江漁竟然一口道出他的真實身份。
他不知道江漁是如何看出他的身份,更驚訝的是,年紀輕輕竟然練就了一身如此高明的武功。
不過,江漁今天必須死!
江別鶴一咬牙,從身上取出一個精致的方盒,從里面拿著一枚紅色的丹藥。那紅丸有雞蛋那么大,鮮紅欲滴,表層溢出一縷縷的紅霧,然后他一口吞下。
頓時,明顯感覺到江別鶴的狀態(tài)發(fā)生改變。
他的瞳孔赫然冒著瘆人的紅光,猶如死神降臨,手臂比之前要健碩了許多。掌心彌漫著濃濃的紅霧,沿著劍柄延伸至整把劍身。
我去!
這家伙要變身嗎?
江漁覺察到情況不妙,先退后了幾步,凝神戒備,完全進入戰(zhàn)斗狀態(tài)。
陡然,江別鶴身如鬼魅,近在咫尺,持劍斬殺而來。江漁不敢攖其鋒,接連避開鋒芒,就見那劍鋒在地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劍痕。
好凌厲的劍法!
不對,劍法還是之前的劍法,但江別鶴吞下那枚紅丸似乎激發(fā)其無窮的潛能,使得即便是平平無奇的招式,都能發(fā)揮出可怕的威力。
江漁所猜不假,江別鶴剛剛所吞服的乃是七血暴胎丸。
這種丹藥以七種珍禽異獸的精血加上古老秘術煉制而成,武者吞服下去,能夠在短時間內(nèi)激發(fā)出很大的潛能,攻擊力增倍。
但是,七血暴胎丸服用一次,對于身體造成極大的傷害。
江別鶴知道其弊端,不到迫不得已的情況自是絕不會吞服。但現(xiàn)在為了除掉江漁,他也只能鋌而走險。
一枚七血暴胎丸,使得江別鶴的武學境界提升到了九品下。
江漁的實力原本與江別鶴半斤八兩,誰知那家伙不講武德使用興奮劑,立馬處于絕對的下風。
照這樣下去,非被江別鶴干死不可。
“銅先生,你再不出來幫忙,我江漁就要成為一條死魚了?!鄙肋吘墸瓭O只好也不講武德,使用了召喚術。
少傾,一個聲音飄來。
“七血暴胎丸只能維持一炷香的時間,之后人便會處于極度虛弱中,你真是沒用,連這么點時間也支撐不住嗎?”
江別鶴聞聲頓時心頭一顫。
在玉樓東的時候,他以為江漁的靠山的燕南天,后來打聽到燕南天昏迷至今仍在惡人谷,認定江漁只會虛張聲勢。
沒想到,這小子竟然真的有靠山。
“銅先生”這個名字,他之前從未聽過,不知是何方神圣,但是此人一口道出他所吞服的丹藥的名稱,還知道藥性特征,這就太可怕了。
江漁道:“別光說,快來幫忙啊,我還請你吃過飯呢。”
“你想必也看見了,制造假的藏寶圖就是江別鶴干的,他連你都敢欺騙,這口氣怎么咽的下?”
“我真的快不行了!”
正說著,江別鶴再次猛烈進攻。他知道若是再不抓緊時間殺了江漁,自己就會處于危險中,因此出招更是迅猛,更為兇狠。
江漁苦于應付,卻確實快要應付不來,已是手忙腳亂,險象環(huán)生。
忽地,凌厲一道身影飄然而至,擋在了江漁的身前,面對江別鶴凌厲無比的劍招,邀月舞動長袖,赫然盡數(shù)化解。
招式如人,江家的劍法到了江別鶴手里變得陰險毒辣,虛虛實實。
然而,在絕對的實力下,任何陰謀詭計都無處遁形。
邀月一力破之,江別鶴剛才的氣勢蕩然無存,一下子落入了下風。不過,現(xiàn)在的他騎虎難下,藥性消失之前他必須殊死搏斗。
可惜的是,無論他多么拼命,卻一直討不了任何便宜。
邀月似乎并沒有想擊敗他的意思,只顧消耗他的體能,讓他體內(nèi)七血暴胎丸的藥性發(fā)揮的更快。
江別鶴知道自己快要完了,心里自是萬分著急。
他余光瞥見江漁雙手抱胸,正悠閑自在地觀戰(zhàn)。他忽然意識到,敢情那個“銅先生”拿他喂招,是給江漁教學的。
好憋屈啊!
終于,那七血暴胎丸的藥性徹底消失,江別鶴就像是泄了氣的氣球,一下子癟了,癱倒在地上,虛脫的半分氣力也無。
江漁不急不慢地走過來,笑道:“江大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江別鶴倒也有幾分骨氣,或者說知道兩人有不共戴天之仇,江漁絕不會放過他。他大聲說道:“要殺便殺,何必啰嗦?!?p> 江漁道:“殺你,好像太便宜你了?!?p> 江別鶴心頭一顫,知道江漁非常邪性,懂得有很多整人的辦法,莫非要用什么狠毒的刑罰狠狠的折磨他?
“你想怎樣?”江別鶴的語氣明顯有些虛了。
江漁一雙滴溜溜的眼睛在江別鶴從頭到腳掃視。每掃到一個部位,江別鶴都心里突突,不寒而栗。
“江別鶴,你覺得怎么才能讓你受到傷害?”
江別鶴一愣,什么意思?你丫讓我受的傷害不夠多嗎?他冷冷地道:“江漁,我知道你很有辦法,但是大不了我自盡就是?!?p> 江漁拍掌笑道:“那好啊,你自盡吧,我就喜歡看人自盡?!?p> 江別鶴:“……”、
以江別鶴的為人,又怎么可能舍得死?更不會自己了結。
就在這時,忽然間從不遠處傳來一個渾厚有力的聲音:“在下移花宮花無缺,請問這里可是江別鶴江大俠的府上?”
花無缺!
江漁感到有點郁悶。原以為不按劇情走,但冥冥天意,又在準確的時間遇上了在這世界的親兄弟,也是命中的宿敵。
聽話語,花無缺是專程來找江別鶴的。
移花宮勢力龐大,消息靈通,花無缺想要找到江別鶴的這間古宅并非難事。
而他這邊,邀月雖為移花宮的宮主,但她刻意隱瞞這個身份,又斷絕與移花宮聯(lián)系,只能通過暗中跟蹤的方式找到這里來。
來的不止花無缺,還有鐵心蘭。
當初在江上鐵心蘭救了江玉郎,他便預感沒好事,本想出面阻止,恰好認出了扮成艄公的花無缺。
有花無缺在,足以確保鐵心蘭安然無事。
加上有邀月在一旁虎視眈眈,他便不必再插手此事。此刻,花無缺和鐵心蘭走在一起,自然不足為奇。
江漁知道,花無缺一直對鐵心蘭落花有意。
不過此刻兩人的關系若即若離,鐵心蘭一臉愁容,顧盼之間,所關心的顯然是別的什么事情。
江漁忽然想到,原有劇情中發(fā)生的最令小魚兒心碎的一幕。
花無缺勢殺小魚兒,危急關頭,鐵心蘭挺身而出,以脫下衣衫的代價困住花無缺,才讓小魚兒逃脫。
這件事令小魚兒一蹶不振,狂受打擊,消沉了許久。
如今他成為了小魚兒,就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再度重演。因此,一見花無缺和鐵心蘭的身影,他,撒腿就跑,眨眼的工夫就沒了蹤影。
其實,以他現(xiàn)在的武功,雖然仍舊不是花無缺的對手,但絕對有一戰(zhàn)之力。
也就是說,在戰(zhàn)斗之余他能掌握一點點話語權。
只要他將兩人真實的關系,以及背后的真相說出來,相信這個愣頭青應該不會再那么沖動要殺他。
但是,邀月就在旁邊,她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嗎?
說到底,在自己的戰(zhàn)力還沒有達到匹配邀月的高度,現(xiàn)在做什么都沒有用。想要避開悲劇的發(fā)生,就是不能與花無缺照面。
跑,只是為了最后的勝利。
江別鶴原以為今夜必將在劫難逃,沒想到江漁竟然放過了他,令他有一種重獲新生的喜悅之情。
可是,江漁為何忽然要逃走?
江別鶴心生念頭,大聲喊道:“江漁你這惡賊,有本事別跑!”
花無缺聞聲,立即和鐵心蘭趕來。見一人躺在地上,顯然受了重傷,他拱手問道:“在下移花宮花無缺,請問閣下是……?”
江別鶴忙道:“鄙人江別鶴,見過花公子。”
“原來你就是江大俠?”花無缺道:“江大俠你這是怎么了?”
江別鶴道:“沒什么,被小人偷襲,受了點傷,不過沒什么大礙,有勞花公子關心?!?p> 花無缺微微點頭,道:“江大俠沒事就好,對了,剛才聽聞你似乎在喊‘江漁’的名字,,是么?”
江別鶴道:“沒錯,江某正是遭江漁偷襲?!?p> 花無缺吃驚道:“請問江大俠,那江漁人去了哪里?”
江別鶴伸手指了指。不等他開口,花無缺立即朝著那個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