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
江玉郎正做著甜甜的美夢,夢境中馳騁殺場,大展雄風,流了一嘴的哈喇子。忽然,他被一陣喧鬧聲吵醒。
眼一睜,就看見一群人聚集在一起,正對著他指指點點。
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玩味戲謔的笑容。
江玉郎這才意識到自己此刻并不在房間內(nèi),更不在柔軟的床上,而是在一個……臟兮兮臭烘烘的地方。
再一看,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臂摟著的……赫然是一頭老母豬。
江玉郎終于明白大家在笑什么,敢情自己現(xiàn)在竟然在豬圈里,和一頭老母豬待在一起。
他記得昨晚上明明是美酒佳人,為何一覺醒來卻待在這個鬼地方?而且,當時他也沒有喝多,怎么就醉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很困惑。
他原本計劃把鐵萍姑灌醉,然后就可以為所欲為。等醒來之后,再一番甜言蜜語,以他的手段,對付這樣的女孩子綽綽有余。
到時候,鐵萍姑一定會死心塌地地愛上他。
可現(xiàn)在……
聯(lián)想到那個美夢,他大為震驚:昨晚上,我該不會……完了,還要不要活了?
江玉郎的臉皮雖然夠厚,但眾目睽睽之下,他也是倍感害臊,滿臉通紅。這一刻,恨不得馬上找一條地縫鉆了。
地上并沒有地縫可鉆,他想著趕緊沖出去,消失在人群中。
江玉郎正打算這么做,忽地,在人群中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為了避免被發(fā)現(xiàn),他嚇得連忙躲在老母豬的背后。
這么一來,引起更多人的哄笑。
可能本來還有人以為江玉郎是酒喝多了不小心掉進豬圈里,可現(xiàn)在看他把那頭老母豬抱得那么緊,這……孩子該不會有什么特殊愛好把?
江玉郎看見的正是鐵萍姑。
其實,鐵萍姑也很納悶。
昨晚上一時貪杯,喝了不少酒,早上起來的時候腦袋還有些昏沉??墒?,她是怎么睡到床上的,完全記不得了。
本來她還擔心什么,不過見衣服都好好穿在身上,這才放下心來。
“這位江公子,果然是個正人君子?!?p> 不見江玉郎的身影,鐵萍姑心里還有一絲絲的失落。下樓時,看見這里聚集那么多人,就好奇下來看看。
“這個人真是奇怪,竟然和一頭豬睡在一起?!?p> 鐵萍姑也暗暗覺得好笑,不過沒有太放在心上,看了一眼后,便遠遠地走開了。
江玉郎松了口氣,幸好反應夠快。待鐵萍姑一走,他馬上捂著臉從人群擠出,撒腿就奔。
江漁把江玉郎扔進豬圈之后,就再也沒有管他,自己回房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天亮后,他檢查了下系統(tǒng)面板。
【叮!恭喜宿主成功傷害江玉郎,獲取傷害值2點】
【叮!恭喜宿主成功傷害江玉郎,獲取傷害值16點】
【叮!恭喜宿主成功傷害江玉郎,獲取傷害值188點】
從這段記錄,可以看出江玉郎醒來之后的心理歷程。真是沒有最傷害,只有更傷害。
別看這個江玉郎武功不怎么樣,在他身上羊毛薅起來倍兒爽。
其實,江漁早有一種預感。江玉郎畢竟在原著中占據(jù)重要位置,在他身上一定可以獲取更多的利益。
果然如他所想。
江玉郎這種人一般很難傷害到他,但一旦受到傷害,那必然傷筋動骨,撕心裂肺。羊毛薅了這么多次,還能得到這么一大筆傷害值。
值了!
通過這件事,江漁倍受鼓舞,決定在江玉郎身上努力努力再努力榨取更多的剩余價值。
洗漱一番,江漁便去敲隔壁房間的門。
“銅先生,你好了嗎?”
然而敲了幾下門,喊了幾嗓子,里面都沒有任何反應。
奇怪,怎么沒動靜?該不會邀月自己溜了吧?又或者,她又發(fā)病了?想到這里,江漁便打算破門而入。
忽然,身后一個聲音冷冷道:“你想干什么?”
江漁扭頭一看,并不認識。
眼前站著一名陌生的老婦人。那老婦人一身粗布麻衣,相貌也極其普通,看起來想必是出身于平常人家。
不過,江漁還是從她的眉宇之間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勢。
“銅先生,你……原來也會易容術???”
邀月見這么快就被江漁認出來,頓時眼神流量一絲掃興之色。她道:“你以為只有你和那不男不女屠嬌嬌會嗎?”
“咱們的銅先生無所不能。”
江漁半開玩笑說道:“我剛才敲了半天門沒反應,我還以為你又暈過去了,嚇死我了,可你……好好的,為何要易容呢?再說,這副相貌未免……也太那個什么了?!?p> “我這么做,當然是為了不引人注意?!?p> 江漁一想,也是。邀月的容貌實在是太出眾,走在大街上回頭率百分百,看上一眼,很難再忘記。
原先她所戴的面具壞了,便以易容術改變?nèi)菝病?p> 江漁點頭贊同道:“我懂了,你這是低調(diào),這樣也好,不然我們兩個走在一起,別人一定會嫉妒死我,說不定有人還會故意找我麻煩,或者直接殺了我……”
不等他把話說完,邀月道:“誰敢殺你,我就殺他。”
江漁笑道:“有銅先生保駕護航,江漁我做夢都能笑醒?!?p> “少貧嘴,這世上你不去害人,人家就謝天謝地了,誰敢來害你?昨晚上,你把那江玉郎可害得不輕啊?!?p> 江漁吃驚道:“這你也知道?”
邀月道:“這個江玉郎可惡至極,本來我還不怎么相信江別鶴是假造藏寶圖的人,但看他有這樣的兒子,看來多半有這可能?!?p> 江漁信誓旦旦道:“肯定是他?!?p> “等見到這廝,我自能分曉,先不說了,天色不早,我們可以動身了。”邀月說完,直接下樓去了。
隨后,兩人出了客棧,
一路前行,不多一會兒,就見有一座碼頭。
碼頭邊??恐凰揖薮蟮目痛洗娜私j繹不絕。此處是岷江,沿著滾滾的江水一路南下,可以以最快的行程抵達到江南。
“我們走水路吧?!苯瓭O提議道。
邀月默默點頭。
然后,兩人登上了船。船票,當然只能是江漁來付。沒辦法,現(xiàn)在邀月的衣食住行只怕都將有他來買單。
上船之后,江漁發(fā)現(xiàn)江玉郎和鐵萍姑也登上了這條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