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望著顧人玉越走越遠(yuǎn),直到消失在夜幕之中,江漁也有一種如釋重負(fù)的感覺。
當(dāng)他按原路返回,到了那間石室,就見慕容九正從里面出來,拿出黃色鑰匙要鎖門。頓時,他想起還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未做,馬上沖了過去。
“等等!”
聽見江漁的聲音,慕容九扭頭看著他,問道:“顧人玉呢?”
江漁道:“他走了。”
慕容九對此也沒多說什么,奇道:“那你還有什么事情嗎?”
“你先將門打開?!苯瓭O再次進(jìn)入那間充滿草藥味的石室,看了看那些銅爐,笑道:“慕容九,我?guī)土四隳敲创蟮膸停y道你就沒有什么表示嗎?”
“表示?”慕容九先是愣了下。
在她心目中剛把江漁的人設(shè)定為高人,沒想到馬上就俗氣起來。順著江漁的目光,她很快明白過來,道:“你想要我煉制的丹藥?”
江漁毫不掩飾地點頭承認(rèn)。
“這些丹藥本是我為了修煉化石神功而煉制,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需要了,如果你想要,全部拿走也沒什么?!?p> 慕容九很慷慨地道。
江漁大喜。他此行目的就是為了得到這些丹藥,搶啊,偷啊,辦法都想盡了,哪里有人家心甘情愿贈送給他好啊。
再說,這是有償贈送,各取所需,兩不虧的大好事。
所以江漁毫不客氣地全部收下了,將所有的銅鼎全都打開,不要錢地往懷里塞。忙里偷閑,他還不時地將一些丹藥當(dāng)糖豆吃。
慕容九在練功上的資質(zhì)不咋樣,但煉丹確實大有天分。
她親自煉制的這些丹藥,粒粒都是精品。江漁吃下一粒丹藥下肚,頓時就感到藥力發(fā)作,全身暖洋洋的,非常的舒服受用。
丹藥是好東西,但也不能吃得太多。
“這叫滋心丹,每天服上一枚,可以補(bǔ)血化瘀,清新爽氣,這個是壯肝丹,每天吃上一粒,有化毒驅(qū)邪的作用,這個啊,叫補(bǔ)脾丹,有補(bǔ)氣醒腦的功效……”
慕容九見江漁那么喜歡自己煉制的丹藥,便一邊講解起來。
江漁雖然不是很懂這些,但知道這些丹藥都是好東西,吃了身體好,吃嘛嘛香就足夠了。
這一趟,滿載而歸。
慕容九先回自己的房間換上自己的衣服,再將江漁的衣衫還給他。江漁穿上衣衫,回到自己的住處,剛打開門,就看見邀月坐在他的床前,冷眼看著他。
江漁嚇了一跳,道:“你怎么在我房間?”
邀月道:“東西弄到了沒?”
江漁得意一笑,道:“我江漁出馬,哪有不成功的道理?!闭f著將懷里的丹藥一起拿出來,擺放在桌上。
邀月走過來,隨手拿起一粒放在鼻子前聞了聞,道:“確實是不錯的丹藥?!?p> 江漁忽然臉色一變,雙手懷抱護(hù)住丹藥,一臉緊張地看著邀月,道:“你,該不會想要黑吃黑吧?”
邀月冷哼一聲,充滿不屑,將手中的丹藥一扔,便轉(zhuǎn)身走過房間。
江漁當(dāng)然知道邀月不可能拿他的丹藥,故意裝了一把。然后,他找了一個布袋,將丹藥放進(jìn)去,順便又吃了幾粒。
忙了一晚上,他實在困得不行,弄完之后倒床就睡。
這一覺睡到天大亮。他伸了個懶腰,剛要下床,便有兩名丫鬟端著洗漱用品進(jìn)來,要為他提供服務(wù)。
江漁何曾享受這么高的待遇,當(dāng)然也不拒絕。
剛洗漱完畢,就見慕容九親自端著早餐進(jìn)來,非常的殷勤。
江漁一邊享受著早餐,一邊嬉笑道:“堂堂慕容九小姐親自給我端茶送飯,我江漁真是受寵若驚啊?!?p> 慕容九羞澀道:“昨晚上,你幫了我那么大的幫,這么一點小事而已,何足掛齒。”
咣!
就在這時,忽然門被人從外面撞開,進(jìn)來一人冷冷道:“江漁,昨晚上你幫了她什么幫?不妨和我說說?!?p> 江漁嚇了一跳,沒想到邀月竟然沖進(jìn)來了。
“這個,一點小忙而已,哈哈,不說也罷,那個我肚子疼,先去上一趟茅房,慕容九,茅房在哪?好的,知道了?!?p> 江漁放下碗筷借著尿遁,一溜煙泡的無影無蹤。
邀月又將矛頭指向慕容九,道:“他走了,那你來說?!?p> 慕容九自認(rèn)光明磊落,本打算說出實情,忽然想起江漁曾說過,眼前這個女魔頭精神有問題,一旦發(fā)病兇殘至極。
江漁為了對付她,故意接近陪伴左右,與之生死周旋。
這個女魔頭武功極高,唯有“化石神功”才能克制。正是這個原因,她和江漁才達(dá)成共識,前往修煉室參悟這門神功。
這個女魔頭極有可能知道她武功的克星是什么。
如果讓這個女魔頭知道昨晚上的事情,豈不是打草驚蛇?更為嚴(yán)重的是,趁她尚未武功大成,未雨綢繆,就此將她除之而后快。
甚至,江漁也會因此而喪命。
想到嚴(yán)重后果,慕容九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邀月見慕容九欲言又止,頓時更加起了疑心。她忽然一把抓住慕容九的手臂,冷冷地道:“你若是不說的話,我就先廢了你的胳膊?!?p> 慕容九道:“我說,我說?!?p> 邀月將慕容九的手一甩,坐在了一張椅子上。
慕容九本就不擅長說謊,左思右想也不知道該如何編造謊話。正為難之際,就見江漁捂著肚子回來了。
邀月打趣道:“你這方便的忒快了點吧?”
江漁嘻嘻一笑,道:“男人的構(gòu)造和女人不一樣,快一點很正常。那個,你們在說什么呢?”
邀月道:“當(dāng)然是問昨晚上你們干了什么?!?p> 江漁皺眉道:“你又不是我的老婆,管我們昨晚上做了什么,銅先生,你未免管的也太寬了點吧。”
說實話,他早就受夠了。
邀月動不動禁止他與別的女子說話,就算是人家老婆,也不會做的這么絕。
“小鬼頭,你胡說什么!”邀月感到自己被冒犯了,頓時怒不可遏,忽然衣袖一擺,一股掌風(fēng)襲向江漁。
江漁馬上感到渾身疼痛,一頭倒在了地上,全身抽抽。
慕容九看在眼里,驚駭?shù)溃骸敖瓭O,你……怎么了?怎么會這樣?”便要附身去攙扶江漁起來。
江漁擺手道:“不用?!?p> 然后他沖著邀月慘笑道:“算你贏了?!眲傄徽f完,頓時癥狀全無,活蹦亂跳起站了起來。
慕容九看的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