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柜,這就是‘枯禪法相’嗎?如何長得跟你有幾分相像呢?這上古佛宗傳承,當真不能以常理揣度啊。”
“另外,我人二是需要將真魔之氣加持到這‘法相’身上嗎?現(xiàn)在就開始?”
林瓶兒打量著李清茂身后的那道淺淡虛影,饒有興致的問道。
“嗯。”對方一連數(shù)問,李清茂卻只是簡單的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而將數(shù)個古怪手印,打向了身后的佛陀虛影。
后者經(jīng)過手印加持,展開身形,往前面不遠處的淡金色壁障走了過去。其每走一步,腳下都有一朵蓮花虛影生滅。
那蓮花虛影似乎是由九道飛劍虛影拱衛(wèi)而成,劍氣凌然,縱橫捭闔,給人一般愴然、蒼莽的感覺。
二女互望了一下,均從對方臉上讀出了震驚之色,然后各自掐動法訣,將真魔之氣往法相身旁肆虐了過去。
對于這些精純的魔氣,“枯禪法相”自然是來者不拒,照單全收。少時就將左近虛空當中的魔氣,斂聚到了鼓蕩生風(fēng)的袍袖當中。
枯禪法相得到真魔之氣加持,身形更加凝實了幾分,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也詭異的轉(zhuǎn)化成了淡銀色,眼底深處再也不見了悲天憫人的神情,代之的則是暴虐與狠厲之色。
“破……”萬事咸備,李清茂低呵一聲,讓矗立在淡金色光幕面前的法相虛影,狠狠的搗出了一拳。
“枯禪法相經(jīng)過真魔之氣加持,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jīng)不下于尋常的還丹修士,配合勢大力沉的‘玄空拳’,沒有什么……”
“是一拳不能解決的?!?p> “有的話,兩拳好了。”
“呃,三拳、四拳……”
李清茂在說話之際,那“枯禪法相”力灌雙臂,左右開弓,一連搗出了數(shù)拳之多,將面前的凝厚障壁激起一道道淡金色的波光漣漪,一幅風(fēng)雨飄搖,等閑便要被砸碎的模樣。
“得虧這‘枯禪法相’跟‘青陀伏魔劍陣’一脈相承,否則憑你拳頭再硬,也不可能沒事兒人一樣,頂著壁障上被激起的萬千劍氣出手吧?”林瓶兒指著淡金色壁障上漾起的波光漣漪,如是說道。
“嗯,這法相腳下的劍蓮虛影,進可飛起九口飛劍傷敵,退可化作巨蓮防身,在身法方面還能籍此施展出‘劍遁之術(shù)’,當?shù)眯疃帧!?p> “他之所以能夠無視壁障上激起的萬千劍氣,卻與腳下生滅的劍蓮虛影脫不了干系,兩位師姐對諸如此類的‘大彌陀寺’傳承感興趣的話,我倒是愿意傾囊相授?!?p> 李清茂在心里估摸了一下“枯禪法相”的戰(zhàn)力,知道面前的壁障被破只是時間問題,心情大好之下,難免想要對二女投桃報李。
畢竟,李清茂向來有債必償,向來不愿意占別人的便宜,況且……
拋卻別的不說,單是對方二人在“吞元火蟻”一戰(zhàn)當中,先后相贈“霜火長袍”、“玄玉量天尺”的情誼,就足夠他償還上一陣子的啦。
為了避免債務(wù)堆垛、積壓,造成債臺高筑,他一直將償債之事放在心上,所以一旦有了機會,他才會下意識的提出,要將“大彌陀寺”的傳承來償債的想法。
“呸,傾囊相授,你所謂的傾囊相授,便是‘枯禪功’前兩層法訣那種地攤兒貨吧?李掌柜,話趕話說到這里,師姐我就不得不奉勸你兩句了……”
“做人呢,要厚道,尤其不能投機取巧,更不要把別人都當傻子。憑你如何機關(guān)算盡,欠我們姐妹的靈石總歸是要還的?!?p> 林青璇延續(xù)了剛才的話題,但是對李清茂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數(shù)落,其中還提到了他拖欠二女的靈石,遲遲不還的事情。
“別忘了,是連本帶利啊。”林瓶兒在一旁補充道。
別看林瓶兒慣日里一幅蕭索清舉,不爭不搶的模樣,一旦提到錢啊,靈石啊,她登時就雙眼放光,完全是一幅財迷的做派。
李清茂跟這倆人打了二十多年交道,互相之間一早就知根知底了,配合起來自然就有了默契,見對方二人煞有介事的提到自己拖欠靈石一事,便假意惱羞成怒的道:
“兩位師姐,我這‘枯禪功’又如何成了地攤兒貨了,第三層法訣,地攤兒上有的賣嗎?小子這就將其中的一部分修煉法門說與你倆知道,以自證清白?!?p> “呃……你倆千萬聽仔細嘍,第三層法訣的開篇偈語大抵是:天上甚深妙法,百千劫難遭遇,我今見聞得受持,愿解彌陀……”
“好了,且不說這第三層功法的真假,你有第四層、第五層功法的修煉法門嗎?沒有的話,就莫要聒噪了。瓶兒,妾身說得對嗎?”
林青璇不待李清茂說完,便毫不客氣的出言打斷了他的話語,然后,將一雙明眸轉(zhuǎn)向了身旁的女子。
站在此女的角度上,這倒也無可厚非,她要追求的是“長生之道”,似這般只能修持到還丹期的殘缺功法,要來又有何用?
更何況……李清茂口中提到的,所謂的第三層功法,到底是真是假,還是兩說之事,這就更加難以引起此女的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