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茂緣“抄手游廊”而行,穿過幾片扶疏的花木,堪堪來到了后廚旁邊的“偏廳”,這是后院的待客之地,李清茂、陳掌柜幾人也偶爾在此對酒當(dāng)歌,苦中作樂。
廳門半掩,他信步走了進(jìn)來。
不見陳、林二位掌柜的身影,唯林前輩醉臥在大廳一隅的火炕上,此女長發(fā)披散,羅裳輕解,一幅睡意闌珊的模樣。
對方雖然睡得熟,但隨著李清茂腳步聲一響,還是有所察覺,一下睜開眼來。
“林前輩?!崩钋迕陂T口輕輕喚了一聲。
“呀,都掌燈啦?現(xiàn)在什么時(shí)辰了?”林前輩一翻身,坐起來,衣衫凌亂,肩胛半露,在燈光酒意的襯托下,更添三分慵懶嬌媚。
“戌時(shí)一刻,在下煉器耽誤了大家的雅興,眼下又?jǐn)_了前輩的清夢,當(dāng)真該罰?!崩钋迕兔柬樐康膽?yīng)了一聲,不敢直視對方惺忪的睡眼。
“無妨,李掌柜見外了。妾身的簪子呢?呃……還有靴子,靴子也不見了。”綰青絲作云髻,林前輩在諾大的火炕上到處找尋自己的搖花玉簪。
“短靴在這里,簪子嘛……”李清茂快步上前,將隨意躺倒在火炕下面的一只薄底獸皮短靴撿了起來。
“簪子找不到了,許是被瓶兒這婢子順走了,唉,明珠暗投,可惜了一件頂階法器。”玉手猶自梳攏著綰做一處的秀發(fā),林前輩有些尷尬的說道。
“在下此番外出倒是得了一支玉簪,卻不知合不合前輩的心意。另外……”李清茂將短靴放在炕沿上,欲言又止道。
“既如此,煩請李掌柜給妾身戴上就是,哪個(gè)會挑三揀四?”林前輩倒也痛快,往炕沿處挪了挪身子,將遒首靠向了李清茂。
“如此,得罪了?!崩钋迕瘑问忠慌难g乾坤袋,將一只青濛濛的雕花玉簪取了出來。
此物頗有些來歷,品階也不在頂階法器之下,其上青芒流轉(zhuǎn),為諾大的一間“偏廳”添了幾許靜謐、蒼莽之感。
倘使“天傀門”的云瑤當(dāng)面,等閑會認(rèn)出這是自己贈與李清茂防身用的“青鱗簪”,此刻李大掌柜將其轉(zhuǎn)贈佳人,卻不知云瑤會作何感想。
“簪子不錯(cuò),古樸大方,品階也還高的樣子,回頭妾身讓‘瓶兒’會給你靈石。一客不煩二主,麻煩李掌柜把這靴子……”及至李清茂笨手笨腳的為對方戴上玉簪,此女竟將左腳伸過炕沿,輕輕的蹬在了他身上。
對方本來就衣衫松垮,此刻將左腳蹬直,霎時(shí)有一截雪白瑩潤、細(xì)膩如絲的小腿從裙底滑了出來,晃得李清茂不敢直視。
“怎么,妾身冒犯了李大掌柜?”話雖如此,林前輩將三寸金蓮?fù)钋迕笸壬吓擦伺?,曖昧的說道。
“沒有沒有,在下這就為東主服務(wù)?!弊铍y消受美人恩,李清茂揩了揩額角緊張的汗水,將對方的玉足拿捏在了手中。
隨著李清茂的動(dòng)作,對方暴漏在裙下的肌膚更多了幾分,裙角繼續(xù)上移,堪堪只能遮住大腿根部。
“咯咯咯,李掌柜輕一點(diǎn)兒,癢……”對方本能的往后掙了一下小腿,嬌笑著說道。
李清茂年近不惑,雖然不熱衷于男女之事,但是迎來送往之下,對于此等陣仗也并不陌生,憑他以往的經(jīng)驗(yàn)判斷,此女當(dāng)真是“癢”,不似矯揉造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