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牙看了一眼癱倒在地的郁龍,眼光在凌云逃離的地方停留了許久,最后還是匯聚到手中的狼牙棒上,眼中不由得露出一絲精芒。
只見剛剛與長劍對拼的地方,赫然出現(xiàn)了一個被高溫熔化的缺口。
這小子到底什么來歷,竟然擁有如此恐怖的武器。
我手中的靈器可是實打?qū)嵉乃募y靈器巔峰,再加上我紫府境靈力的包裹,居然會被一個凝氣一階的人給擊潰!
還有剛才那道詭異的暗幕,要不是我與他實力相差太過懸殊,這種吞噬力就要把我體內(nèi)的靈力給吸走了。
聽到郁龍昏迷前的呼喊,郭牙內(nèi)心煩躁不已。
他向來是個自由人,因為喜歡無拘無束才成為了都中一員,可是這一次向他施壓的人地位與實力都跟他相差太大了,就算是郭牙也沒辦法承受那位的怒火!
“看來必須要出手了啊,要不然兩個任務(wù)都沒完成,那位大人要是發(fā)怒下來,不是自己區(qū)區(qū)一個副坊主所能承受的起的!”
說著,郭牙順著凌云離開的地方追了過去。
……
凌云現(xiàn)在的身體已經(jīng)快要支撐不住了!
他的雙眼已經(jīng)被血污染紅了,只能模糊的看清一點點距離,但他沒有停下,一直悶頭往前跑。
“我還不能死,大家還在等著我去救呢。還有馮寬,你一定要堅持住,我,我很快就會來就你的?!?p> 此時凌云的大腦已經(jīng)混亂了,兩世的記憶開始亂入。
他一會看到上一世幼小的自己趴在窗邊,呆呆的看著其他小孩子在一起玩耍,而自己每次想要過去,總會被護工一頓教訓(xùn)。
一會又看到自己躺在醫(yī)院的病房里,側(cè)著身體,努力的想要聽清隔壁老爺爺說起以前的故事。
還看到了這一世的自己小時候被同族人欺負(fù),那時還沒這么胖的馮寬晃著明亮的匕首,獰笑著嚇跑那些人。
正當(dāng)凌云回憶起這些的時候,一道沉悶的聲音從后方傳來,
“凌云,別走了!
就死在這里吧!”
就好像沒有聽到身后郭牙的警告一樣,凌云拖著破碎的身體,慢慢地往前挪動著。
呼,一陣陰冷的寒風(fēng)從下方吹出。
感受著這股寒風(fēng),凌云的大腦清醒了些許。
他努力睜開雙眼,可還是什么都看不清楚。
“這是到了鷹見愁嗎?
看來我今天是走不出這南丘山脈了?!?p> 凌云低聲的喃喃著,話音模糊微弱,就像是寒風(fēng)中的燭火一般,一陣分吹過就會熄滅。
鷹見愁,南丘山脈五大險地之一。
因其常年刮著凌冽的寒風(fēng),是所有飛禽的禁地。
沒有人知道鷹見愁到底有多深,只知道從來沒有活人上來過。
“看來是天要亡我??!我凌云就怎么都走不出那一方小泥潭嗎?”
突然,凌云高高的揚起頭來,好像要質(zhì)問上天為何要這般不公的對他。
可是,凌云已經(jīng)發(fā)不出半分的聲音了,他只是在無聲的吶喊,就像地獄中惡鬼的咆哮。
上一世,凌云到死都沒有走出那間病房,好不容易獲得重生的機會,又走不出這狹小的南丘鎮(zhèn)。
他的心里充滿了不甘心,他不甘心就這樣結(jié)束了屈辱的一生!
感受著背后穿來呼呼的破風(fēng)聲,凌云突然笑了起來,就像是一個孩子賭氣的說道:
“嘿嘿,這次就不讓你們?nèi)缭?!?p> 話音落下,身體往前傾倒,毅然決然的落入鷹見愁當(dāng)中。
晚了一步的郭牙站在懸崖邊,伸頭看向深不見底的鷹見愁,撇撇嘴說:“都說了速度不是老子所擅長的,還讓老子去追人。
靠,不過這小子也真夠狠的啊,誰跳就跳。
這下好了,兩手空空,不好交差咯?!?p> 說完轉(zhuǎn)身趕回山谷,將郁龍背上,兩人快速的離開了南丘鎮(zhèn)。
“必須要趕快把他帶過去治療,要不然他死了可是真的玩球了?!?p> 就在郭牙將郁龍帶走后不久,山谷上方突然出現(xiàn)一個巨大的旋渦。
天空瞬間就陰暗了,轟轟之聲如天雷翻滾,云層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撥開,周遭的空間急劇的扭曲起來,一支十人隊伍從旋渦中走出,落到了剛剛凌云與郁龍戰(zhàn)斗的地方。
領(lǐng)頭的是一位身姿挺拔的英俊男子。唇若涂朱,睛似點漆,面如雕塑,劍眉星目,一身正氣。火紅色的長發(fā)隨風(fēng)飄動,眉心的那團火焰似隨風(fēng)舞,飄飄然宛若謫仙人。
最關(guān)鍵的是,他腰間斜跨著一柄火紅長劍,這柄長劍跟凌云所握的長劍一模一樣。
隊伍里一名模樣木訥的中年男子蹲在地上,用手捏了一小搓土,細(xì)細(xì)的感知著剛剛凌云釋放暗幕時腳踩著的土地,沉聲說道:
“蕭承,這一小片土地的確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生機??磥恚娴貍鱽淼南]有錯,剛剛這里的確是有蘊含夜魔族血脈的余孽在這里與人廝殺過!”
中年男子的話一說完,隊伍里其余眾人就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這么說的話,難道夜魔族又開始涉足天靈大陸了嗎?”
“可是自從十五年前五大宗門合力將那名夜魔族的皇主鎮(zhèn)壓后,大陸已經(jīng)沒有出現(xiàn)夜魔族的蹤跡,那這次看來應(yīng)該是其殘留勢力作祟!”
“可別掉以輕心,最近大陸上并不太平。好像原本應(yīng)該是早就覆滅了的血神靈都又有死灰復(fù)燃的跡象了?!?p> “是嗎?血神靈都,就是萬年前被五位始祖所合力剿滅的血神靈都?他們可是已經(jīng)消失了萬年之久??!”
“可別掉以輕心,聽說這次幾位長老離開赤火宮就是因為發(fā)現(xiàn)了血神靈都余孽!”
……
就在這時,那位木訥的中年男子來到蕭承的面前,側(cè)耳輕語了幾句:
“蕭承,剛剛我在土地中不僅感受到了夜魔族的痕跡,還感知到了一縷始祖的氣息,你可是拿到了始祖的傳承,應(yīng)該對這個有更清晰地感觸吧!”
聽言,蕭承搖了搖頭,沒有言語。
蕭承沒有回應(yīng),中年男子也沒有說什么,就自覺的走開了。
蕭承低著頭看著腰間的佩劍,心里暗想:自從我踏入這個地方,極火劍就不斷的發(fā)出一種好戰(zhàn)的情緒。難道,另一個傳承者也出現(xiàn)在了這里?
事情好像變得越來越有趣了呢。
蕭承伸出舌頭,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明亮的眼中蘊含著瘋狂的戰(zhàn)意。
“快點成長吧,大陸馬上就要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了,留給你我的時間可不多了??!”
看著凌云離開的位置,蕭承開口道:“搜,把附近都搜個遍,必須找出那個夜魔族余孽,毀我家園者,格殺勿論!”
“是!”
聽到蕭承的安排,所有人都開始分頭搜尋夜魔族余孽。
……
夕陽照到了馮家后山,這里的混戰(zhàn)早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猩紅的鮮血染紅了大地,破碎的兵器以及殘肢都沒來得及清理,就這樣草草的扔在了地上。
馮家大廳中,現(xiàn)存的所有還具有一定戰(zhàn)力的馮家族人全部聚集在這里。
大廳的最上方,坐著族長馮德。左右兩邊分別是大長老馮堅,三長老馮祥,再往兩邊就是按實力從高到低的馮家族人。
經(jīng)過血戰(zhàn)之后,大廳內(nèi)所有人身上都沾滿了血污,大家眼中無光,疲憊不堪。
上方的馮德掃視了一眼現(xiàn)存的族人,沉著聲音說道:“現(xiàn)在,開始匯報人員傷亡?!?p> 左側(cè)的一位老人家,顫顫巍巍的站起身子,手里拿著一本記名冊,開始向所有人匯報情況。
“死亡人數(shù)為二十一人,他們分別是……”
“輕傷人數(shù)一百零七人,他們分別是……,重傷失去戰(zhàn)斗力人數(shù)九人,他們分別是……”
“失蹤人員”,說道這里,老頭看了一眼坐在上位的馮祥,遺憾的說道“失蹤人員,一人,他是…馮寬!”
老頭心中極其地痛心,他這一生無兒無女看著這個小胖子一步一步成為馮家第一天才的??墒侨缃襁@樣一個后輩在混戰(zhàn)中失蹤了,怎么不讓人痛心。
要知道,戰(zhàn)場中失蹤的,十個有九個是死無全尸了!
咔嚓,聽到下方的匯報,馮祥將坐下的梨木椅的把手給生生地扳斷了。
整個人就像是瞬間衰老了幾十歲一般,無力的靠在椅子上。
馮德轉(zhuǎn)頭看向馮祥,原本想開的口,怎么也發(fā)不出聲音。
他只好轉(zhuǎn)頭看向大廳中的所有馮家族人,慢慢的站起身來,大聲的喊道:“族人們,我知道,剛剛的名字中有你們的家人,你們的朋友,你們的兄弟,你們很難過,很痛苦,但我們現(xiàn)在還不是倒下的時候,我們身后還有很多人在等著我們凱旋,我們的前方還有兇殘的百蛇傭兵團在虎視眈眈。
你們說,如果現(xiàn)在我們倒下了,那我們的家眷還能活嗎?那我們的根還能存在嗎?”
馮德越說越激動,原本早就被歲月所吹干的眼眶也濕潤了起來。
大廳里的眾人也被這番話所感動,都帶著激動熱血的聲音,大聲的回答道:“我們絕對不答應(yīng)!我們一定要打倒百蛇傭兵團!保衛(wèi)自己的家族!”
在這激動的氣氛中,馮祥的眼中也慢慢的恢復(fù)了幾分神采。
“小寬沒有找到,說不定是和小云在一起呢。等我們解決了百蛇傭兵團就一起去找他們吧?!?p> 點燃了族人的激情后,馮德慢慢地湊到老友的旁邊,輕聲說道。
馮祥看著眼前振奮的族人,又看了看一臉期待的馮德,大聲的說道:“去你媽的百蛇傭兵團,都給老子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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