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義莊大廳內(nèi),剛用過晚飯,文才在后廚清洗碗筷。
張玄和九叔坐在飯桌前喝著茶水。
“九叔,白天還要多謝你沒拆穿我?!?p> 張玄回想起他對任老爺扯得幌子,嘴角不由得扯了扯,當(dāng)時任老爺問的太急,他又不能把他此行的目的說出來,索性扯了個幌子,說是九叔侄子,不過倒也不虧!
“貧道雖不知你為何會如此說,但想來你應(yīng)該是沒有惡意的,這就足夠了。
而且,叔叔我啊,對你這個‘侄子’很滿意?!?p> 喝著茶水的九叔,一臉調(diào)笑意。
“呵呵,九叔你不介意就好?!?p> 見此,張玄還能說什么呢。
“師傅,為什么晚飯是我做的,我還要洗碗呢?”
剛把碗筷清洗完的文才,來到大廳看見喝茶的兩人,一臉不忿道。
“怎么,你還要師父我去洗嗎?”
九叔一臉不快,同樣都是人,為什么人和人的差距這么大?
“我就是說一下嘛?!?p> 文才倒是沒想讓張玄去干活,張玄一是客人,二嘛,他還交了錢的。
“文才兄,來坐這吧!”
張玄在旁打了下圓場,不過,他有些好奇九叔平日里都會怎么教導(dǎo)文才和秋生他倆了,
秋生還好一些,這文才……
“九叔,你們茅山道士,平日里也會打熬身體嗎?那天晚上……”
“哪晚?。俊蔽牟旁谝慌圆遄斓?。
“要你多管!”訓(xùn)完文才后,九叔才回應(yīng)張玄,
“我們這些學(xué)道之人,修習(xí)道術(shù),除了要應(yīng)付鬼怪這種無形之物外,還有僵尸這等有形之物,所以茅山也有著煉體拳法,入道之后必須修煉,只是比不得你們武道中人專攻拳腳來得厲害?!?p> “多謝九叔指點?!?p> 稍時,張玄向九叔告退,回到自己房間,
‘系統(tǒng),打開面板’
“好的!”
“宿主:張玄
武學(xué):形意拳
境界:明勁大成
命運點:3
當(dāng)前世界:靈異民國”
瞧著今天獲得的三點命運點,他陷入了沉吟。
‘系統(tǒng),用命運點提升是什么機(jī)制?’
他抱著試探的心態(tài)在心底問道。
‘根據(jù)宿主選定的提升方向,以命運點類比時間刻度,例如消耗3點命運點,就會將宿主在選定方向上3年的成果作用在宿主身上。當(dāng)然,這3年里,宿主是以最正常的速度在選定方向前進(jìn)。’
‘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能自己明悟心與意,而是依靠消耗命運點來進(jìn)入暗勁,那我就有可能永遠(yuǎn)也無法進(jìn)入暗勁?’
‘是的,宿主。’
好家伙,張玄原本還想鉆空子來著,想著要是靠自己明悟不了心與意,就依靠命運點來晉升暗勁,
現(xiàn)在看來,要是真的明悟不了,那就只能賭運氣了。
‘我在明勁大成可以擁有的最大勁力是多少?’
‘明勁階段,極限勁力為萬斤!’
張玄眼睛一瞇,萬斤么。
他現(xiàn)在一拳揮出有兩千斤,也不知道能不能對付任老太爺,還有那董小玉也是個麻煩,不知道滅了她能有多少命運點。
‘系統(tǒng),提升勁力!’
‘好的,宿主!’
系統(tǒng)話音剛落,張玄的皮膚就開始泛紅,并從里到外排出渾濁的汗液,身體輻射向周圍溫度的也開始變高,整個人從里到外都開始蛻變,
但是這次命運點只有三點,所以變化很快就戛然而止。
“呼!”
站起身來的張玄發(fā)現(xiàn),他好像高了些,整個人也粗了些,如今他十七歲,原本身高和九叔差不多,大概只有170,可是這次蛻變完,他好像長高了3公分。
‘不對啊,系統(tǒng),為什么上次10點命運點都沒出現(xiàn)這種變化?而這次3點就出現(xiàn)了’
‘因為勁力兩千斤宿主可以靠自己達(dá)到,而之后就是向非人蛻變,所以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他一琢么,覺得有點道理。
好吧,這種事情,系統(tǒng)說是那就是了,他知道個屁??!
還是早點湊夠命運點達(dá)到明勁極限吧!
“嘩啦!”
由于身上出了很多汗,所以張玄特意出去沖了次涼才回來睡覺。
……
三日時間,眨眼而過!
“大家要誠心敬意的拜!”
任家老太爺墳前,案桌旁,九叔對著任發(fā)一家以及任家的一眾親戚囑咐道。
“九叔,先父當(dāng)年說過,這是一塊好穴?!?p> 祭拜完成的任發(fā)來到九叔身前道。
“嗯,不錯,這的確是一塊好穴?!?p> “這是一塊蜻蜓點水穴,穴長三丈四,只有四尺能用,闊一丈三,只有三尺有用,所以棺材一定不能平葬,要法葬?!?p> 九叔聽完任發(fā)賣弄,圍著這塊穴轉(zhuǎn)了一圈后點頭道。
“了不起,九叔。”
聽著九叔說的,竟然和當(dāng)年那個看風(fēng)水說的一樣,任發(fā)忍不住豎起大拇指對九叔表示稱贊。
“師父,什么是法葬,是不是法國式葬禮啊?”
張玄瞧著眼前這經(jīng)典一幕,雖然面上不露分毫,但心理卻忍不住露冒出一絲笑意。
“你少多嘴!”
九叔聞言,瞪了一眼插嘴的文才。
文才被這一瞪,脖子一縮,再不敢說話。
“所謂法葬,就是豎著葬,我說的對不對!”
徒弟丟臉,自然有師傅來挽回,九叔對著一旁看暗自發(fā)笑的任發(fā)道。
“不錯,當(dāng)年那看風(fēng)水的說過,先人豎著葬,后人一定棒。”
“那靈不靈呢?”
“可以動土了”
正說著,在旁邊候著的鎮(zhèn)民跑過來對著九叔道。
“動土吧。”
“這……,不瞞你說,這是二十年來,我任家的生意是越來越差了?!?p> 聽得九叔發(fā)問,任發(fā)思索道。
“老太爺生前是不是和那風(fēng)水先生有什么過節(jié)?”
九叔沉吟片刻。
“這塊地本來是風(fēng)水先生的,先父知道是個好穴,便用錢買了下來。”
任發(fā)把頭微低,想了想才道。
“只是利誘,有沒有威逼?”
不待任發(fā)說話,九叔眉頭一挑繼續(xù)冷哼道,
“我看一定是威逼了,不然他也不會這樣害你,讓你們把洋灰蓋在整個蜻蜓點水穴上面。?!?p> “那應(yīng)該怎么做呢?”
任發(fā)不解道。
“應(yīng)該雪花蓋頂,這才是蜻蜓點水穴,棺材頭都碰不到水,那又怎么叫蜻蜓點水穴呢。
他還算有良心,讓你二十年后起棺遷葬,害你半輩子不害你一輩子,害你一代不害你十八代?!?p> 九叔帶著任發(fā)繞著動土的地方,邊走邊給任發(fā)講解,說道激動處,聲音愈發(fā)大了起來。
任發(fā)聽見九叔所言,臉色開始變得難看起來,驚慌中帶著幾絲憤怒。
張玄站在一旁,瞧著秋生文才對任婷婷大獻(xiàn)殷勤的舉動,這樣他有些無語。
很快,棺材頭露了出來,鎮(zhèn)民用滑輪將棺材拉出來后,
……
“回避完畢,準(zhǔn)備開棺?!?p> 話音剛落,
“哇,哇…”
旁邊樹林里所有鳥雀全都受驚飛起。
張玄看過電影,所以他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可九叔看到如此場景,臉色一變,
大步走到快要打開的棺材旁。
只見一股黑氣從打開的棺材里沖天而起,尸體二十年都沒爛掉,不僅如此,尸體的指甲泛著紫藍(lán)色,長約有兩寸。
九叔見此,拉起剛跪地完畢的任發(fā)就道:
“任老爺,我建議將老太爺就地火化,不然會有大麻煩?!?p> “火化?不行?怎么都行,就是不能火化!”
聽見火化兩字,任發(fā)臉色頓時就憋紅了,直言拒絕。
在任發(fā)看來,再大的麻煩,也比老太爺火化了不能再繼續(xù)保佑任家的生意事小。
“九叔,你再想想其他的辦法吧!”
見此,九叔也只能同意,
“棺材先放在義莊吧,等明天我會另找一個好點的墓穴讓他早點安歇?!?p> 話一說完,眾人就開始撤退,阿威示意將棺材抬去義莊。
與此同時,九叔對秋生和文才吩咐道:
“你們倆在墓穴點個梅花香陣,燒成什么樣記得回來告訴我啊,還有,給每座墳都上柱香?!?p> “好的,師父?!?p> “九叔,我也去幫忙吧,不然他們忙到天黑也夠嗆?!?p> 張玄趁機(jī)插嘴道。
九叔聞言,欣然一笑,
“呵呵,去吧。”
“秋生,分我點香,你去上那邊,我上這邊。”
等九叔也走后,張玄指著兩邊的墳對秋生道。
秋生欣然同意,畢竟有個人來幫忙干活了,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見秋生朝他指的那邊走去,張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
‘秋生,別說我對不住你,這春風(fēng)一度你把握不住,還得讓兄弟我來。’
方才趁著文才他倆和阿威扯皮的時候,張玄就遠(yuǎn)遠(yuǎn)地瞟見董小玉的墳了,畢竟是座孤墳嘛,比較好發(fā)現(xiàn)。
接下來嘛,
“謝謝!”
張玄上好香之后,‘恍然’看到墓碑上的照片,然后‘大吃一驚’,逃跑的時候聽見那熟悉的聲音,更是‘手忙腳亂’。
‘呵呵,董小玉,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