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世間好壞
“這些東西不是金錢，不用分給功刀隊長……”綺羅開心說道：“上忍們完成一次高難度的A級任務(wù)，也不一定能賺這么多?！?p> 銀太心情也很不錯，“回村之后我們就賣了分錢，現(xiàn)在先忍耐幾個小時吧。”
他讓那名婦女穿好衣服，老實待在邊上別動。
接著回收并清理忍具，在寺廟中等到了黎明時分，叫上惠比壽一起到球磨村附近埋伏。
過了早上8點鐘，四名山賊才領(lǐng)著十來個村民上山。
隊中有人拿著鐵楸，有人挑著擔子，還有人背負麻繩，想來是要去開采銀礦并進行運輸。
沒有意外，偷襲不費吹灰之力就成功了。
在上路上前行一段時間后，山賊們忽然被數(shù)把苦無射中腦袋，一聲不吭全部死去。
如此驚悚的一幕把村民們嚇壞了，當即丟下工具四散奔逃。
惠比壽見銀太得手，也及時向高丸村跑去。
……
雄二郎從睡夢中醒來，發(fā)現(xiàn)天色已亮，于是頂著肌肉酸痛下了床，打算盡快組織一批人手，配合請來的木葉忍者上山剿賊。
畢竟狼頭山上的資源，都是他們高丸村的財富啊。
每次想到山賊的無恥搶奪行為，村民們就憤怒不已。
推開自家大門，和早起的村民打了聲招呼，他就看見木目功刀和墨鏡少年向這邊走來。
“功刀隊長，你們昨晚休息得怎么樣？”雄二郎展顏笑道：“今天能出任務(wù)嗎？”
功刀平靜回應(yīng)：“我是特地來通知你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如果沒有異議，我們馬上就走?！?p> 什么？任務(wù)完成了？
雄二郎徹底懵了。
“你，你沒有開玩笑吧？”
惠比壽立刻插話：“山賊的尸體現(xiàn)在就在山上，不多不少剛好12個人。你可以帶幾個人跟我們?nèi)ヒ惶?。?p> 雄二郎見他不像是在說假話，心里震驚。
這就是忍者的效率嗎？
“千夜、弘樹……你們趕快叫齊十個人，跟我上山……”
這種大事，雄二郎還是決定親自去確認一下。
沒多久，十幾人的隊伍走出高丸村。
經(jīng)過近兩個小時的艱難攀爬，到達山頂寺廟時，雄二郎一行人已經(jīng)累得氣喘吁吁。
“你們終于來啦?！?p> 等到有些不耐煩的銀太指著不遠處整排的尸體說道：“目標都在那里，你去看吧。”
雄二郎走到近處，看著平甲等人的尸體，心里既興奮又恐懼。
難怪忍者能立于無數(shù)人之上，這種恐怖的武力是平民們無法想象的。
尤其是，如果哪天有人雇傭忍者來殺他，豈不是只有必死這條路？
想到此處，雄二郎心中涌起一股沖動……
“喂，你在發(fā)什么呆呀？”惠比壽推著墨鏡，說道：“任務(wù)完成，我們可要走嘍?！?p> 雄二郎打了一個激靈，“啊啊……實在不好意思。
萬分感謝諸位，下次我一定再找木葉忍者進行委托，因為你們真是太可靠了！”
功刀掃了平甲等人的尸體一眼，淡淡地說：“那就告辭了，我們走?！?p> ……
走在下山的道路上，惠比壽見小隊氣氛不太活躍，忍不住開口道：“功刀隊長，我想問你一個問題?！?p> “嗯？”
“這次動手殺人后，我感覺自己負擔沒那么重，原因可能是從情報中了解到了目標的殘忍……”惠比壽低聲道：
“但我不知道以后會不會出現(xiàn)讓我們殺掉無辜好人的任務(wù)，如果發(fā)生了那種事，我們還要動手嗎？”
功刀斜眼看向他：“你告訴我，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壞人？”
“這……”惠比壽有些躊躇。
“如果你們不急著回村，或許有機會看場大戲?！惫Φ冻冻鲆唤z笑容：“這或許能讓你更加深入的理解這個世界。”
惠比壽看向銀太和綺羅。
銀太聳了聳肩，道：“我隨意?！?p> 綺羅也輕輕點頭。
“不過我大概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銀太不懷好意地劇透：
“這兩個偏遠村落的人恐怕是第一次見到忍者的力量，而現(xiàn)在小占上風的高丸村想要防止對方用同樣的手段反擊，就必須從根源上解決潛在威脅?！?p> 惠比壽的額頭開始冒汗：“難道說……”
“吞并對手，或者滅村！”
他瞬間說不出話來。
兩天后的黃昏時分，殘陽如血。
在這火之國邊境地段，風景優(yōu)美如畫的山郊野外，卻響起了止不住的喊殺聲。
惠比壽四人隱藏在半山腰某處，認真看著山下發(fā)生的村戰(zhàn)。
雄二郎完全不復(fù)之前的溫和模樣，此時的他雙目中布滿血絲，臉上掛著嗜血的笑容，把竹槍捅進一名球磨村村民體內(nèi)。
甚至還有兩名和銀太差不多大小的孩子，也是手持武器，與大人們配合著進行拼殺。
哪怕已經(jīng)預(yù)測到這些的銀太，仍在心里嘆了口氣。
這就是亂世！
從戰(zhàn)國時代到忍村時代，只是從大亂世變成了小亂世。
忍村與大名聯(lián)合的統(tǒng)治模式，只能保證部分民眾、以及……出得起委托費的雇主的安穩(wěn)。
如果忍者們不小心誤殺良民，良民除了原諒他們外，還有別的選擇嗎？
不知過了多久。
高丸村的護衛(wèi)隊獲得了村戰(zhàn)勝利。
球磨村的圍欄被推到，房屋被焚燒，許多女人和孩子被裹挾帶走，大概會在之后被分配給新主人。
功刀指著這個場面說：“下次有人委托我們干掉雄二郎，你動起手來是不是毫無心理負擔？”
惠比壽靜默無言。
“當然了，木葉村是守護火之國的唯一軍事力量，保護民眾也是我們的職責?！惫Φ独^續(xù)說道：
“所以你們不需要擔心誤傷好人這種事，村子的任務(wù)制度多年來一直在完善，可不是什么任務(wù)都接的。
特別是涉及到殺戮的事，都會提前進行嚴格評估?！?p> “你們以后還會經(jīng)歷各色各樣的委托人，記住不要交心就好?！?p> “只有村里的同胞才值得信賴！”
……
第一次C級任務(wù)，對銀太三人來說意義重大。
殺了人以后，忍者的心態(tài)就會變得完全不同，仿佛一夜之間成熟了許多。
此外還有離村后遭遇的各種事件，也讓他們認識到忍界的混亂與殘酷。
返回木葉村后，歷經(jīng)一個多月的時間，小隊又順利完成了3次C級任務(wù)和5次D級任務(wù)。
到了木葉42年1月，面對惠比壽的頻繁懇求，功刀也覺得是時候教他們一些忍術(shù)了。
反正這方面的練習時間數(shù)以年記，幾次教完，往后便不需要花多少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