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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世的狂想曲

第四十九章 平穩(wěn)航行?

救世的狂想曲 冰封的藍火 1583 2022-07-15 23:58:05

  自從法國軍隊從巴黎撤軍之后,法蘭西的北部似乎就徹底平靜了下來,英格蘭、勃艮第、法蘭西之間幾乎沒有再發(fā)生大規(guī)模的戰(zhàn)斗。原因很簡單,巴黎這個孤島正好卡在了三方的控制區(qū)中央,由于三方都在這個地方一腳踢在鐵板上,因此他們都下意識地想要避開這個由“巴黎的魔鬼”掌控的地方,哪怕是阿維尼翁樞機拿著金璽詔書喊破了喉嚨,敦促他們去“討伐魔鬼”,他們也是裝聾作啞、毫無反應。他們甚至還恢復了和巴黎的正常貿易,完全沒有將其視作所謂的邪惡勢力。

  阿維尼翁樞機的確是向羅馬總部發(fā)出了請求,希望他們能夠利用絕罰來逼迫法國國王就范,然而這個請求被直接駁回了。這合情合理,濫用傀儡教廷的權力會損害其權威性,而羅馬總部顯然還沒有將巴黎的闖入者當成一個巨大威脅,自然不會允許這種資源揮霍。樞機主教私底下對此大發(fā)雷霆,但在人前他還是怒不敢言。

  所以他只剩下了一個選擇:和共濟會合作,動用法國宮廷內的棋子來扭轉頹勢。

  ——

  此時的法蘭西王國,也是進入了暫時的休養(yǎng)生息。查理七世很清楚,法國必須迅速恢復元氣,至少不能落后于她的敵人。為此他下令復員一部分后備兵力和民夫,讓他們回去進行收割和播種,同時也是重建一些在戰(zhàn)爭中被破壞的地區(qū)。

  根據(jù)先前與巴黎簽署的協(xié)議,法國方面終于能夠與巴黎恢復正常的聯(lián)系和貿易往來,而通過法國商人之口,包括查理七世在內的許多法國人才終于得知了在遺棄者的改革和治理下煥然一新的巴黎:繁榮的商業(yè)和手工業(yè),文藝和娛樂的興起,這個時代前所未有的民主,以及最重要的,從封建和神權下被解放的思想。從巴黎開始,法國的文藝復興浪潮提前了超過半個世紀。

  在從使者的口中得知了這些關于巴黎的真實狀況后,查理七世對于這種叛逆于時代的思潮僅感到些許不安,他更多的是對巴黎產生了貪念:那里有大量的財富、有先進的技術,不想據(jù)為己有簡直是傻子。當然了,他還是很清楚情況的,他絕不能對巴黎懂手,至少在那個執(zhí)政官消失前,他都只能在現(xiàn)存的框架下謹慎行動。

  法國國王對于巴黎流傳的那些詩歌、小說、戲劇沒什么感覺,反而覺得那些是威脅到自己王權的異端邪說,因此他禁止巴黎文學作品在法國境內傳播(說是這么說,那些貴族和商人照樣走私);而那些手工小制品,他也對此不以為然,認為那些都是無用的小玩意;查理七世最看重的,自然是巴黎特有的新式武器,特別是鋼弩和隼炮。為此,他特地派遣貿易特使與巴黎方面進行交涉。

  而負責與法國特使談生意的,自然就是辛迪加的那群商人。利用法國人的渴望和急迫心理,他們只是用了點話術和施壓,便讓那些不太會談生意的“鄉(xiāng)下人”出了超高價,而辛迪加也是迫不及待地把那些囤積在倉庫里的次品和落后產品甩賣了出去。不過在十五世紀初,按照遺棄者多設計所生產出來的次品隼炮,也比其他地方的“廢品大炮”好的多。法國特使因此還以為自己賺翻了(但從某種意義上確實是雙贏),在努力憋笑的辛迪加奸商的目送下,高興地率著滿載的車隊返回了奧爾良。

  而就在法國全力修養(yǎng)的時候,那些前線的將士自然是有些無所事事,他們駐守在邊境上,監(jiān)視著英國人和勃艮第人的動向。不過那兩國此刻還處于“厭戰(zhàn)癥”的漩渦中,國內高漲的厭戰(zhàn)情緒和軍隊的低士氣讓英、勃貴族焦頭爛額,而且連尊貴的勃艮第公爵,“好人”菲利普,似乎也成為了厭戰(zhàn)癥的受影響者之一。

  貞德和吉爾·德·雷,此刻就率領著一支一千五百人的軍隊,駐守在盧瓦爾河畔拉沙里泰,一座與勃艮第公國隔河相望的邊境城市。雙方雖然還處于戰(zhàn)爭中,但兩邊的民眾顯然已經(jīng)厭倦了這些,他們在軍隊抵達的幾個星期前就開始自發(fā)地進行往來。

  最初,吉爾·德·雷想要強行掐斷這種聯(lián)系,因為這種放松警惕的行為,很有可能會讓敵人趁虛而入。但貞德說服了元帥,讓他默許了這種現(xiàn)象。她不認為這是錯誤的、危險的,她相信,只有歐這種和平擴散開來,才能讓這種無謂的紛爭畫上句號。而她要做的,就是捍衛(wèi)這種和平,并讓它散播到所有人心中。

  為了傳達這種善意,少女帶領著一群法軍戰(zhàn)士參與到周邊村莊中的勞動中去,幫忙收割、播種、喂養(yǎng)家畜,就如同他們曾經(jīng)在各自的家鄉(xiāng)所做的那樣。

  而在勞作之下,雖然法軍將士們身體勞累,但是他們因長久戰(zhàn)斗而疲憊不已的內心,卻是終于迎來了短暫的安寧。

  一切都在平穩(wěn)航行。

  ——

  巴黎。

  執(zhí)政官離開了,城市秩序井然。

  一切都將平穩(wěn)航行,雖然只是暫時的。

  時機已到,該向空中花園的看門狗下最后通牒了。

  時隔數(shù)月,“巴黎的惡魔”終于出動,他的目光投向了南方,還跨越了阿爾卑斯山和地中?!抢锓謩e是阿維尼翁,還有羅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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