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區(qū)的一個大排檔燒烤攤上,五六個地痞和兩位大哥級中年混混也在一邊喝酒吃肉,一邊聊著文藝……
……
隨著文藝這幾天在帝京大手筆刷卡買房和消費,很多已經(jīng)沉寂的人再次被驚醒,開始紛紛把目光投向了他。
文藝感覺到冥冥中對他的超視距覬覦在持續(xù)地明顯增強,而且氣息或陰冷、或嗜血、或貪婪……各種令人不舒服。但這一次的覬覦,遠沒有上帝帝京中獎后的強烈,也遠沒有上次那么具有壓迫性。
經(jīng)歷了上一次的帝京中獎,文藝的神經(jīng)已經(jīng)變得很粗壯了。只要沒有近距離的目視窺探,只要近距離的周圍環(huán)境安全,他對這些超視距的覬覦并不在意。
再說了,今時今日的他可不是當初的一無所有、孤身一人,也沒有當初害怕曝光在萬眾矚目下的擔憂。等閑之人和普通手段對他已經(jīng)沒什么威脅了。
至于說坑蒙拐騙偷?呵呵!這事根本不用擔心。很多三教九流已經(jīng)沒有資格、也沒有能力進入他的視野和圈子了,即便是高端的灰色和黑色人物能結(jié)識他,但那些下三濫手段對他有用嗎?呵呵!
因此,他雖然有所警惕,但也沒太放在心上,該吃吃,該喝喝,該游玩游玩,該泡妞泡妞,一切如常,只需稍微留意近距離的安全即可。
而經(jīng)過近兩個月的極限身體運動,加上超強六感和精神力,此時的他足以遠距離提前探查到威脅和危險,也可以輕松應付近距離的攻擊和意外,早就不是弱不禁風的小白臉了。
因此,即便明知安全環(huán)境在持續(xù)惡化,文藝仍繼續(xù)留在帝京游玩,仍將趙飛等人放出去玩,一個人陪著官昕過二人世界。
晚上十一點,文藝再次探查兩個帝京手機卡的情況,終于看到了燕山銀行王府支行張行長和李經(jīng)理的未接來電和短信留言。
這兩天騷擾電話和短信在持續(xù)增多,文藝再次確認王府支行的不可靠,盡管張行長和李經(jīng)理沒有打電話發(fā)短信,也沒有確鑿的證據(jù)指向這兩人,但文藝還是直覺地重點懷疑這兩人。
事實上,凡是王府支行的,文藝全都懷疑,包括一臉熱情、一身正派的張行長,以及舉止優(yōu)雅、熱情又漂亮的李經(jīng)理。
事關重大利益,中年老妖誰也不信,因為他懂人性、知人心、洞悉社會現(xiàn)實、深諳名利規(guī)則。
張行長的第一條短信是問候文藝的傷勢康復情況,是否回京了,是否這兩天買房和大額消費了。用的都是肯定語,落腳點是想宴請文藝。
第二條短信是詢問文藝是否有資金需求,說文藝是他們行的優(yōu)質(zhì)大客戶,可以申請到較大額度的貸款,尤其是有不動產(chǎn)抵押的情況下可以獲得較高比例的貸款。說期待與文藝繼續(xù)合作,承諾文藝如果有資金需求,他們行一定服務好,包文藝滿意。
第三條短信還是老話重提,再次表達了想宴請文藝的熱情。
李經(jīng)理的第一條短信與張行長的第一條短信內(nèi)容大同小異。
第二條短信則是重申了對文藝到底大客戶服務承諾,歡迎文藝聯(lián)系她享受大客戶特惠服務。
第三條短信說文藝刷卡消費積攢了非常多積分,可以兌換很多禮品,而且品質(zhì)都非常好。邀請文藝近期有空時去他們支行銀行喝茶玩,順便兌換禮品。如果實在沒時間,可以安排人去找她兌換,或者她親自來看望和拜訪文藝,提供上門兌換及送貨服務。
文藝想了想,編輯了一條短信同時發(fā)給張行長和李經(jīng)理:“謝謝關心。身體已經(jīng)康復的差不多了。這次來帝京,一是找專家進一步診療傷情,約得是下星期二上午的專家號。二是順便買房,保值資產(chǎn)。還要在帝京待一段時間,以后可能會定居帝京。隨后我約你們聚會,宴請感謝你們?!?p> 呵呵!虛情假意、逢場作戲、套路算計嘛,誰不會呢?大叔的道行不比你們低呢。
且等著我的電話聯(lián)系吧,且去到處查訪我的行蹤吧,嘿嘿!哥們這次還是要玩一把金蟬脫殼的套路。套路不嫌老,管用就行。
2003年8月30日星期六。帝京。
早餐過后,文藝等人辦理了退房手續(xù),然后一起去香山游玩。盡管多了很多姓李,但商務車空間大。
今天的天氣預報是多云間小雨,實際上昨晚半夜已經(jīng)下過雨了,白天只是陰天,起風了,風中帶了些許秋涼。北方的秋天較南方來的早些。
不過大家正好可以穿這幾天文藝送的高檔衣服鞋子,一個個像小時候過春節(jié)一百年,全都從頭到腳一身新,只不過從一群新衣兒童變成了新衣少男少女,很喜慶。
人靠衣裝馬靠鞍,高端大氣上檔次的衣服穿到身上,感覺氣質(zhì)都提升了幾個檔次,一群人不自覺地連言談舉止都變得優(yōu)雅起來了。
文藝看得心里暗自發(fā)笑,但他也是從屌絲少年過來的,完全理解,因此只作不覺,以免刺激到幾位小屌絲那敏感又脆弱的自尊心。
香山腳下的一家園林式酒店。午飯后,文藝回車上午睡,順便接打幾個電話。
包丹丹和范玲玲在餐廳包間教趙飛和陳小龍打帝京撲克。官昕則陪著李霽云外出去園子里游玩聊天。
經(jīng)過一星期的合作共事和吃喝玩樂,幾人的關系急速升溫,彼此間已經(jīng)不再客氣地稱呼職務,全都親昵的喊“丹”、“玲”、“飛哥”“龍哥”、“小云”。
李霽云和陳小龍兩個單純又執(zhí)拗的小家伙似乎也不再糾結(jié)文藝在感情方面腳踩兩條船的事情。與官昕相處時,倆人也如趙飛般若無其事,絕口不提文藝追張方的事情,也發(fā)自內(nèi)心地認可了官昕與文藝的戀愛關系。
文藝明白,倆人這般態(tài)度和做法,其中有對他的信任和感情,畢竟倆人跟他關系更親近,樹不見親嘛。也有對現(xiàn)實生活的妥協(xié)。都是成年人了,即便三觀再正,即便對社會不良現(xiàn)象再看不過眼,也沒自己的工作、工資、權力、地位等切身利益重要。
文藝從車后備箱取出封存的兩部舊手機,用帝京1號卡給先后給燕山銀行王府支行的張行長和李經(jīng)理打了個電話。
昨晚半夜到今天中午,他感覺到冥冥中的超視距覬覦明顯增強了,陰冷的不舒服之外,還多了一些危險的壓迫性。
算算時間,從星期二上午開始刷卡買房,到昨天星期五是第四天。從信息傳遞、到驚醒、到追蹤調(diào)查、到謀劃和行動,反應快的話差不多也就是三、四天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