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籌交錯中,文藝順便交代了兩件事情,也算是福利。
一是叮囑王艷紅和趙玲倆人到湖城后盡快抽空學(xué)駕照,到時工作室給報銷一半費用,他個人私底下給報銷一半費用。
承諾如果諸人工作突出,晉升中干,工作室或者公司就給他們配工作用車,就像張強、張平、陳峰等人。開著單位的車,保險費維修費燃油費等全由單位報銷。
二是鼓勵王艷紅和趙玲堅持自考???,以后繼續(xù)自考本科,拿到學(xué)位證后,工作室全額報銷自考時的費用。他個人還會私下等額獎勵。
這個政策同樣適用與趙飛、寇志軍、齊軍強等老鄉(xiāng)。
鼓勵王艷紅、趙玲等人努力考會計師證、注冊會計師證等職業(yè)資格證,到時工資待遇將會大幅提高,工作室和他個人也會有相應(yīng)獎勵。
文藝直言,諸人都是他信得過的老鄉(xiāng),他希望諸人能跟得上公司的發(fā)展,不要被公司以后招錄的高學(xué)歷、高技能人才們落得太遠(yuǎn)。
即便學(xué)歷暫時提不上來,也要鉆研業(yè)務(wù)、熟悉業(yè)務(wù)、甚至精通業(yè)務(wù),要爭取盡快提升能力,擔(dān)重任、挑大梁。
即便能力暫時提不上來,也至少要能看得懂業(yè)務(wù),看得懂別人是怎么做事的,做好他在公司的耳目,替他把公司監(jiān)督好。
這話說得很勵志,也很交心,激得諸人士氣大振,同時也引得諸人大生感動之情和效命之心,紛紛表態(tài)一定努力上進,不辜負(fù)“文哥”的期望,一定鉆研業(yè)務(wù),幫文哥監(jiān)督好公司。
臨近九點時,見諸人都帶上了醉態(tài),文藝及時委婉地叫停了飲酒,招呼大家就著菜吃涼面、涼皮、燒餅等主食,然后下餐桌喝茶解酒聊天。
九點半左右,對面張方家傳來開窗的響動,接著文藝就感覺到隱約有道熟悉且溫暖的目光投注過來。是張方。
今晚張方在小蜜蜂沒見到文藝,發(fā)來短信詢問情況,文藝說今晚聚餐給幾個老鄉(xiāng)送行。
此時估計張方健身回來了,聽到這邊的喧鬧動靜,于是打開臥室窗戶想看個仔細(xì)。
雖然玻璃是遮光的,白天里邊可以看清外邊,外邊看不清里邊。但如果晚上屋子開著燈,情況正好相反。
此時文藝他們在餐廳這邊,憑張方的普通人視力,最多僅能看個模糊的身影。
起身走到客廳窗戶邊,打開窗戶,文藝朝對面臥室窗前的張方揮了揮手。
倆人都是背光,但文藝視力超強,可以看清張方臉上的細(xì)微表情。
張方雖然看不清文藝,但看身形像文藝,還開窗朝打招呼,定是文藝無疑,于是心生歡喜,默不作聲地笑著揮了揮手回應(yīng)。
倆人默然互望著,無需說話,一切盡在不言中,至少張方是這么感覺的。
倆人身后的房間里都有人,但卻不知他們在隔空幽會,很影視劇的浪漫,很戲劇化的古典,很動人心。
文藝心里一動,決定再添了一把火,學(xué)著2021年的流行動作,展開雙臂從身體兩側(cè)劃起,同時向左側(cè)腰、歪頭,最后雙臂在頭頂比了一個大大的心。定格了幾秒,然后放下雙臂,向右側(cè)腰再來一次。
張方先是詫異和疑惑,隨即恍然,繼而心潮澎湃。
太帥了!
太有趣了!
太可愛了!
在文藝做第二遍的時候,張方激動地趴在窗臺上用力揮手,笑顏如花,恨不得身生雙翼飛過去……
“啪嗒”臥室的門打開了,方小梅的聲音響起:“你在干嘛?”
張方嚇了一跳,有點羞澀地放下手,隨即關(guān)上窗戶:“有飛蛾!”
“有只蝴蝶飛進來了,想出去,就開窗放她出去了!咯咯!”
方小梅似笑非笑地看著張方:“是你想飛出去吧?呵呵!”
老媽說透了,張方反而不害羞了,笑著不接話。剛才老媽在陽臺晾衣服,估計看見文藝了。
方小梅:“他們那邊今晚在干嘛?好像在喝酒?”
張方:“有幾個員工要去湖城,他給送行?!?p> 方小梅:“哦,從晚上六、七點就開始喝了,到現(xiàn)在還沒散。別喝醉了鬧事,周圍都是單位上班的,影響不好哩?!?p> 張方:“他又不喝酒。有他看著,應(yīng)該沒事的?!?p> “好像已經(jīng)結(jié)束了?!?p> ……
文藝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對面,關(guān)窗坐回客廳喝茶。
在他向張方比心前,方小梅就在對面陽臺的窗戶后透過巴掌大的縫隙在看他。
經(jīng)過昨天上午幫著方小梅炒股、今晚當(dāng)著方小梅的面給張方比心,這位前世的丈母娘應(yīng)該快要出場了吧?嘿嘿!
為了按照前世的軌跡拿下張方,文藝不得不滯留在楚西的漢工集團,每天上下班,還得兼顧湖城、帝京的事情,人員也扯得很散,真的很不方便。
短時間重溫一下過去也還算有趣兒,但時間長了,既無趣兒,還耽誤事兒。
他一直在加速與張方的關(guān)系發(fā)展,較前世提前認(rèn)識,而且節(jié)奏很快?,F(xiàn)在感覺差不多了,也該刺激一下方小梅和張越夫婦,讓他們較前世提前入場。大家都很忙的,對吧?
齊軍強等人在收拾餐廳和廚房,即便趙飛和寇志軍不喜歡廚房勞動,但這是云藝工作室成立之初就定下的內(nèi)務(wù)規(guī)定,大家都在隨大流執(zhí)行。
文藝一邊喝茶,一邊傾聽對面方小梅母女的閑聊,臉上不時浮現(xiàn)出一抹復(fù)雜和糾結(jié)之色。
他不是圣人,沒法說服自己放下恩怨,原諒傷害。
但他也不是傻子,當(dāng)然不愿被前世的積怨蒙蔽了心智,親手毀了今生的幸福。
何去何從,答案是顯而易見的。但他就是不甘心,不舒服!
跟幾個略顯醉態(tài)、精神亢奮、感情熾熱的小家伙們閑聊了會,喝了兩道茶,文藝就先行告辭了。
他感覺自己的心態(tài)真的有些暮氣了,真心無法投入到這種少男少女的簡單快樂中去。
換個裝逼的說話,他與眼前這群二十多歲的大男孩、小姑娘們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一個維度,無法共鳴,提不起興趣。
為了維系并增進感情,他刻意去融入和遷就小家伙們,也蠻累的。
明天就只剩齊軍強和趙飛在楚西陪他了,耳根清凈了,但感覺又有點冷清。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