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不容樂觀嗎?”
琥珀那邊的聲音頓了一下:“我剛剛已經(jīng)查探了一番,這次災(zāi)劫之下,青陽山周邊村落死傷了三成,房屋村落毀壞了足足達(dá)到九成。
耕地、森林基本上都被毀壞殆盡。
青陽山周邊村民基本上都已經(jīng)離境,就算是他們愿意回來,也沒辦法生存了。
青陽山屬地雖大,但可以預(yù)見,此處未來必然是荒無人煙,更不要說什么信徒不信徒的了。
我在考慮,要不要將青陽山的民眾遷徙到賢寅山境內(nèi),將青陽山放棄掉。
等那里什么時候恢復(fù)了生機,再讓他們回去?!?p> 孫思道稍微思量之后便微微一笑:“娘子,完全不用那么麻煩。青陽山毀了,那我們就著手將其重建!”
琥珀明顯愣了一下:“重建青陽山,這可不是一句話的事情。不知道要投入多少人力物力……”
“娘子,你要知道,一旦我們將青陽山重建成功。你的賢名將會在周遭瘋狂傳播!
你想想!
面對這樣一個千瘡百孔幾乎沒救了的青陽山,賢寅娘娘依舊沒有放棄。
在她跟她的信徒努力之下,青陽山不但恢復(fù)了生機,還更勝過往,繁榮昌盛。
這樣一個有愛心、有擔(dān)當(dāng)、有能力、有遠(yuǎn)見的廟神,誰不想找你保佑?
到時候不止青陽山,方圓百里千里的百姓鄉(xiāng)民,都會烏央烏央的趕過來信奉你!朝拜你!”
琥珀被說的咯咯直笑“行行行!相公你說的對,那就都依著相公,咱們籌備一番后,就準(zhǔn)備重建青陽山。
不過相公,在此之前,你得先回來一趟。
胡媚兒回來了,她說那百陰山的將軍墓,好像又有異動了。”
孫思道當(dāng)即就站了起來:“什么?有異動?不是……這個胡媚兒怎么又擅自亂跑?”
“不是她亂跑,是我讓她去調(diào)查的。賢寅山附近有這么一個兇惡的源頭,我怎么可能視而不見。
本來打算穩(wěn)定一下修為,就想辦法將這個地方處理掉。
結(jié)果沒想到,青陽山的動亂打亂了我的安排,所以我才讓胡媚兒暫時去查探一番?!?p> 孫思道嘿嘿笑道:“其實我也是這么打算的,不然我也不會讓他們籌辦什么保衛(wèi)團了。
沒想到將軍墓竟然又有異動……
好,我這就趕回去!
哎呀,這一天不見娘子,我還真有點想念呢!正所謂,一見不日,如隔三秋?。 ?p> “哼!你啊,只是有一點想念我?。俊辩甏叽僦f道:“快點回來吧,還有別的驚喜呦~”
“你要說這個!那我可就不困了!洗白白擦香香!相公我馬上就到!”
孫思道將東西收好,快步走出了洞府。
來到室外之時,孫思道就清楚的感受到這青陽山對自己的親近之意。只因此處已經(jīng)成為琥珀的領(lǐng)地,而自己則是賢寅廟的廟祝,自然會被天地所喜。
腳踩踏云靴,孫思道雙足發(fā)力,化作一道疾馳的黑線,朝著賢寅山飛速的奔去。
沒有壓制的情況下,以他的速度,從青陽山到賢寅山,不過半柱香的功夫。而且有神力護體,跑完全程面不改色心不跳。
孫思道興沖沖的推開了靈嘯洞的大門,剛想高聲大喊,卻忽然想起了什么,連忙剎住了車。
“相公!你來的好快?。 辩甏┲惶子窦绨肼兜囊蛔旨鐚m裝,開心的抱住了他:“咦,這次怎么這么老實?”
“咳咳,娘子,洞府里只有你吧?我老丈人沒在吧?”
“嘻嘻,怎么,怕啦?”琥珀親昵的摟住了他的脖子,啵的一下親了他一口:“放心好了,我父親忙的很,才不會沒事往這邊來呢。
不過……
他確是有東西托我送給你哦!”
孫思道咧嘴一笑:“這……不用了吧,我怕我消受不起?!?p> “你看你,干什么這么抵觸?我爹又不吃人!”
孫思道的臉上寫滿了不信,那可是虎大將軍,吃小孩不就跟吃水果胡蘿卜一樣嘎嘣脆嗎?
“好啦,不跟你鬧了。過來過來……真的有好東西給你?!?p> 琥珀帶著孫思道一邊往自己閨房之中走,一邊開口言道:“關(guān)于那三個逃兵的事情,我回來后第一時間告訴了父親。
后來父親來信了,說是這件事在軍部那邊已經(jīng)犯了案,而且都已經(jīng)查處的差不多了。
軍部那邊本來都打算派遣執(zhí)法隊來抓人了,沒想到被咱們給解決了。
父親借此機會替你向軍部邀功請賞,上面很痛快的就批了下來?!?p> 琥珀說著打開了梳妝臺上的一個錦盒,從中取出了一紙文書:“喏,你看!這是任命文書!從今天起,你就是什長了!”
孫思道連忙將文書接過看了又看:“什長的話,所能率領(lǐng)的募兵數(shù)量又增多了吧?哈哈!老丈人太給力了。
咱們這邊什么證據(jù)都沒提供,軍部那邊就給批了?”
“這也不是什么潑天大功,有我父親這個將軍做擔(dān)保,還能假了不成?對了,你的黑鐵虎符呢?”
孫思道連忙將虎符拿出,琥珀接過之后,隨手點燃了文書。一股微光從文書之中涌出,鉆進了虎符之中。
黑鐵虎符顏色逐漸變化,最后變成了青銅色。伍字也變成了什字。
“這就升級成功了?還挺方便的!”
“募兵令牌一直到千戶,都可以通過文書來提升軍階?!辩陮⑶嚆~虎符還給了孫思道,又從錦盒的底部拿出了一本書冊:“這個,送給你?!?p> “這是什么?”
“虎賁衛(wèi)的功法?!?p> “虎!虎賁衛(wèi)?”
琥珀驕傲的點了點頭:“是我們琥家相傳至今的兵卒功法。我知道,你不喜歡這兵符自帶的功法,覺得這東西太坑人。
沒有虎符輔助,兵卒有修為也無法使用,確實是為了鞏固軍權(quán)而產(chǎn)生的病態(tài)產(chǎn)物。
所以,我特意從父親那里求來了這《虎賁戰(zhàn)策》。
這虎賁衛(wèi)的功法,沒有那種缺陷。修煉之后,即便沒有虎符輔助,也能發(fā)揮正常的戰(zhàn)力。
當(dāng)然,如果有虎符在的話,便能發(fā)揮遠(yuǎn)勝于平常的戰(zhàn)力。
你可以放心的拿給村里的人修煉了。
告訴你哦,這種功法很稀缺的哦!全天下也就那么幾本,而且也不是誰都能被允許修煉的?!?p> 孫思道一把抱住琥珀,揉著她的貓耳朵:“娘子,謝謝你,心里一直想著我?!?p> “我們是夫妻??!難道你不是一直想著我?”
“我當(dāng)然每時每刻想著你呀!但……說來慚愧,我其實一直是貪圖你的美貌而已?!?p> “哼~那也是沒辦法,誰讓我天生麗質(zhì)難自棄呢?”
孫思道哈哈大笑,將琥珀扛在肩頭:“給你點陽光就燦爛是吧?今天為夫就要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以振夫綱!”
“呀~相公,饒了人家吧,人家再也不敢了?!?p> 孫思道將琥珀扛進了閨房,準(zhǔn)備大被同眠,夢中行周公之禮。
忽然,他眉頭一皺,將琥珀輕輕地放了下來。
“相公,怎么了?”
“娘子,我忽然想起來個事兒。二當(dāng)家死時說,他們原本是軍中戰(zhàn)卒,被陷害才淪為配軍。”
“昂,所以呢?”
“所以,最初的那個問題。為什么他們沒有虎符,逃出來之后還是能運轉(zhuǎn)功法。
難道他們在軍中修煉的也是類似《虎賁戰(zhàn)策》的稀有功法?”
“這……從他們的實力跟打法來看,應(yīng)該不是那么珍惜強大的功法。或許他們投軍之前就有修為在身?”
“我瞎猜的話,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是韓飛用了什么手段,幫他們恢復(fù)了修為。如果是的話,那就是個特別嚴(yán)重的隱患了……”
琥珀渾身一寒:“我這就想辦法聯(lián)系我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