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ㄎ鞑鑴d大門口前端一巨雕像旁)“喂,利弟,你看這小子”
“嗯……看來,這張名單上又得增加幾筆了”
兩名神秘男子在雕像旁手拿報紙閑談著
?。疚葑樱安?,作一哥哥,即使那臭老頭不支持你,可,在我的字典里對你根本就沒有反對這個詞”。一位臉色蒼白、長頭發(fā)女子以大門口的柱子作為支撐,左手頂著柱子站在柱子旁,一身白色小西裝
守座扭頭看向蘇格:“臭丫頭……”
此時,看到支撐在柱子上艾琳·蘇格的作一,迅速地跑到蘇格旁,很擔(dān)心地問道:“不要,蘇格,你不是在房間床上躺著休息嗎,怎么可以跑出來,快,聽哥的,先回房間休息,這樣,你的病才會好得快些”
“呵”。蘇格微微一笑:“已經(jīng)不需要了,我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安慰的話還是留給天堂的我吧”
“不,不,我不允許你說這樣的喪氣話”
蘇格輕輕抓住作一的手:“臭老頭,我告訴你,如果我死之前看不到我哥實現(xiàn)他的夢想,我死都不會瞑目的,假如我沒有這場該死的病菌,成為鋼琴家也是我的夢想呀!”
即便是守座這樣的男人,在聽完女兒的這番話后,也流下了止目已久的眼淚,只手捂在臉上,之后,放下手頭上的工具
快速地向作一走去,緊緊地抱住作一:“臭小子,如果你這次不能成為一名鋼琴家,你就不用回來了”
被溫暖擁抱的作一,很堅強地,止住眼淚,激動地點著頭:“嗯,嗯,真是對不住了,老爸,不會讓您失望的,希望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您能好好照顧好我的妹妹蘇格”
這時,守座松開作一,艾琳·蘇格只手把作一的手抬起,從口袋中掏出一雕作:“哥,我沒什么可以給你的,剩下的只有這個高分音符了,如果想我時,就拿出來留念看看吧!”
然而,作一沉默地、眼睛定定地盯著手上的高分音符許久,淚水打濕了眼眶,但,作一嘗試著忍住,不讓眼淚掉下來
隨后,作一松開蘇格的手,給了妹妹和老爸最后一次擁抱
“對不住了,我最親愛的家人們,這是我唯一的一次機會,請你們稍給我一點時間”
接著,作一松開給家人們的擁抱:“好了,我得上去收拾行李,準(zhǔn)備出發(fā)了”。說完向通往二樓的樓梯走去
“臭小子”。正當(dāng)作一快到樓梯間時被守座叫停了
守座很嚴肅地看著作一:“臭小子,有件事情忘了跟你講了,昨天你學(xué)校的老師打電話來說,說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叫你回學(xué)校找她一趟”
作一什么話都沒有說,只是點了點頭,接著往二樓跑去
數(shù)分鐘后,來到了房間左邊書架前,走到書架的最左邊,蹲了下來,把手拿開第二層的一疊書,放在地面上
這書后面有個小小的音盒,形狀為雙魚座,作一隨手把小音盒拿出來,放在寫字臺正中間位置,把音頻調(diào)至第四十一
播放出來的聲音是一條高八度的琶音
蹲在地上的作一將地面的書本放回原位,自言自語著:“人生就像一陣陣波浪,而夢想,就如同這時高時低波浪中的跨高低分琶音,在它沒有停下前,人的夢想是還在繼續(xù)著的”
跟著,在書架中間行拿走一紅一綠的書本,站了起來,把房間的燈全部打開,在左手戴上屬于自己的手表,準(zhǔn)備工作全部完成后,快速地走出房間
數(shù)分鐘后,下到了一樓并走出了自家那破舊的大門口,雖然是破舊的,但又很干凈,幾乎很難找到一絲灰塵
作一站在門外看了許久后,就極速地往外跑去,再也沒有回頭,離木屋子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直至看不見
作一穿過茂密的林子,越過幾條寬敞的河,最終來到了自村路口處
這里沒有來回堵車的車輛,也沒有喧吵的喇叭聲,公交車也是少之又少,幾乎早晚一班
作一正好趕上了末班車時間,此時又是陣雨連連,手著撐著的傘被全部打濕,所在的公交站臺前幾乎成了一條小河
不久,一刺眼的光芒照在作一身上
作一稍稍往后退了退,抬起了頭,正好是最后的一班車,趕緊地著手揮了揮,將車攔住并在離自己不遠處停了下來
上半身被急停的公交車濺起的水淋濕,頭發(fā)也處于半濕狀態(tài),在上半身衣服左邊上流下了一稍稍清晰的低分音符圖案
作一撐著傘走到上車的小門口前:“大叔,我想要到的地方是:米哈其學(xué)院
司機師傅有點驚訝地看著作一:“好,好,先上車吧”
跟著,作一從口袋里掏出幾枚硬幣,塞進車上錢幣投放箱內(nèi),車內(nèi)幾乎坐滿了人
作一四處看了看,走到車內(nèi)最后一排僅剩一席座位坐了下來
路面跌?起伏、大雨在窗外沙沙作響
就這樣,一小時后,來到了已經(jīng)畢業(yè)一年的米哈其學(xué)院,雖然在外面看著是舊的,但它里邊的設(shè)備全是新的
學(xué)院的名字是用構(gòu)成鋼琴的八十八個鍵組成,門的左右兩邊放置著一高一低分音符刻雕,在門里兩邊有兩長排康乃馨,香味十足
作一從車上下來,雙手捧著書地站在大門口前,抬頭看著學(xué)院的名字,笑了笑,心想:“呵,時隔一年了,老師這次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隨后,筆直直地走了進去,扭頭看向四處,走出花道后,跟著往左邊的教學(xué)樓走去
在教學(xué)樓附近傳出一歡快、流暢的樂曲
作一一聽,自言自語著:“嗯?這不是升C小調(diào)調(diào)的圓舞曲嗎?在學(xué)校的幾年間可從來沒有聽過別人彈過啊,而且還彈得如此流暢,這,到底是誰?”
作一跟著曲樂的聲音一路走去,走進了教學(xué)樓一樓,似乎聲音離自己越來越遠,又跑到了正中央的藝術(shù)樓,再次發(fā)現(xiàn)不對,不過這時的聲音離自己越來越近
最終,來到了藝術(shù)樓后邊,一口氣跑到通往名人坊的廊道口,在那里停下,雙手放在膝蓋上“呼……呼”地喘上了幾口氣,迅速扭頭轉(zhuǎn)向另一邊
看見了在廊道盡頭處,有一女子在彈著鋼琴,聲音正是從那里傳出的
這時,作一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慢慢地走向盡頭,最后,來到了彈奏曲目的女子旁
頓時,被驚嚇了一跳,嘴口微微上揚:“老,老師,怎么是您?”
作一語音剛落,演奏跟著結(jié)束
可,長發(fā)女子的手一直停在高音段,并沒有松開,也并沒有看向作一,嘴角微微上揚
“你來了,已經(jīng)在這里等你很久了哦,怎么樣,這首,比賽的歌曲怎么樣?最后一句聲音加大了些許
“比賽歌曲?”。作一臉上寫滿了疑問號
“是的哦”。老師從鋼琴座椅上站了起來,揮舞著頭發(fā),走到作一背后,兩人背對背
“出生于英國的西伯利、西伯里兩兄弟,在鋼琴界上算是首指人才,現(xiàn)居西伯利亞,擔(dān)任西伯利亞最有名的最后一場歌劇廳主辦師”
“在他們演奏時,臺下沒有一位觀眾不僅,且臺上更沒有人與他們并奏,因為,在他們的眼中,平生沒有一位合適的對手,更沒有人有資格在臺下當(dāng)他們的觀眾、看他們演奏”
作一站著原地不動,也沒有轉(zhuǎn)身,很嚴肅地:“老師,你想表達什么?”
這時,老師從口袋中掏出一眼鏡,著手戴上,眼鏡像是被光片蓋住,如同光芒般耀眼,剎那間,整個空間背景變成了白色:“而你,卻是他們兄弟倆并奏的一員”
聽到此話,作一愣住了,身體無法動彈
老師轉(zhuǎn)回身子,走到作一面前,抓起作一的手,從假發(fā)里頭摸出一白色紙張,放在作一手上
“拿著,這是他們給你的邀請函,地點在西伯利亞最后一場歌劇廳”
作一激動地流著淚,雙手緊緊地拿住邀請函
老師并沒有看向作一,選擇了抬頭仰望:“當(dāng)然,比賽歌曲不是升C小調(diào),而是,降A(chǔ)大調(di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