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介紹)
晚上8:30分,羅東區(qū)刑偵大隊,燈火通明。吳杰戴上警員證,走在通往偵訓室的通道上,迎面而來的是刑偵分局副局長劉一鳴。
“你今天下午不是提交休假申請了,怎么現(xiàn)在又過來了?”,劉一鳴一臉的驚訝。
“別提了,在和手下一起擼串的時候,突然遇到一個案件,雖然成功解救受害者,但是讓犯罪分子逃跑了,雖然是犯罪未果,但性質(zhì)比較嚴重。沒辦法,例行公式,將受害者帶過來先做個筆錄。”吳杰一臉嚴肅地說。
“這樣啊,吃個飯都能遇上案件。你的運氣還真好。對了,是什么樣的案件?”,劉一鳴皺著眉頭,年近半百的他依然精神上佳。
吳杰將案件的經(jīng)過簡單敘述了一遍。劉一鳴臉色凝重起來,“是這樣啊,劫持打工妹,不是為了強奸而是為了毀容。這個案子會不會……”,劉一鳴陷入沉思。
“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劉一鳴將吳杰帶進辦公室,從辦公桌子里找出一份文件,放在吳杰的眼前,“這是上個月發(fā)生的一起挾持毀容案件,受害人是一個30歲的女性,臉部多處被匕首劃傷,地點也是在南環(huán)路?!?p> 吳杰將案件材料仔細看著。劉一鳴繼續(xù)說:“受害人名叫李小麗,在羅東區(qū)鬧市區(qū)經(jīng)營一家服裝店,為人比較和善,平時經(jīng)營也比較誠信,所以根本沒有得罪過什么人,據(jù)受害人描述犯罪嫌疑人是一個中年男性,戴著黑色口罩,雖然辨不清面容,但是在案件發(fā)生時,犯罪嫌疑人曾經(jīng)說過話,大概是對待依靠顏值生存的女性深惡痛絕。受害人根據(jù)犯罪嫌疑人的口吻可以辨別出正是本地人。令人奇怪的是,嫌疑人劫持受害人并不是強奸,而是為了毀容。這件案子目前二組還在進一步偵查階段?!?p> “你的意思是這件案子,是連環(huán)襲擊毀容案?今天我遇到的犯罪嫌疑人,很可能跟之前的案件是同一個人?!?,吳杰仔細回想今晚的犯罪嫌疑人。
“很有可能,由于掌握的線索比較少,二組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進了死胡同,你趕快對今晚的受害者做筆錄,然后跟二組交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的突破!”
“明白!”吳杰拿著毀容案的文件走出劉一鳴的辦公室。
審訊室里,女服務(wù)員神色惶恐不安。小玲小林與大壯坐在審訊桌上,一臉的無奈。因為眼前這位受害者什么都不肯對他們說,還說要等到救他的那位警官來才說。
此時,門被打開,吳杰走了進來,“筆錄做得怎么樣了?”
“什么怎么樣?她可是什么都不肯對我們說?!?,小林有些氣憤地說?!斑€說,要等到你來了才肯說。真是麻煩?!?p> 吳杰看看女服務(wù)員,正在微笑著看著自己,大概早已經(jīng)對他的到來期待已久。
吳杰讓小林與大壯先出去,留下小玲做手寫筆錄。
吳杰坐了下來,面對女服務(wù)員,微笑著說:“你千萬不要緊張,我們只是做一個筆錄,又不是把你當犯人,待會兒我問你什么你回答什么,實話實說就好了,明白嗎?”
女服務(wù)員微笑著點了點頭,“真的不好意思,這是我第一次來警察局,也沒有想到是以這種方式進來,心里抑制不住激動?!?p> “沒什么好激動的,做筆錄時我問什么,你回答什么,就像是正常的聊天,沒什么可怕的。”
“嗯……明白?!?p> “請問你叫什么名字?年齡?哪里人,什么職業(yè)?”
“我叫姚菲,今年26歲,老家在相宜縣大官莊村,我來市區(qū)打工剛剛?cè)齻€月。人生地不熟,每天除了跟老板干活以外,其他的時間都待在宿舍里,沒有到處逛過,所以也沒有什么朋友,更不可能得罪什么人。”
“你是自己來市區(qū)打工的嗎?老板是認識的?還是通過中介公司介紹找到的工作?”
“我是孤身一人來市區(qū)的,老板我并不認識,也沒有通過中介公司,而是當我看到了他們店里開了招聘廣告,所以就上前面試,最后也面試成功了。雖然工資也不高,我也我不太喜歡,但是他們包住,嗯,我就想先干著,等到找到合適的工作了我再換?!?p> “你們的宿舍在哪里?是不是就在犯罪現(xiàn)場的附近?”
“我的宿舍就在店鋪的3樓,犯罪現(xiàn)場我從來沒有去過,因為從街角走進去,那里的胡同七拐八拐的,如果不熟悉的話,可能會迷路的?!?p> “你沒有進去過,怎么知道里面七拐八拐的?”
“我是聽老板娘說的,而且我的工作一般都是從下午5點到深夜兩三點,忙完了之后要等到清晨四五點才能睡覺,所以白天根本就沒有出過門。而且我這個人性格比較安靜,也從來不想著到處溜達?!?p> “怎么現(xiàn)在話這么多了?剛才問你怎么什么都不說???問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不要說廢話?!保×嵋荒槻荒蜔┑赜浿P錄。
“嗯,不好意思!”姚菲禮貌地閉上了嘴。眼睛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吳杰。
“你對今晚襲擊你的人,有沒有什么印象?比如曾經(jīng)見過或者是你服務(wù)過的客人什么的?”
“沒有。”
“回答得這么肯定?你看到他的真容了?”,小玲狐疑地問。
“啊,這倒沒有,但是我敢肯定,從來都沒有見過那個人。”
吳杰本來還想問問其他的事情,比如她的社交,因為除了上班以外,不可能沒有朋友。但是她是受害者,不能問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問題。
“既然如此筆錄就做到這里,回去以后你要多加小心,如果再次遇到那個人一定要第一時間報警?;蛘吣愀械接形kU發(fā)生時也可以申請我們的保護。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如果你想起了什么,或者發(fā)現(xiàn)了線索也要第一時間與我聯(lián)系。這是我的名片?!?,吳杰說著,站起身來將名片遞給姚菲。
姚菲接過名片,看了看便放進了口袋里。吳杰送打開審訊室的門。姚菲走進通道,緩慢地邁開腳步朝大門口走去。
此時,吳杰的手機再次響起,是老婆夢圓。
“喂,吳杰,你現(xiàn)在在哪里?”,電話那頭傳來夢圓焦急地聲音。
“我還在警隊,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媽出事了!我們現(xiàn)在在人民醫(yī)院……”
電話掛上后,吳杰急沖沖地跑出警隊大門,朝停車場跑去,他著急地沖進車里,打開引擎,將車子迅速駛?cè)?。他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姚菲還站在警隊大門門口沒有離開,目光深邃地盯著他的車消失在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