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眠就這樣放倒了很多人,只是“明槍易擋,暗箭難防”。黎眠被那個滿臉橫肉男捅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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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警察已經(jīng)把那里包圍了。溫夢不顧警察阻攔,想要一起上山,女警抱住她,安撫她的情緒。
“女士,請你冷靜,你這樣做只會給我們添亂。你上山的話,壞蛋就會再有一個人質(zhì),警察同志們和你男朋友的危險就會再多幾分?!?p> –
“老大,我現(xiàn)在還頭疼呢?!?p> “蠢貨,那個女的跑不出去的。你帶著弟兄們?nèi)フ?。走之前先讓老吳把水燒上,咱們今天吃鐵鍋燉和生魚片,哼!”滿臉橫肉男非常生氣,氣得黏在一起的胡子都發(fā)抖。
“把手舉起來,都別動?!币蝗壕炫e著槍進來。
有人試圖反抗,被警察一槍打在手旁邊的墻上,嚇得尿了褲子,說:“老大,這槍是真滴啊……”
一群人被拷上手銬,然后帶上警車。
留下幾個警察取證,打開一個地窖,那里可以說是人間煉獄——墻上都是血液飛濺的痕跡,地上還有干涸很久的血污,七零八落地擺著人骨,還有一些皮膚組織……
那幾個警察即使戴著口罩,也被空氣中腐朽難聞的氣味熏得干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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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溫夢再次看見黎眠,黎眠臉上已經(jīng)失去了血色,腰上還纏著厚厚的一層繃帶。
溫夢頓時失去力氣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像極了一個失去生氣的精致玩偶,開始瘋瘋癲癲地自言自語。
“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我是個掃把星,我是個罪人……”
“女士,讓一讓……她情緒不太穩(wěn)定,小李,快,給她扎一針鎮(zhèn)定劑,帶上車?!?p> 小李動作麻利地給溫夢扎了一針,溫夢失去意識后被抬上了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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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夢醒來以后,鼻間充斥著醫(yī)院里那種消毒水味,怎么說呢,反正讓人喜歡不起來。
“你醒啦。去一號大廳八號窗口辦張卡,再去二號窗口繳費。這是主治醫(yī)生單子,拿好。”
“謝謝。”溫夢腦袋還有些混沌,恍惚間來到了大街上,她現(xiàn)在聽聲音都不真切。
“滴滴滴——”一輛車沖著溫夢疾馳過來,溫夢楞在原地,卻被一把推開——一個打扮樸素的中年大媽沖過來,推開了她。仔細一看,那是她的媽媽。
好在小車溫夢媽媽面前停了下來。
那個在弟弟去世以后沒給過自己一個好臉色的媽媽此時正淚流滿面。
“我的女兒啊,媽媽對不起你……媽媽已經(jīng)失去一個兒子了,媽媽只剩下你一個女兒了……媽媽知道錯了,媽媽真的好害怕失去你……”
哪有母親不會愛她的孩子呢,到底是在她肚子里揣了十個月,又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她只是想逃避一會兒;只是因為愛她的女兒,對她死去的兒子來說不公平……
她曾經(jīng)也會在溫夢發(fā)燒的時候,徹夜不眠;也會在溫夢跪了一天后,一邊給溫夢抹藥,一邊偷偷流眼淚;她隔三差五出門也是因為自己精神病發(fā)作……
經(jīng)歷了這些事情以后,溫夢媽媽想明白了很多事情——逝者已逝,生者堅強。
人們在生命的長河之中尋找生命的意義,許多人也都在尋找生命的意義的過程中迷失了自己,卻忘了生命的意義本身不該被定義和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