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坡齋,書房
蕓窗之下,榻米之上。
三人圍茶幾而坐,暢聊所學(xué)。
“沈師弟,還是來此與我兩一起春誦夏弦,同吃同住共同攻學(xué),
讀書時一起學(xué)那聞雞起舞韋編三絕,疑惑時可互通有無取長補(bǔ)短,閑時一起撫琴品茗唱曲論兵,或可一起相倚為強(qiáng)說古論今,豈不快哉?!?p> 看著眼前的沈自征,賈珠是滿面春風(fēng)。自昨日那場吟詩過后,其十分認(rèn)同這位師弟,更希望其能搬來一起同吃同住,共同學(xué)習(xí)。
與知己之人抵足而眠,促膝長談乃人生一大幸事,更何況三人俱是天縱之才。若是如此,日后定是一段佳話。遂不禁心情流露,道出方才之言。
賈瓊看著賈珠的樣子,不由想起前世讀原著的感受。他認(rèn)為這賈珠與賈寶玉都有一種的癖好,賈寶玉樂意與花容月貌之少女閑聊,而這賈珠則喜歡與多才多藝的士子泛論。心中不由一怔怪異,禁不住打了個寒顫,還好這賈珠取向正常。
“師兄,你這就客氣了。弟與家姐借助于伯父家,習(xí)慣那清貧日子若入榮府反而不自在了。況今日是與師兄還有師弟告別的。”
嘴中說著話,手中又端起起剛剛斟滿的茶水,遙遙向賈珠賈瓊兩人,舉手示意。
“告別,這是為何??墒菫樾终写恢?,若是哪里有不到之處,望兄弟說出來,為兄必然改正。”賈珠見沈自征居然說出告別這樣的話,面上不免有幾分焦急。
而賈瓊心中也是一驚,這師兄卻是個有本事的,他也正想結(jié)交。之前賈珠邀請沈自征時,他畢竟不是府上之人,也不好多言。
想著賈珠邀人過來,日后暢聊,結(jié)個善緣,也是好的。
現(xiàn)世三同的效果還是很強(qiáng)的,自己也不想做什么獨(dú)夫,以往不與人交往,只是沒有看上之人而已。
再說日后,不論從政還是從軍,都需要一定的自己人。就像賈珠擇自己一樣,自己也擇賈珠。
現(xiàn)在兩人皆想結(jié)交這同門師兄弟,雖然也在三同之類,然再同,沒有熟悉的關(guān)系維持,日后就只能憑單純的利益來結(jié)交了。
所以聽沈自征說告別,心中不由也是一急,急忙放下茶杯,準(zhǔn)備詢問。
隨之而來的就是惋惜,他們是同類人,若是做出什么樣的決定,是不會因?yàn)槭裁雌胀ǖ脑蚨淖兊摹?p>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這二師兄特地來告別,說明是看得上兩人的,既如此說明是有其他必須要做的事。念及此處,面上收起焦急之色,疑問的看向沈自征
看著兩人驚訝后,又焦急的放下茶杯,隨后又同時的面露疑問。沈自征也是無奈的呷了一口茶水,遂放下茶杯。
“師兄,師弟你們誤會了,這眼瞅還有月余就要過年了。我與家姐商談了下,欲往山東去尋家嚴(yán)。有幾年未曾一起過團(tuán)圓年了?!?p> 兩人聽到沈自征說出這話,既是松了口氣,又是無可奈何。
這話怎么接,他們是想其過來,長期讀書,但是人家又拒絕了。現(xiàn)在連門都焊死了,不給挽留的機(jī)會啊。
賈瓊略微想了想說道:“師兄此話是正理,昨日恩師也說明年我們就要去金陵,本想著趁著幾個月。珠大哥也是想著,我們師兄弟能在一起好好攻讀,互相幫助,共同進(jìn)步。”
見賈瓊?cè)绱苏f,賈珠也接口道:“確是如此,恩師讓我們皆參加下科隆興四年的鄉(xiāng)試,然我們皆無功名,還需參加二月的縣試,四月的府試,然后方可參加八月院試。(此處皆是農(nóng)歷,不要按現(xiàn)在的公歷來,公歷正常要順延一月左右,具體要看潤幾月。)
所以要我們至少要提前半年趕往金陵。
一是提前見識當(dāng)?shù)仫L(fēng)土人情,名人士子;
二是適應(yīng)當(dāng)?shù)仫嬍沉?xí)慣,不至于到最后趕至金陵,卻因水土不服等原因誤了科考;
三就是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所以到處走走增長些見識,也可融會貫通我們所學(xué)之知識。
所以,我們留在京中的時間最多也就剩三五個月,本想著趁這時間,師兄弟可以一起攻讀,倒是可惜了?!?p> 說完略一嘆息,端起茶水,向兩人示意,三人滿飲后。
又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賈珠又與兩人一一斟滿,最后方斟起自己的茶杯。
一邊斟水,一遍又向沈自征問道:“師弟,不知何時前往山東?走水路還是陸路?護(hù)衛(wèi)安排如何?”
聽著賈珠之言,沈自征遂淺笑一聲,說道:“還未定,回去還要與家姐再商量一二,應(yīng)就在這兩日。張伯父這兩日有事外出,待其回來還需與其說一聲,方才離京?!?p> 賈珠將茶壺置于小爐上,又向其中添了些水。又對著沈自征說道:
“既還未定,不如乘坐我姨媽家的商船前往山東。我這姨媽家乃皇商,在金陵與京中多有營生,每旬日必有船只前往兩地。
倒是正好在山東下船,再去沈伯父那里當(dāng)安全些,也無須像陸地上那樣勞累。我再與幾人護(hù)你們一程?!?p> 看著沈自征要出口拒絕的樣子,賈珠遂伸手打斷了他的說話。又說道:
“師弟,不需立馬拒絕,聽為兄說來與你聽。你一男子倒還好,不過你家姐不必男子,恐受不得舟車勞頓之苦,然舟船也較車馬來的輕松些。
且我旬日前聽說,神京與山東之間盤桓了一股盜匪,四處打家劫舍。若是碰上,必不為善事。
你若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你家姐考慮,況我父也與你父相交甚篤,所以也不用拒絕,那邊是你伯父,這邊亦是也?!?p> 沈自征也無法,若是說的太生分了,這賈伯父知曉,可能真會生氣。
遂說道:“不如先待我回去與家姐商議一二,明日再回師兄。如何?”
賈珠略想了下,隨即也是認(rèn)同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剛欲開口說話,卻聽有人喊道:
“大兄,瓊弟,快快收拾下。三天前就約好的,今日在天然居請客慶宴的。
你兩就不知來尋我嗎?桌子定下了。上次父親與二叔知曉后,還特意從公中批了二百兩銀子給我?!?p> 只見聲音由遠(yuǎn)及近,很快就到了書房內(nèi)。
賈璉向茶幾處看去,卻見多了一人,忙看向賈珠。
待賈珠為兩人互為引薦后,賈璉又說道:“上日聽了你兩的分析后,我覺得我們面子是要給到的,那些有骨氣的小戶們還是看中這些的。
不在意面子的小戶,我們也不用太在意,所以應(yīng)當(dāng)早些前去,至少不能讓這水溶邀買人心。畢竟這是你兩的慶賀宴,不能讓他搶了風(fēng)頭去?!?p> 說了幾句,賈璉直接端起賈珠剛剛為他斟上的茶水,一口飲盡。
放下茶杯,示意賈珠再斟一杯,又接著說道:“上次水溶吃了些虧,這次說不定要找機(jī)會補(bǔ)回來。上午我聽說,他去約了好多他熟悉的武勛。這是要給我們下帖子啊?!?p> PS:我發(fā)現(xiàn)為了勾勒出主角為了學(xué)業(yè),而暫時隱忍的性子,讓其做事不去再意爭斗。
我感覺我都快被自己催眠成這性格了,后面開始我要發(fā)起斗爭,還要開始斷章。
不光與書里的角色斗,與自己斗,與讀者斗。我要催眠自己后面這樣寫。不然文章太平淡流水了,沒意思。昨天被那書友說這樣看書不爽,我突然也有點(diǎn)不爽起來了。不就是斗嘛。
今天一章,我來構(gòu)思下后面章節(jié)的內(nèi)容,細(xì)綱。我要學(xué)其他作者的斷章法門,這樣才斗的起來。
白天較忙,晚上又教小孩做作業(yè),今天碼字時間比較少,就發(fā)一章了。
去病棄疾克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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