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北集市藥鋪。
楊玄坐在柜臺邊,小驢在一旁半瞇著眼昏昏欲睡。
他等了阿明許久,但對方遲遲未歸。
但古怪的是,期間一股靈力涌現身體,這是鏈接人反饋來的靈力。
現在他只能鏈接兩個鏈接人,而且只使用了一個名額,這憑空出現的靈力只能是阿明傳來的。
“這老小子,難道自己找到了什么寶貝,偷偷躲起來用系統吸收?”
楊玄估算著時間,看對方遲遲不來,本想走。
但看著迷迷糊糊的小驢,心中一動,說道:“小驢啊,你們賬本放哪了?”
小孩畢竟是小孩,沒什么防備心。
而且小驢認識對方是楊家少爺,這間藥鋪本來就是楊家的,給對看看看賬本也是應該的。
“在里屋,我拿過來!”,小孩不情愿的走向里屋。
一會兒,小驢就端著個泛黃的大本子來到楊玄面前。
楊玄摸了摸小驢的頭,掏出一張五十兩金子兌票。
“嗯,拿去!本公子賞你的!”
“噢,這是多少錢的兌票???”
小驢毫說完豪不猶豫地伸手接過,塞進懷里,既沒表現得興奮,也沒什么感謝的意思。
還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楊玄搖搖頭,這小子看來還沒開竅····
楊玄翻開賬本,開始仔細找尋阿明偷取藥材的證據。
他管理過這間藥鋪,自然對賬目心中有數。
隨意翻了幾張,就看出進賬和出賬有些許出入,就算加上一些損毀的藥材,也填不上賬目的空缺。
不過賬面上的空缺都被楊明分開打散,隱藏進了每一天的銷售記錄中。
這種手段簡單,卻非常有效。
在這個落后的時代,管理店鋪全由掌柜一個獨攬,銷售數據也是由掌柜一人編寫,一些細微的手腳如果不全面統計賬目難以查出。
不過只要有心人查,找?guī)讉€賬房先生,把每日細微的進出帳全部累加,可以算出一個超大的空缺。
但楊玄來此不是查阿明的腐敗的,他早已知道對方會偷偷盜取藥材。
今天不過是隨手為之,這賬本坐實了對方盜取藥材的行為,剛好也多了一個牽制對方的手段。
楊玄合上賬本揉了揉眼睛,算算時間也差不多離開了,既然阿明不在,他查看靈石的打算也落空。
“小驢,好好看住鋪子,本公子先走了?!?p> 楊玄說完,離開了藥鋪,他要回到楊家,準備看看那個道長,順便測測那勞什子根骨。
····
楊家大廳,楊玄和一眾楊家后輩弟子正襟危坐。
族中三位叔公也坐在上位。
大廳的主位卻是空的。
三叔公與四叔公臉上古井無波,只有二叔公楊一清一臉不安的神色。
因為族長楊玄機去請道長了。
但是已經過了半個時辰,族中后輩倒無怨言,也沒人抱怨。
楊一清可不是這些不經世事的公子小姐,他隱隱嗅出一絲不對勁之感。
“老三老四!”,楊一清輕聲對著兩位兄弟道:“玄機去了如此久,不會··又出了意外?”
“二哥莫急?!?,老四緩緩搖頭:“那道長與玄機有過命的交情,不會不給玄機面子?!?p> “可···那天楊玄激怒了對方···我怕··”
老三睜開半瞇著的眼:“二哥未免把仙長想的太小氣了。”
兩位親兄弟的判斷沒有撫平楊一清的疑慮。
這楊家雖大,但也沒大到要花半個時辰走到大廳!
“這小雜種!修煉不行也就罷了!”,楊一清找到人群中的楊玄瞪了一眼,對方回瞪回來,他強壓心中怒火,接著道:“做人也是一塌糊涂···這玄機也是,當初那孽障不來也就算了,非要等他,這下倒好!”
····
楊妙音看向剛到不久的楊玄,對方姍姍來遲,估計二叔公又要罰他了。
“二哥怎么今天來參加根骨測試,上次你沒有來,我還以為是你不想來呢?”
楊玄收回目光。
“我也想看看自己有沒有修仙天賦?!?p> 楊妙音眨巴著眼睛,想勸二哥不要抱太大希望。
這淬體本就是修仙的第一道門檻,連第一道門檻都過不去,談何天賦。
如果天賦好,也就不會踏入淬體都如此困難。
但這話楊妙音不想說出來,
她不想打破二哥的幻想。
楊玄知道這位三妹在想什么。
不過他一直認為自己不能踏入淬體并不是天賦不好,而是這具詭異的系統之身在作怪。
他覺得自己天賦應該不會太差,畢竟是個穿越人士,只要把這具系統之身給喂飽,以后修煉之途應該再無阻礙。
楊玄閉口不再說話。
“呵!二哥,不是四弟打擊你,安心做個富家翁也挺好,何必想些觸不可及之事?”,坐在楊玄右邊的年輕男子偷聽對方講話許久,忍不住開口道。
此人是二房的楊金,眾人皆知是個碎嘴。
楊妙音用目光警告對方。
“三姐瞪我干嘛?難道我說錯了?”,楊金一點都不怕這個三姐。
楊妙音偷偷看了一眼楊玄的神色,見楊玄面無表情才放下心來。
“哼!”,然后傲嬌的哼了一聲,便不再搭理對方。
但楊金不想結束對話。
“二哥為何不說話?其實那天二哥不來,我還以為二哥是看不上那位只是練氣期的仙長呢?不過啊,二哥你看不上就算了,還害得各位兄弟姐妹差點就斷了這修仙大道~”
最后一句話楊金故意沒壓低聲音,在大廳中他的話有些刺耳。
楊一清也聽到了,本想呵斥,不過聽到是在針對楊玄,他又不想管了。
在場的楊家后輩,有楊家直系后輩,也有遠房親戚,這些人臉上怪異,也不知是作何感想,但終歸有幾人露出氣憤之意。
還有人心中暗道,想踏入修仙之路本就艱難,這楊玄自己是個廢材也就罷了,上次故意不來,差點斷了其他人的大好前途,這次被楊金嘲諷,也是活該···
楊玄倒也沒出聲,他反正無所謂,楊家人看他不爽不要緊,只要不舉刀砍他,他就當是耳旁風。
正在眾人交頭接耳之時,門口的楊玄機和身穿灰色長袍的道長緩緩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