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4章 (╯°Д°)╯︵┻━┻
虞藝縮了縮脖子,盡量放低自己的存在感。
郁宴轉(zhuǎn)身安靜給她擦頭發(fā)。
一想到因為自己的疏忽差點讓虞藝受傷他就止不住的內(nèi)疚,手上也就沒了輕重。
虞藝頭被撥弄來撥弄去,姜茶都喝不住了。
虞藝終于忍不住有些尷尬地開口:“那個,我自己擦就行了?!?p> 郁宴終于回過神,發(fā)現(xiàn)自己下手重了,低聲說了句“抱歉”,看那樣子是沒有讓虞藝自己擦的打算。
虞藝抿了抿唇,說:“其實不用那么興師動眾,今天不拍,早晚都要拍的,今天都已經(jīng)淋過了,不如今天拍完?!?p> “不拍了?!庇粞缯Z氣很冷。
“……嗷,”虞藝又想起來那個新人,張了張嘴還是說,“那個云謎估計也不是故意的,緊張了,你別……”
“她就是故意的!”
“啊?”虞藝眨眨眼,沒聽明白,拍戲會出錯很正常的。
“虞藝!”郁宴黑著臉叫她,語氣有點兒沖,“人家都踢你臉上來了,你還在這給她求情,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時候這么圣母了?”
虞藝立馬就否認(rèn):“我沒有,那拍戲有失誤不是很正常嘛,你之前那場戲不也NG了好多次才過的?怎么到人家這就不行了,你怎么這么雙標(biāo)?”
雙標(biāo)就算了,還要兇她。
一想到此,虞藝就生氣,雙頰氣呼呼地,姜茶都喝不下去了。
郁宴聽到她這話也是氣不打一處來,腦殼都疼了:“那她是故意的你就看不出來嗎?”
“我在那跪著我怎么看得到?!庇菟嚥粷M地踢了踢腿。
郁宴頓時泄氣,松開她,看著她晃悠的小腿,問:“膝蓋疼嗎?”
說著他就蹲下身,想要撩開虞藝的裙擺去看她膝蓋。
虞藝不自在地把腿縮回來,聲音有點兒委屈:“不疼?!?p> 她這個樣子,郁宴哪里還能生氣,強硬地捉住她的腳腕,然后把她濕露露地裙擺掀開,露出里邊白色的褻褲,郁宴抬手把膝蓋上的護(hù)膝卸下來,又把她的謝脫掉,這才成功撩開褻褲,再沒有阻撓地看到她的膝蓋。
紅了一片。
郁宴頓時就心疼得不行,抬手輕輕摸了摸,小聲斥責(zé):“還說不疼,那么紅?!?p> 按道理來說被看個腿沒什么的,在現(xiàn)代社會露腿什么的很正常,但是她現(xiàn)如今穿著戲服,被他一層層扒開,才看到自己的腿,這就有點兒讓她難為情。
膝蓋處被他手指輕輕拂過,多多少少帶來了點兒癢意,虞藝忍不住抬手阻止他:“你別碰了,就是有點兒嚇人,不疼的。”
“胡說。”都疼得不讓碰了。
“我沒有,這是我的腿,我說不疼就不疼了?!?p> 虞藝認(rèn)為他在胡攪蠻纏,她都說不疼了,腿長在她身上,她都不疼,郁宴憑什么說她胡說。
郁宴被她這話氣到,重重抬手按她膝蓋,頓時疼得虞藝“嘶”了一聲,抬手在他臉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巴掌:“疼!”
郁宴卻一臉“果真如此”的表情,低聲嘟囔:“還說不疼?!?p> 虞藝:“……你那么按,我不疼都得疼吧?!?p> “自己承認(rèn)了?!?p> 虞藝:“……”
虞藝氣得喝了一大口姜茶,結(jié)果又燙到嘴,頓時眼淚汪汪地,看起來好不可憐。
郁宴皺眉把姜茶接過來,說:“喝個水都能燙到?!?p> 繞是嘴上這么說,還是任勞任怨地去倒了杯冷水過來:“含在嘴里,別咽下去了?!?p> “知道了,”虞藝癟了癟嘴,“我又不是小孩子。”
“至少小孩子知道燙了要吹一吹。”
被這樣冤枉,虞藝頓時不樂意了,就這樣一口冷水就咽下肚,反駁道:“你還說,我都這么慘了,還要被你兇。”
說完又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重又含了口冷水在嘴里。
注意到她的小動作,郁宴只覺得腦殼要爆炸了。
還說不是小孩子,剛說完別咽下去就給咽了一口……
不欲在這方面再爭吵,郁宴解釋起方才的問題:“我不是要說你,只是你這樣對自己不上心,等半夜發(fā)燒了就麻煩了?!?p> 虞藝自己找了個空杯子來把水吐出來,說:“我身體挺好的,沒那么容易生病?!?p> 郁宴沉默地盯了她幾秒,在看到她垂下眼又小口喝了一口姜茶時終于敗下陣來:“你說好就好吧,但愿不會生病?!?p> 這個時候小鹿拿著干衣服過來,一同帶過來的還有兩個大大的干浴巾,她看著兩個人的氛圍,識趣地退出了休息室。
郁宴把衣服和浴巾遞給虞藝,說:“去里邊把衣服換了?!?p> “嗯?!彼邇刹接滞O?,“那什么,你身上也濕了,也擦擦你身上吧。”
說著,她遞了一個浴巾過來。
郁宴也沒客氣,接過來,催促她:“你快去換衣服。”
“知道了。”
她小聲嘟囔,催催催,她又不是不知道要換,真是的,真把她當(dāng)小孩子了。
郁宴看著她進(jìn)了換衣間,也抬手擦了擦自己頭發(fā)。
頭發(fā)上有假發(fā),他先把頭套拿下來,發(fā)現(xiàn)里邊的頭發(fā)幾乎還是干的,于是隨便擦了兩下就此作罷。
身上衣服倒是濕了不少,雖不似虞藝那般完全濕透,但也不能看了。
郁宴抬手解下披風(fēng),隨后又把最外層的衣服脫掉,只余下白色的褻衣,之后再拿浴巾擦了擦裙褲上水,發(fā)現(xiàn)擦了也無濟于事,就此作罷。
磨磨蹭蹭五六分鐘虞藝才從換衣間出來,已經(jīng)完全大變樣,不似剛剛落湯雞一般可憐兮兮了。
郁宴稍稍滿意,掃了眼桌上的姜茶說:“過來把姜茶喝完?!?p> “嗷?!庇菟嚢l(fā)現(xiàn),郁宴現(xiàn)在指使自己挺順口的。
她明明也沒做什么虧心事,怎么就任憑他這么指揮自己?
她也想不明白,索性不去想。
姜茶已經(jīng)不燙嘴了,虞藝三兩下便喝完。
喝完之后她才想起來:“你剛剛也淋雨了,等下我讓小鹿再買一份給你喝吧,別到時候感冒傳染給我?!?p> 聽到前半句,郁宴的心瘋狂跳動,簡直要不受控制。
后半句又重新歸于原位。
“小沒良心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