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九方秘境
蕭瑟秋風中疾馬飛馳的風染畫,如利劍出竅,猙獰畢露,所踏之地殘留蕭殺一片。
不過一刻多鐘,迎面馳來四名黑衣人,面無表情,長相極其普通,丟在人堆里絕對認不出來。
風染畫磨了磨牙根,滲人的吐出兩個字,死士!
“是你把人救走的?”其中一人開口道。
“廢話!”
風染畫雙腿夾緊馬腹,眼中一厲,二話不說,結出幾團火苗疾向四人。
亂其隊型,擾其視線。
轉(zhuǎn)瞬,她拉緊韁繩馬頭一斜疾步飛撲右側一名黑衣人,揮起長劍刺去。
嘩啦,尖銳的劍刃刺中一名黑衣人鮮血橫飛。
“火!??!”
“妖女?”
“啊,我的眼晴!”
不過幾息間。
一名黑衣人被火光刺痛眼晴,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一名黑衣人被刺中手臂,鮮血直流。
趁你病,要你命!
戰(zhàn)馬仰頭回旋,“嘶”一聲,風染畫俯身掠過,長劍破風刺去,眼瞎黑衣人身上驟然冒出一個血窟窿。
已逃離火苗,相隔十米遠余下的兩名黑衣人,見來人功法詭異,有駭人妖火,當機立斷,駕的一聲,往清菱的方向急馳。
想跑!
風染畫眉頭一皺,一把利劍,刺向身下的馬腹。
戰(zhàn)馬受傷,發(fā)出嘶叫,兩眼發(fā)紅的朝著那兩人方向狂奔追去。
趁勢,風染畫彎腰側臥馬背,結印一出,手心二團火苗。
路過兩名黑衣人時,各一團火苗丟在黑衣人騎下馬匹的眼晴上。
兩匹馬眼晴遇火灼傷,眼瞎了,發(fā)狠的到處亂竄,馬背上兩人被甩下了馬車,而后跟上來一人,亂踏一堆。
風染畫急速跳下馬背,朝著四人疾去幾團火,縱身一躍提起長劍混亂中抹了幾人的脖子。
咚!
蒼白如雪的風染畫栽倒在地,躺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接連反殺四人,已耗光她所有力氣和靈力。
眼皮終是撐不住,暈了過去。
忽的,一剎白光閃過,人……消失了。
空寂的樹林,只留一把長劍插在泥土中,鮮血滑落,濺落在枯黃落葉上,似喃喃細語。
待風染畫醒來,身置一處幽谷。
一臉懵圈的望著遠處的高山,山勢雄偉壯麗,山峰直插云霄,只見從山峰傾斜而下的瀑布,匯成小溪,溪水清澈見低。
連周遭的花草綠樹,散發(fā)著磅礡的生命力。
她喃喃自語:“我死了?又穿越了?”
“笨蛋?!?p> 熟悉的清脆童聲。
風染畫眉頭一頭,正是把她從末世帶到古代的小破書,對著手腕戲謔道:
“破書!您老睡好了?睡舒服了?”
哼!
小破書的傲嬌鼻孔哼一聲,不理。
風染畫翻了個大白眼,喲,還有小脾氣,試探的喊道:“神書?”
果然,小破書高興了,他可不就是威震八荒的神書,那小嘴嘰嘰咕咕講他過去的光輝歷史。
原來,這是一本上古印書,不止她已經(jīng)知曉的儲物空間功能,還有穿梭九方秘境通天本領。
如眼下所處的這方秘境,叫兮果藥園,有碩果累累、有藥園遍布。
取之不盡的食物!
“哈哈哈哈哈哈…………”風染畫仰頭恣意大笑。
末世無序,宛如地獄。
那里浮尸遍野,人不似人如同妖魔鬼怪惡習橫行,人人殺人如麻。
一切皆為了活命,為了一口吃的。
如今她竟擁用取之不盡,用之不完的物資。
她恣意笑容還未收回,傾刻間,耳邊傳來。
“每個月只能穿梭秘境一次,每次只能待三天,且?guī)С鰜淼奈锲?,只有三樣…………?p> “你、說、什、么?!”
冰冷的女聲驟然響起,一瞬似隆冬降臨了一般,中斷了正欲夸夸奇談的小破書打了個寒顫。
小古神情閃過一絲不自然,龜縮的不敢吱聲。
風染畫肆無忌憚的闖入藥園,咬著牙尋了一顆最大的人參。
小古說,一百年的。
收!往空間一塞。
特么的,這要在末世,草都拔的不剩一根,撫著胸忍痛的在另一片藥園尋了一顆最大的靈芝。
小古弱弱道,也是一百年的。
收!往空間一塞。
又聽他嘀咕道,那里有一窩峰王漿,治病有奇效,美容養(yǎng)顏的佳品。
端走!往空間一塞。
待她出了秘境,正巧看到那匹黑馬躺在她身側,睜著濕漉漉的眼珠子,神色哀傷。
風染畫一怔,連馬都有了靈性?
從空間掏出人參,扯下一把參須,一咕嚕往馬嘴里塞,又喂了兩回水。
二刻鐘后,黑戰(zhàn)馬有了精神氣。
她擔心“白七”的傷口,一人一馬急著趕路,天黑前在一處屯子的土房子里,找到了清菱二人。
“這世道亂的,到處是搶劫打殺的,你們姐弟幾人,可不要亂跑嘍。”屋主大娘是個心善的,遞來幾碗雞蛋水。
想來已經(jīng)是她家待客最高的禮遇。
在此之前,清菱簡單的幫受傷少年郎,清洗了傷口。
風染畫急于求真相,去了里屋,一把扒了少年郎身上的破碎衣裳,映入眼簾的畫面,觸目驚心。
那顏色各異的疤痕交錯密布,如蜘蛛網(wǎng)一般盤踞在他整個上半身。
風染畫怒不可竭的抓住他的肩像給咸魚翻面似的一扯,卻見他背上的傷痕更加可怖,整個后背看不到一塊好肉,似爛了又長新肉,新肉中又戳出新的傷疤。
肉眼可見的有刀傷、鞭傷、燙傷。
他……在地獄酷刑中撿了一條命!??!
從梧州到邊關,一路上見多了死人,可少年郎駭人的傷疤,令清菱頭皮發(fā)麻,目瞪口呆望著憤怒的小姐。
風染畫內(nèi)心只剩怒火在燃燒,克制的從空間拿出衣裳,清菱上前默默的幫著換上衣裳。
風染畫又從空間拿出人參,扯下半根手指粗的,從馬車上拿出一個陶罐煮成一碗水。
全給“白七”喂下去,蓋好被子,就坐在床頭守著,眼里的冰刀子翻滾,心緒難寧。
如若是白七,傷他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給她下十八層地獄,嘗遍那十八般酷刑!
一個時辰后。
“小姐,你且去歇歇,我守著?!鼻辶鈩竦?。
風染畫搖搖頭,她要等一個真相。
戌時末。
終于,床上少年郎睜開了眼皮,狹眸陰冷如刀,戾氣縱生,
好重的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