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鴻胭眨巴著眼,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是怎么回事兒,前面站著的人就全部消失了,剩下商隊里的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
老周心里顫抖著,心想好不容易趕走了一群強盜,居然又來了一部,今年怎么這么背?
“哈哈,不知是哪位大爺現(xiàn)身?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不慎沖撞了您,如果您有什么要求,只管跟小人說!”
“哼,我的要求,像你這樣的人還不配答應(yīng)!”蒼老的聲音響起,下一刻,從山谷上方掠下來了將近十來個人,個個身著黑衣,懸浮在半空中,僅僅這幾個人,就對將近兩千人的隊伍形成了包圍之勢。
老周臉色沉了下去,他是好說話,大多數(shù)時候甚至是笑嘻嘻的面對別人,但!這不代表老周就是個好欺負的人。
能在這樣惡劣的環(huán)境中混得到好結(jié)果的人,能有幾個是好欺負的?老周只是圓滑了一些,但不代表他不明白,拳頭大的好處。
眼下,自己的商隊被那么多的地級高手包圍,老周心中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但這一次的運輸非常重要,他幾乎把自己大半輩子的財富都壓在了上面,這一場劫難,老周還是希望能夠平安的度過,而不是硬碰硬,最后落得人財兩空。
想到這里,老周的臉色沉了下去,聲音中也帶上了一絲不滿:“前輩,晚輩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們,如果你們有什么要求的,只管提,晚輩一定盡力滿足?!?p> “哼,”其中一個黑衣人冷哼一聲蒼老的聲音表示他就是剛剛那個說話的人:“老夫來這里也沒有什么別的目的,你們只要交出一個人就好。”
“前輩所要何人?”
“他!”伸出蒼老的手,老者一指中間的位置,開口緩緩道:“老夫只要他一個人,把他交出來,你們就可以走了?!?p> 老周順著那指尖看過去,卻見是縮在囚籠里,努力降低存在感姚虞堂的,臉色變了變。
“前輩,這個人……”
“怎么,不行嗎?你不是說什么要求都任由老夫提嗎?”老者冷哼一聲,蒼老的聲音中帶上了殺意,空中懸浮著的十來個地級高手又向前幾步,縮小了包圍圈。
地級高手的靠近帶來威壓,十人連成一氣的威壓和殺氣直直的沖著隊伍,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前輩,不是晚輩不給你,實在是,這是晚輩雇主點名要的人,那位晚輩也惹不起??!”老周愁眉苦臉,無奈的說道,不過,站在他后面的人可以清晰地看到胖子的手上,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把薄薄的柳葉彎刀,背在身后閃爍著寒光。
“哦?他你惹不起,老夫你就惹得起了?”
“沒有沒有,那人是個天級的高手,晚輩也無能為力??!”老周搖搖頭,姚鴻胭看見他手上的刀子慢慢的變橙。
果然是亂域人的風(fēng)格,以自己一個區(qū)區(qū)玄級的實力,竟然打算正面硬懟地級高手。
的確是實力不高,性格卻極為狠辣的亂域人。姚鴻胭在心中感嘆。
卻聽見洛雨釧聲音到:“一會兒會有戰(zhàn)斗,這個情況比較危險,還是讓我來吧?!?p> 姚鴻胭愣了愣,想了想說:“姐,你不可能什么危險的事情都來做,要是有一天我需要自己面對怎么辦?要不這樣吧,今天的就我來,實在應(yīng)付不了了,你再來,如何?”
想了想,洛雨釧覺得她說的有道理,點頭說道:“好吧,那就這樣。”
這邊想著事情的時候,老周那邊的對話也開始漸漸地危險起來。
“天級高手,天級的老手能比得上我們宋家的人嗎?”老者不屑一顧的說道,周身已經(jīng)起了淡淡的紅色靈力。
“宋家?什么時候亂域的事還輪得到宋家來管了?”老周徹底的不爽了,“宋家是不是閑的沒事,想讓來這亂域嘗嘗苦頭?”
亂域這個地方在大陸上歷史悠久,是典型的屬于三不管的地界,幾大頂尖世家更是有不把手伸到亂域里的承諾。所以相比起宋家這樣的龐然大物,亂域的人更懼怕的是孟家這樣的小家族,他們往往可以為了家族的一個希望而不顧一切,瘋狂的一擁而上。
再加上亂欲向來自成體系,強者為先,各種勢力林林總總的分布著,其中不乏許多天級老手。頂尖世家們的事情都是對外的,沒有什么精力來管亂域,是以,寧可怕下九流,不怕上三流的說法是亂域人共同的守則。
現(xiàn)在宋家的手都伸到了亂域來,老周自然是寧愿動手了再說。
“哦?”老者勃然大怒,他還從來沒有被傭兵這樣下九流的東西威脅過,今日乍一聽不由得就發(fā)了火。
“既然說不清楚,那么,動手!”
一聲令下,天空中浮著的人俯沖而下,目標明確地直奔姚虞堂所在的地方而去。
傭兵們在這樣的地方混跡多年,許多人都遇到過很多驚險的情況,看見外面的人敢插手亂欲的事情,傭兵們也是毫不猶豫地沖了上去,以低末的修為,與那些人戰(zhàn)在了一塊兒。
宋家來人的修為高,傭兵們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豐富,打起架來向來是以命換命,以傷換傷,一瞬間,兩撥人就僵持了起來。
五六個傭兵拉著一個地級的高手打,在外面簡直是極為稀有的事情,但偏偏在這里出現(xiàn)了。
姚鴻胭甚至看見有一個傭兵硬生生地擋著地級高手插來的劍,一肩膀挺了上去,同時一拳砸在那地級高手的臉上,哪怕是被靈力震的吐出鮮血,也依舊絲毫不留情的一拳揍了過去。
傭兵不好受,但地級高手被打得歪了臉,臉上劇烈的疼痛也讓他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接著又是三四個那樣狠的傭兵撲了上去。
但地級高手始終是地級高手,哪怕全部的傭兵都撲了上去,也依舊有四個地級高手沒有被牽制住,直直的撲向姚虞堂所在的地方。
守著這一片的十多個傭兵也一起撲了上去,卻只拉住了一個人,剩下的三個人撲向尖叫著瑟瑟發(fā)抖的“貨物”。
“桀桀桀,姚虞堂,走吧,跟我們回去,家主要見你!”
“那等妖婦,我見了她做什么?降妖除魔嗎?”姚虞堂臉上不再有平日里柔弱安靜的樣子,畫著淺淺妝容的臉上浮現(xiàn)一絲諷刺,眉宇間的不屑和高傲勁,讓此時女裝的他多了一分英氣。
“你!”來人氣得說不出話來,沒想到這個十來歲的小孩竟如此的毒舌。
“哼,你現(xiàn)在再怎么嘴硬,也得跟我回去!你們等著,我去把他抓過來!”手上浮現(xiàn)淡淡的紅光,來人一掌拍向鎖著姚虞堂的囚籠。
正要拍上時,斜里伸出一只白皙修長的手,輕飄飄的一掌迎了上來。
“轟!”
原本以為這樣一個連靈力都不釋放的小手沒有什么作用,誰知一掌拍下去卻堅硬的仿佛拍到了玄鐵似的,同時,一股冰涼的感覺傳過來,強烈的靈力反震將來人一整個的拍了出去,在空中吐出一口血。
正是卿玧。
“你是何人?宋家辦事,不要在這里阻攔!當(dāng)心得罪了你得罪不起的人!”
聽見這樣無異于威脅的話,卿玧連眼睛都沒有抬一下,淡淡地說道:“只要你們誰都走不出去,誰知道是我得罪的呢?”
“你竟敢想殺了我們!自己找死,就怨不得我了!”來人面目猙獰,堅定地認為剛剛的情況是因為自己沒有用盡全力的結(jié)果,手上紅光大盛,又是一掌惡狠狠的拍了過去。
“臭小子,老子看你這次怎么接!”
這次卿玧連話都懶得說,依舊是輕飄飄的一掌拍了出去,看著就像是沒有什么力氣。
“轟!”
比剛剛要大的轟鳴聲響起,凌厲的余波散出去,將地上的黃沙卷起,瞬間淹沒了兩個人。
在場戰(zhàn)斗的人動作全都一頓,眼角都不由得瞟向這一邊。
甚至有心比較大的傭兵還在給旁邊的人使眼色:嘿,兄弟,這是怎么回事兒?
被問到的傭兵聳聳肩,接著又是一拳狠狠地砸向面前的人。
黃沙漫天中,一道身影近乎斷翅了似的,從中間掉了出來,重重的砸在地上,嘴中噴出一口鮮血,那一瞬間重傷的樣子,看得在場人的眼皮都是一跳。
黃沙慢慢沉積了下來,中間站著的卿玧依舊是白衣束冠,就連一根發(fā)絲也沒有吹亂,整個人氣定神閑,就好像剛剛應(yīng)付了那恐怖一掌的人不是他一樣。
寂靜,全場寂靜,大家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卿玧,老周更是咽了一口吐沫,心想武金這次到底給他招了一個怎么樣的狠人。
看見大伙都望著自己,卿玧疑惑的挑挑眉:“怎么,不打了嗎?”
……沒,沒有,大佬開心就好,我們繼續(xù),繼續(xù)……
不過幾秒鐘,峽谷又恢復(fù)了剛剛的熱鬧,大家又是你來我往的打了起來,那出手時的狠辣血腥,看的姚鴻胭眼皮直跳。
圍到這邊來的另外三個人面面相覷,遇上這么一個很人,他們也不想,奈何想起回去后任務(wù)失敗的懲罰,幾個人咬咬牙,又撲了上去。
卿玧長袖一甩,腰上摸出一把輕盈的寶劍,開始和另外兩個人纏斗起來。
卿玧一個天級的人拉住兩個地級完全不成問題,姚鴻胭退縮到姚虞堂旁邊,抽出腰間的軟劍,警惕的看著四周。
忽然,旁邊一個籠子里的人轉(zhuǎn)了過來,伸手一巴掌,輕而易舉的毀了關(guān)了自己許多時日的籠子,女人獰笑著,一掌抓向姚虞堂!
姚鴻胭大驚:“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