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有權(quán)先斬后奏
“他娘的,吵什么吵!”
就在此刻,六名粗壯的漢子在二樓房間里衣衫不整,晃晃悠悠的走出來,看樣子是喝了不少的酒。
可當(dāng)六名粗漢向著一樓望去之時,均是雙眼一怔!
“不知幾位,可還識得某家?”李策昂頭看向六人,嘴角掛著一抹森然笑意。
“怎么?你們錦衣衛(wèi)是來查案的?”其中一名漢子明顯是領(lǐng)頭的,并認(rèn)出了李策。
他是藍玉眾多義子當(dāng)中,頗受信任的一子,名喚:藍松。
“查案?我可是專程來找你們的?!崩畈呙偷囊粨]手,身后的錦衣校尉們直接蹬上樓梯。
“大哥,百花閣外面被錦衣衛(wèi)圍住了!”一名漢子到窗外探了一眼,回來擰著眉頭對藍江說到。
藍松聞言目光謹(jǐn)慎,樓梯被錦衣衛(wèi)堵著,外面又被錦衣衛(wèi)圍著,逃無可逃!
“兄弟,我們是永昌侯府的人,有些事兒可不要做的太絕才好!
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莫要傷了永昌侯府與錦衣衛(wèi)的和氣…”
眼看著兩側(cè)樓梯的錦衣校尉逐漸逼近,藍松開口對李策勸道,而其他五名漢子則是背靠背,把他守在了中心。
這要是打起來,絕對會被錦衣衛(wèi)們壓著揍。
“不想傷了和氣?可以??!”李策豎起了兩根手指。
“只要你答應(yīng)我兩個要求,我便放過你們一馬。”
“兄弟請說!”藍松迫不及待的喊到。
李策左右渡步,笑意吟吟:
“第一,你們六人給我跪下道歉,并且大喊一聲,錦衣衛(wèi)的人都是爺爺!
第二,脫掉你們身上的衣袍,光著身子,從這里爬出去…”
“不可能!士可殺不可辱!”作為一名軍人,藍松還是有血性的,要不然也不會被藍玉看重。
“那就是談崩了,給我上!”李策攤手,厲吼一聲!
“喝!”一眾錦衣衛(wèi)抽刀將藍松六人堵在中間,亂刀砍去。
唰唰唰!
面對著數(shù)柄寒光閃閃的繡春刀落下,除了被護在中間的藍松,其他五個漢子根本無法躲避。
噗噗噗噗!
隨著繡春刀的揮落,五名漢子很快就成了血人,一個相繼著一個的倒了下去。
“錦衣衛(wèi)…老子與你們沒完!”看著五名兄弟的慘樣,藍松大怒,原地抬腳踩在梯子上,向著李策猛然躍去。
“?。。?!”藍松眼看著就要落到李策眼前,掄起臂膀,一記炮拳狠轟而出。
然而,還未等他的拳頭接觸到李策,一道龐大的身影已經(jīng)將他悍然撞飛!
只見程二虎以單腳向前猛竄,曲肘狠辣的懟在了藍松小腹上。
砰!砰砰砰!
噗!藍松倒飛間雙眼瞪大,嘴里吐出了口水,隨后砸翻了地面數(shù)個桌凳,倒地不起。
“啊?。?!”老鴇與紅粉女子們早就嚇得癱坐在地,眼看著藍松倒在了眼前,齊齊閉眼尖叫。
“呵!呵!”藍松被程二虎一肘懟的呼吸堵塞,張嘴大口大口的吸著空氣。
踏踏踏~
李策眼眸驟寒的走到藍松身前,看著藍松雙手掐著脖子,急喘著呼吸,嘴里喃喃道:
“讓我來送你最后一程!”
蹭!李策單腳扭動地面,剎那間在原地跳起老高。
在藍松驚疑的目光中,跳起的李策右膝緊弓著向他胸口,狠墜了下去!
咚!當(dāng)李策身軀下墜,右膝攜著洶涌之勢壓在藍松胸口的時候,只聽“嘎嘣嘎嘣”的斷骨聲響起。
而藍松本人更是瞬間四肢張起,內(nèi)臟隨之翻騰滾動,歪頭吐出了一口猩紅的鮮血,再無呼吸。
“殺…殺殺人啦…”一名紅粉女子偷看到了這一幕,嘴里不敢相信的自言自語著。
“唔唔唔!”老鴇趕緊捂住了這名紅粉女子的嘴巴,目含淚光,害怕會被牽扯進去。
要知道百花閣幕后主人的名字,對于這些殺人不眨眼的錦衣衛(wèi),可沒什么大用!
“剛剛發(fā)生的事情若走漏了任何風(fēng)聲,死!”程大象瞄了老鴇與紅粉女子們一眼。
“走吧,今夜我請大伙兒喝酒!”出了氣的李策心爽不少,招呼著錦衣衛(wèi)們走出了百花閣。
至于賠償?那也得看看所謂的禮部侍郎,敢不敢去北鎮(zhèn)撫司拿了。
次日。
毛銳與以往一樣,差不多睡到了午時才起。
“咦?”大搖大擺的走進正廳以后,毛銳驚異的看著便宜老爹正在喝茶,一般在這個時候,他都應(yīng)該進宮陪著皇上了啊。
“老頭子,這都什么時辰了,怎么還不走啊!”
毛銳隨意的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藍玉的六名義子,昨晚在百花閣三死三殘?!泵J神情凝重的盯著,這個做事從來不按照正常想法行動的兒子。
“我兒??!你下次再有這樣的行動,能不能提前給為父打個招呼,也好讓我有個心理準(zhǔn)備啊!?。 ?p> 毛驤這次連小崽子都沒叫,看樣子是有些委屈,而且又氣!又不敢太過埋怨毛銳。
“打什么招呼?”毛銳眼睛一瞪,對于這樣的結(jié)果還算滿意,不甘示弱的道:
“欺負(fù)人都欺負(fù)到家了,誰慣著他們那些臭毛病!
別說是三死三殘,惹毛了我,我今晚就一把火燒了他永昌侯府!”
處決胡惟庸與淮西一黨的案子,本就是皇上借錦衣衛(wèi)的手,殺雞儆猴!
可藍玉的這些義子們既然在這個時間段,還往刀尖上湊,那可就不能怪得到自己了!
送上來的人頭,哪有不要之理?
“不是!爹的意思是你下次再想跟這些個公侯作對,能不能告訴爹一聲!”
毛驤也不想跟兒子鬧出什么隔閡,語重心長的道:
“你想處置那幾個藍玉的義子,完全可以隨便制造一些罪名,將他們順理成章的處置!
可你這般一來,大搖大擺的給殺了,如何善后啊?。俊?p> “罪名?誰說沒有罪名了?”毛銳兇相畢露:
“當(dāng)街調(diào)戲民間女子,錦衣衛(wèi)百戶李策上前好心調(diào)解,可藍玉的六個義子不但不領(lǐng)情,還主動襲擊李百戶…
難道這些,不是罪名?”
“?。。俊泵J表情一愣。
證人秦笑笑,目擊者就隨意在那條街上拽出來兩個,不就結(jié)案了嗎?
莫名其妙襲擊天子親軍,李百戶調(diào)人前去百花閣調(diào)查,而藍玉的六個義子拒不配合,故而錦衣衛(wèi)有權(quán)先斬后奏,就算鬧到了皇上那兒,咱也占理!
所有的事情,昨晚就已經(jīng)在毛銳的腦子里過了一遍,雖然多少有些讓太子朱標(biāo)為難,畢竟人家跟藍玉是實在親戚。
冕王的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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