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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座藏寶樓

第二章楊利源

我有一座藏寶樓 牙齒 3253 2022-07-02 23:01:53

  隨軍神官痛失愛將,怒極反笑,像極了夜梟老鴇。

  “嘎……嘎嘎!弁慶坊連殘魂都不剩下,難道遇上上國術士?”

  隨軍神官沉吟片刻,怒聲喝道:“猿飛佐助,服部長門聽令!”

  一陣陰風呼嘯而過,鬼忍者、鬼武者同時現(xiàn)身,張口應命,無意中泄露出一點氣息,連神官腳下的木板都爛掉了。

  這得吃了多少亡魂,才有如此陰詭的鬼氣,即便是神官自己都有些心驚肉跳。

  “去!殺死此地術士,帶弁慶坊殘魂歸來。”

  猿飛佐助、服部長門面對孱弱不堪的神官毫無敬畏,礙于帷幕后面的神龕,不得不同時應令,化成陰風呼嘯而去。

  他們并非神官借朝廷陰陽寮和公卿之力赦封出來的式神,也不是國津神那幫淪落成鬼眾的妖怪造就出來的式鬼,生前都是有石高安堵狀的功勛之后。

  兩人出身忍眾,生前不敬畏神明,死后才知道利害,為了繼續(xù)生存下去,不得不投靠這位古老的大禍津日神,獲得了從污穢的津液里汲取養(yǎng)分的能力。

  兩只鬼眾借著夜色掩護,來到式鬼弁慶坊消失不見的地方,看到一套銹跡斑斑的駐世具足,被人空手拆掉,七零八碎地散落一地。

  服部長門伸手摸了摸蛇鱗籠手,發(fā)現(xiàn)絲毫沒有式鬼弁慶坊的氣息,最快反應過來:“中計了!這是陷阱!”

  瞬息間,有人踢開石頭,激發(fā)攝神御鬼法陣,地面瞬間黑化,幾只枯骨死骸伸手破土而出,牢牢地束縛住兩頭鬼眾,任憑它們如何變化,始終不能脫身。

  幕后黑手又借來三衢城隍神力,將它們直接打落陰曹地府。

  地上,入侵敵軍攻掠如火,地下,城隍千年積累,豈是區(qū)區(qū)野神能夠撼動,自然是反掌鎮(zhèn)壓,緩慢一轉,就將兩只鬼眾研磨灰灰去了。

  如此兩次,隨軍神官自然知道利害,不敢再有三番。

  即便他想借大禍津日神之力,慫恿鬼眾附魂人身,動用最后的底牌。

  不料,臨時神殿的帷幕后面,神明并不同意如此行險的做法。

  現(xiàn)在不比以前,祂早就看出來,帝國軍深陷泥潭,無論如何掙扎,都只是虛耗氣力。

  同理,與國同體的神道,看似百里春櫻花盛開,燦若朝霞入山來,氣勢如虹的樣子,實質上已經被適應神戰(zhàn)的上國神庭反過來暴打,情勢急轉直下,到了日落西山的落櫻時節(jié)。

  誰能想到,日月星辰、山川岳瀆,本來沒有人格的自然神,不僅催生出應運而生的豪杰,這些古老的神明也在默契地對付帝國神道,圍剿落單的神明。

  關外,帝國經營多少年了,可以說鐵板一塊,誰知幾股馬匪聯(lián)手供養(yǎng)的獸神,沉湎于血祭,連荒神都不如的玩意,其爪牙之鋒利,竟然嚇地帝國神道幾位大神都不敢渡?;貒?p>  大禍津日神橫看豎看,隱隱約約地只看到四個字,“帝國黃昏”!

  “吳根生”隨手打發(fā)了式鬼弁慶坊,又借力用力,以三衢城城隍的神力,鎮(zhèn)壓了兩頭兇殘無比的鬼眾。

  此時,北面黃山官邸、西面鄱陽水軍,南面姜山戴局,都有軍氣熾烈,沖天而起,隨時都會朝這里進軍,重奪這三省交界之重鎮(zhèn)。

  “吳根生”算是明白過來,自己身處的大時代:“國內抗戰(zhàn),一旦搭上列強戰(zhàn)車,勝利已無懸念,只是時日長短的問題?!?p>  “吳根生”經歷戰(zhàn)場洗禮,殺身成仁,僥幸覺醒前塵往事,又轉了一劫,才脫了藩籬。

  “我這一身在戰(zhàn)場上,用途不怎么大,對付那些幫著入侵軍欺壓國人的敗類,或許還有點用處。”

  “吳根生”打定主意后,趁著夜色掩護,神不知鬼不覺地出了三衢城,往龍丘、華金方向一路北上。

  他一個人翻山越嶺,也沒人發(fā)現(xiàn),凌晨時分進了杭城地界,就在十室九空的城里住了下去。

  期間,“吳根生”與黑龍會的浪人,九菊派的術士,鬼道眾的陰陽師打過幾次交道。

  起先,雙方根底不熟悉,還打地有來有回,“吳根生”弄清除對手底細后,死在他手里的敵國武士、術士就多了。

  至于為點蠅頭小利,就幫著入侵敵軍對付本國的敗類,“吳根生”一個都不放過,統(tǒng)統(tǒng)鏟除了事。

  久而久之,“吳根生”也在道上有了一點薄名,誰都知道杭城地界有個利害的狠角色,就是沒有人見過,因為見識過的都死了。

  在杭城活躍的大半年時間里,“吳根生”以明面上的身份,千門江相派的游方算師,認識了一個同樣擁有雙重身份的地下黨,楊利源。

  這成了兩人多年友誼的開始。

  來年,甲申,三山五岳的游俠異人,看出入侵敵軍的頹勢,紛紛從隱居的深山老林出世,哪怕杭城也有西北刀客出沒。

  只不過,“吳根生”瞧著他們手里長短槍、快慢機,使地還挺溜,時不時放冷彈、打黑槍,就知道新時代終究是來了。

  浪人的武士刀法再快,迎風一刀斬也扛不住正義的背刺。

  一發(fā)正義的子彈,足以帶走無甲術士的性命。同理,其鬼不神的鬼道眾,在槍炮問候下,就地科學超度、神往永息。

  “吳根生”搖搖頭,嘆了口氣:“諸位,時代變了!”

  又過了幾個月,始于珍珠港的太平洋戰(zhàn)爭,熊熊燃燒的戰(zhàn)火終于燒到櫻國本土。

  最近時局漸漸好轉,來武林門前,幫襯“吳根生”生意的人多了不少。

  本著先抑后揚的策略,吳根生先把客人說地體無完膚,眼看著就要拂袖而去,再話鋒一轉,把人夸出花來,拉踩得體,著實賺了不少錢。

  這天,地下黨楊利源罕見地找上門來,帶著一份報紙,一臉掩蓋不住的興奮。

  “吳根生”要了一份李梅烤肉,伸手接過報紙,默默地看下去,忍不住拍案而起,斷言道:“轟炸櫻國本土,不能使敵屈服,畢竟外海列島眾多,地下防御工事經營多年,一個個打下來,代價未免太大。我敢說,大殺器即將出世,應當能迅速決定戰(zhàn)局。”

  楊利源怔怔出神,“吳根生”以前云山霧里,兜兜轉轉好幾回,才說出自己的看法,多言或中。

  如此果斷發(fā)話還是首次,楊利源覺得換了個人似的。

  只是,國人現(xiàn)如今都有血性之勇,楊利源一直覺得好友吳根生溫吞如水,此時見了他的顏色,不僅沒有意外,反而覺得理應如此。

  兩人就著粗茶,樂滋滋的分享了報紙上的好消息,和這一頓應景的烤肉。

  附近的茶館,也有識字斷句的說書人看過報紙,添油加醋一番后,與人娓娓道來,自然是博得滿堂彩。

  年底,萊特灣海戰(zhàn)結束,櫻國損失遠洋艦隊,徹底失去制海權,不僅幾十萬大軍陷在東南亞諸島,就連本土也被輪番轟炸干掉了八成軍事工業(yè)生產,敗相明顯了。

  盟軍主力逼進櫻國本土,可惜在硫磺島戰(zhàn)役上,戰(zhàn)損首度超過櫻國守軍。

  在櫻國大本營為這回光返照的慘勝而瘋狂叫囂一億玉碎時,盟軍為減少傷亡計,決定動用大殺器。

  乙酉年五月,德意志帝國破滅,歐羅巴戰(zhàn)場大規(guī)模戰(zhàn)斗結束,又過了幾個月,小男孩和胖子問候了櫻國兩地。

  在大殺器出世后,一億玉碎就此失聲,櫻國本土繳械投降,或許還有零星戰(zhàn)斗,卻無能妨礙大局。

  失去共同的敵人,兩大陣營翻臉,或許可以從華國兩黨不再握手中,看出端倪。

  誰也沒有想到,一群泥腿子吃著小米,扛著步槍,憑著土改后,千千萬萬分田到戶的老百姓支持,把得到盟軍軍械支持的果黨趕下海,不得不殲敵一億,勝利轉進東寧島,偏安一隅。

  吳根生跟著好友楊利源棄筆從戎,隨軍從杭城一路南下,走到哪打到哪,在龍丘城就地轉職,成了南郊荒村的村干部,隸屬縣臨時工作委員會(臨工委)。

  為了支援前線戰(zhàn)斗,臨工委做了很多工作,宣傳政策,安定社會秩序,征集糧秣,動員參軍參干。

  由于龍丘縣被入侵敵軍反復拉鋸戰(zhàn),果軍占據后,盤剝搜刮無算,也沒干什么好事,商業(yè)凋敝,士紳不存,可以說十室九空,土地改革工作推行地很順利。

  分田到戶后,逃難下贛州的龍丘人紛紛歸來,轟轟烈烈的大生產搞地紅紅火火,百年沉疴、封建遺毒一掃而空。

  吳根生看到人民眼里漸漸煥發(fā)光彩,對未來美好生活充滿希望,一股感動油然而生。

  “既然如此,我也愿意躬耕南山田,結廬在鄉(xiāng)野,忘卻長生志,愿做太平人?!?p>  龍丘縣因戰(zhàn)禍連接,生民少地可憐,想要恢復生產,沒有足夠人口可不行。

  楊利源本是福建松溪人,曉得家鄉(xiāng)是八山一水一分田的格局,人丁還很多。

  他看到南郊荒野遍地,又想起家鄉(xiāng)父老,趕緊寫了一封信,苦于手頭上工作忙,一時間走不開,沒人投遞。

  吳根生知道好友為難,自告奮勇接了這事,去縣軍事管理委員會(軍管委)開了路條憑證,親自走了一趟。

  一個半月后,吳根生帶著松溪縣楊家四房分支,來到龍丘縣南郊荒村扎下根來。

  楊利源結婚多年,妻子的肚子也沒見什么動靜,就領養(yǎng)了一個孤兒回來,取名招娣,跟他的姓。

  不料,第二年,頭胎兒子就來到楊家。

  即便楊利源是臨工委的黨員,風土鄉(xiāng)俗還是根深蒂固,認為這都是招娣帶來的運道,不僅送她去讀書,還待她如親生女兒。

  這時,吳根生自己經人介紹,娶了個家里做書籍生意的女學生,一索得男,取名唐旭,小名寶寶,家里人私下又喚他唐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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