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曉第一次看見他老板這個狀態(tài),在他的印象里,不管遇見什么事情,他都能很好的掩飾,不讓別人看出來他的情緒!可這一次,他明顯意外很多!
“老大,你少喝點,再喝就出人命了。”鄭曉皺著眉念叨著!
醉酒的黎宴被送到了Amily的酒店??粗稍诖采辖]雙眼的黎宴,婉婉內(nèi)心泛起一絲酸楚,抬手想要摸摸他的臉,卻在馬上觸碰到的時候收回了手!
黎宴就好像感應(yīng)到了她的手,突然伸手拉著她放在自己手里!喃喃自語。
“婉婉,你別走,求求你,別走!”
喝醉了的黎宴死死的握著她的手,不管怎么掙脫就是無濟(jì)于事!“好,我不走!”似乎聽見了她的話,心安的放松了手上的力度,婉婉趁機收手!
也許是知道她在身邊陪著,黎宴睡得格外安穩(wěn)!
三年了,面前這張臉沒有絲毫變化,上天真是不公,竟不忍在他臉上留下任何印記!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直射他的臉上,晃醒了熟睡的黎宴!睜開眼看見的竟然是陌生的房間!警惕的坐了起來!見衣服完好無損,這才放松警惕!一放松,酒醉后的頭痛感襲來!讓他忍不住按太陽穴。
整理完走出臥室,就看到婉婉坐在沙發(fā)上看書!這一幕讓他有些晃神,閉上眼睛好一會才睜開,婉婉依舊坐在沙發(fā)上,這才確定她是真實的!
他有些高興,直接走過去想要抱住她!
沒想到還沒到她面前,她就開口了!
“既然黎總酒醒了,那就請離開吧!”
“婉婉!”黎宴想再上前一步,婉婉直接起身后退,不給他任何靠近的機會!
“婉婉,不要對我這么冷漠,以前你不是這樣的!”黎宴有些受傷,表情寫滿了痛苦!
“我可以解釋的,三年前你看到的,都只是一場戲,本來打算回國就告訴你的!我沒想瞞著你!”黎宴不管她什么態(tài)度了,他都不想她再誤會他!
“我說了,你不用解釋!”Amily再次強調(diào),時至今日,解釋有什么用嗎?又回不去!
“婉婉,你真就這么絕情嗎?”黎宴臉上的怒意非常明顯,為什么,自己都這么解釋了,還要他怎么樣!
“那場訂婚就是一場戲,只是個誤會,我已經(jīng)跟你解釋過了,為什么你就是不信呢?”黎宴拉過她讓她直面自己!這種愛答不理的態(tài)度,讓他非常不爽!
“真是誤會嗎?真是一場戲嗎?”婉婉直接抬頭看他!“你允許她出入你的房間,喂你吃飯,拉你的手,挽你的胳膊,甚至允許她大庭廣眾之下吻你!就算到今天,你還在跟她糾纏不清,你告訴我這只是一場戲!”婉婉一步步向前,一句句話問的他連連后退!
“我……”黎宴不知道該怎么說,雖然這件事真的只是一場戲,但他也知道陸嘉欣喜歡他!
“就算你認(rèn)為這是場戲,那么她呢?你敢保證她也只是在演戲嗎?”
“我……”
“你明明知道她對你的心思,還任由她繼續(xù)糾纏你,黎宴,這三年時間,什么時候是逢場作戲,什么時候是真情流露!你分得清嗎?”
黎宴被問的啞口無言,有些慌亂的看著她,她的每句話都像一把刀狠狠地凌遲著他的心!他不知道該怎么安撫她,卻發(fā)現(xiàn)不管怎么說都是錯。
“黎宴,我跟你在一起,從沒要求過你什么,是因為我知道僅僅是你我之間的差距,就已經(jīng)讓我筋疲力盡了!我不斷的努力,就是想拉近距離,我只求你能站在原地等我?!蓖裢竦谋砬橥纯嗖灰?,這段感情她用三年時間來淡忘,如今又再次提起!
“婉婉,我沒有……”黎宴不想讓她再說下去,他怕……
“你曾說過,和你有關(guān)的任何緋聞都是假的,所以我選擇相信你!可你在我沒有任何準(zhǔn)備的情況下偏離軌道!在我面前,在全國面前上演你的深情!你還讓我怎么相信你?”婉婉的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看著她的眼淚,聽著她的控訴,黎宴覺得呼吸都是艱難的!他從沒看過她情緒失控成這個樣子!
“婉婉,你聽我說!”黎宴不忍她繼續(xù)流淚,直接拉進(jìn)懷里,想讓她在她懷里得到安慰!
婉婉倔強的推開他!擦干了她臉上的淚痕!正眼看他!
“黎宴,你用三年時間讓全世界相信你們訂婚是真的。而我,用三年放下對你的感情!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算我求你,不要再來找我?!蓖裢袷諗苛饲榫w,向后退幾步,保持了兩米以上的距離!
“黎宴,我不想愛你了!”像是做了個決定,婉婉鄭重其事的說出了這句話!
這句話讓他徹底慌了!她可以生氣,可以不原諒,但不可以放棄他!
“婉婉……”不想再繼續(xù)面對這張臉,用盡了力氣把他推出去!關(guān)上門那一刻,婉婉就像抽空的洋娃娃,癱坐在地上!
長久以來壓抑自己的情緒在這一個徹底爆發(fā)!隔著門黎宴聽見了她歇斯底里的哭泣!
黎宴就這樣站在門口,聽著里面的聲音!原來站在門口是這種感覺!那天她站在他的門口,是不是也是這種感覺!
“楚昊陽,出來陪我喝酒!”坐在酒吧包廂,眼前桌子上橫七豎八的擺滿了酒瓶,不知道喝了多久,開始打電話找人!
“大哥,現(xiàn)在是12點,你打電話的時候能不能看看時間!”楚昊陽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被他電話吵醒!
“過來陪我!”黎宴沒再說別的,直接掛了電話!
有些憤怒,有些無奈,這是上輩子欠他錢了,還是欠他命了,這輩子來討債!
找到他的時候,黎宴已經(jīng)躺在沙發(fā)上,醉成一灘爛泥!
“一看就是失敗了!”鄭曉跟楚昊陽對視一眼,這次不能再送過去了。
把他折騰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一點多了,兩個人癱坐在沙發(fā)上!無奈的看著他!
“沒看過他這么頹廢,是真的傷心了!”鄭曉看著睡著了的黎宴。有些擔(dān)心!
“他現(xiàn)在是離不開安眠藥跟酒了!”楚昊陽無奈的說著!
“安眠藥?”鄭曉不知道自己老板現(xiàn)在竟然靠安眠藥入睡!
“自從夏婉婉走了以后,對他打擊非常大。加上那段時間公司事多,重壓之下更難入睡了,所以每天只有依靠藥物才能睡著!”楚昊陽有些困,喃喃自語般說著,轉(zhuǎn)而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