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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暴戾戰(zhàn)神后,全京城都炸了!

第39章 你的名字

  寧鸞臉色一變,“容容!”

  喬羽容反應飛快,直接將筷子扔到桌上伸手將暈倒的小女孩接在了懷里,手指按在了她的脈上,“還有脈象,先送醫(yī)館?!?p>  ‘小煤球’直接把手里還沒啃完的雞腿放到碗里。

  “妹妹?!?p>  他一直說的是官話。

  這會兒因為太過著急,冒出了別的口音。

  “趙嵐嵐,你抱著她,”寧鸞吩咐一句然后起身,然后看向小煤球,“我現(xiàn)在要送你妹妹去醫(yī)館,她的身體不好,你應該知道?!?p>  一直以來都像個刺猬一樣的小煤球終于有些軟化,“可我們沒有銀子。”

  趙瀾已經(jīng)從喬羽容的懷里接過了小女孩。

  寧鸞已經(jīng)跟了過去,“我今天做好事,不要銀子,但你要快些跟上?!?p>  妹妹已經(jīng)被人帶走。

  小煤球趕緊跟上。

  喬羽容跟在趙瀾身后快步進了醫(yī)館,“孫叩,去準備熱水,白及、側(cè)百葉?!?p>  她迅速的報出了一大堆的藥名,“讓陳皮先把這些藥煎上,然后陳烏你去把參片拿過來?!?p>  “趙嵐嵐,把她放在這榻上躺好,手腳一定要放平,然后把她身上的衣服脫掉?!?p>  屋里的外男都被她支了出去。

  “趙嵐嵐,你看好小煤球?!?p>  剛好趕到的寧鸞適時的把趙瀾趕了出去,而后自己接替了他的位置,解開了她的衣服。

  旁邊有個屏風,擋住了外間的視線。

  寧鸞三兩下把她的衣服解開。

  “這……”

  她身上的新傷舊傷看起來密密麻麻。

  “從這傷口的邊緣看,應該是鞭子造成的?!?p>  寧鸞有些心疼。

  她實在太瘦,胸口能清晰的看出來一根根的骨頭。

  “容容,她的脈象怎么樣?”

  喬羽容面色凝重,“非常非常不好,隨時有沒命的可能?!?p>  她的呼吸微弱,胸口幾乎看不到起伏的痕跡。

  喬羽容開口大喊,“陳皮,參片呢?”

  “來了來了?!?p>  陳皮小跑著過來,剛到門口便被趙瀾和小煤球擋住了去路。

  寧鸞走過去把東西接了過來。

  喬羽容找到了陳大夫藥箱里的銀針。

  “寧鸞,把參片放進她嘴里含著?!?p>  一根根的銀針刺入她的穴道。

  等待的功夫,喬羽容出去配了促進傷口愈合的藥粉回來撒在她的身上。

  即便是在昏迷中,她也疼的直顫。

  “容大夫,藥煎好了?!?p>  喬羽容扮成男子,易名為容喬。

  床上的孩子恰好醒來。

  寧鸞等喬羽容把銀針拔掉,然后把她的衣服裹好,坐在榻上把孩子抱在自己的懷里,“藥的溫度晾的正好了嗎?”

  喬羽容摸了下碗檐,然后點了點頭。

  她完全喝不進去。

  喝一口,吐一口,到最后像是臉膽汁都要被吐出來。

  “容容!”

  喬羽容我微微搖頭,臉色凝重,“回天無力?!?p>  寧鸞的一顆心直墜谷底。

  在外面的小煤球聽到喬羽容的話直接沖進來,一把將她推開,捏緊兩個小拳頭死死的瞪著她,“你胡說!我妹妹沒事!”

  “你妹妹受了很重的傷,你應該知道?!?p>  小煤球眼淚汪汪,聽到喬羽容這話再也繃不住。

  他從懷里掏出一個油紙包,一邊哭一邊把油紙打開,從里面摸出來一根雞腿遞到她的嘴邊,“妹妹,你吃雞腿?!?p>  “你不是一直都說,你想吃客來香的雞腿嗎?哥哥給你帶過來了。”

  躺在寧鸞懷里的孩子張了張嘴,連說一個字的力氣都沒有。

  “妹妹?!?p>  喬羽容臉色大變,“陳皮,參片呢?再拿參片過來!”

  “容大夫!沒有了!吹春堂的參片剛剛都給你了!”

  寧鸞試了下她的鼻息,而后抬頭看向喬羽容,“容容,她走了?!?p>  她的身體輕飄飄的沒有重量。

  寧鸞握著她的小手。

  用現(xiàn)代醫(yī)學的說法來解釋的話,她是長期營養(yǎng)不良造成的抵抗力太低,再加上失血過多傷口還有感染,如此種種才沒有熬過去。

  但凡她早遇到他們一天,就一定會把她救回來。

  小煤球手里還捏著那跟雞腿,眼淚一滴滴的落了下來。

  “妹妹——!”

  哭到后來,他眼睛一翻也倒了下去。

  寧鸞讓喬羽容趁著這會兒也幫他把脈檢查一下。

  “他的身子還好,就是太久沒有休息好,再加上剛剛情緒太過激動,這才暈倒的,好好睡一覺就能醒?!?p>  “我正好想跟你說,我還是不回軍囤住了,你花了銀子把這個藥堂變成咱們的,我還是待在這里,一邊治病救人一邊把銀子賺回來?!?p>  “你只要按照正常坐堂大夫的工錢,付給我就好了?!?p>  “也行,至于工錢,別的坐堂大夫一個月是三兩銀子,我給你六兩,畢竟你除了看病,這藥堂的其它事宜我準備都交給你做主?!?p>  喬羽容也沒客氣。

  她相信自己的醫(yī)術(shù)不會讓寧鸞倒賠銀子。

  孫叩站在門邊,“容大夫,那孩子醒了?!?p>  小煤球被安置在了后院。

  寧鸞帶著喬羽容和趙瀾走了過去。

  “你愿不愿意留在藥堂當個藥童?”

  喬羽容跟著補充,“聽她的話,待在藥堂,總比你出去當小乞兒的好?!?p>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寧鸞看他倔強的沒有吭聲,溫柔開口,“還有你妹妹,她年紀太小尚不能立碑和牌位,但我想給她求個長生位,希望她下輩子平安和順,投胎到良善之家?!?p>  “我叫楚希,我妹妹……”

  小煤球沮喪搖頭,“我不知道她的名字,我只是兩個月逃跑到那座宅子的時候,是她救了我,要不然,她也不會被那些壞人打成這樣?!?p>  他越說,聲音便越是激動,“要不是那些壞人,她也不會死!”

  寧鸞再問,“什么壞人?”

  楚希下意識抿緊嘴巴,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既然她是你妹妹,那便叫她楚玥,”寧鸞語氣溫柔的詢問,“這樣可好?”

  “楚玥……”

  楚希念叨了兩遍,而后點了點頭。

  “我不能留在這里做藥童,”楚希在寧鸞要走的時候拽住她的衣服,“我能不能跟你回家,我什么都能干,如果我不會的話,你教教我,我一定能學會。”

  “你把我?guī)ё甙?,求求你?!?p>  趙瀾急忙提醒,“夫人?!?p>  寧鸞面上掙扎。

  “這件事情,我要跟我家里的其他人商議一下,晚一點我再來回答你好嗎?我跟你保證,我這句話不是在搪塞你?!?p>  謝昕洲身份復雜。

  兩人既然同處一室,寧鸞便不能只顧自己。

  “你既然已經(jīng)醒了,那就先吃點東西?!?p>  寧鸞對外招了招手,孫叩端了飯進到房間。

  她把飯推到楚希的跟前,“用完飯,我讓別人給你打水,你好好的洗漱一遍。”

  床尾放著一套安靜的衣服。

  “洗漱完把這個換上,你身上的這套就別穿了。”

  楚希睡著的時候,趙瀾已經(jīng)出去將他們兩個人的來歷打聽了一遍。

  早夭的楚玥,四年前到的上原鎮(zhèn),她從小生活的村子被撻子屠戮了一遍,她跟著別人一路逃荒,這才流落到了上原鎮(zhèn)。

  而楚希,是半年前出現(xiàn)在上原鎮(zhèn)的,因為他年紀小,擠不過上原鎮(zhèn)那些待了許久的老乞丐,在鎮(zhèn)子上四處為家。

  兩個月前正是上原鎮(zhèn)開始冷的時候,他因為凍的受不住想撿兩件衣服穿,不知道沖撞了誰被一路追趕,誤打誤撞的遇到了楚希。

  寧鸞看他開始吃飯,叮囑了一句,“等你收拾妥當了,我再過來找你。”

  她說完便起身打算離開。

  “姐姐,”楚??粗谋秤巴蝗婚_口,“謝謝你愿意把我妹妹好好安葬?!?p>  “快吃吧?!?p>  守在門口的趙瀾看到寧鸞出來,輕聲開口,“大人來了?!?p>  “昕哥兒找到這來了?”寧鸞語氣詫異,快步朝著廳堂走去。

  “寧寧?!?p>  謝昕洲剛好找到后院,“我今日從衛(wèi)所回到軍囤,見你們一直都沒回來,便縱馬過來找你?!?p>  他抬手碰了下寧鸞的臉頰,而后向下握住了她的雙手,“有點涼,冷不冷?”

  寧鸞笑著搖頭,“一直待在房間里沒怎么出去,不太冷。”

  “那個孩子的事情,趙瀾已經(jīng)告訴了我,”謝昕洲抬頭朝房間淡淡的瞥了一眼,“你若是想把這孩子帶回軍囤,我不會有任何介懷?!?p>  “他跟我們回軍囤,比留在這里當藥童的好。”

  “我總覺得這孩子有些奇怪,”寧鸞低聲說道,“他一直說著一口流利的官話,但在楚玥沒了脈象的時候,他說了兩句我聽不懂的口音。”

  寧鸞眉頭微皺,“在我的記憶里,沒有過聽到這話的印象?!?p>  “既然奇怪,那便把他留在身邊,好生的照顧和觀察,”謝昕洲語帶安撫,“我去看看他?”

  “等會兒吧,這孩子這會兒在洗漱,我讓孫叩在里面照顧著,估計要好大一會兒才能好?!?p>  “那你跟我來,”謝昕洲牽住她的手帶寧鸞回到前廳,“剛剛在街上買了些栗子糕,還熱著,嘗嘗?”

  寧鸞接過糕點。

  糕點溫熱,聞起來有股栗子的醇香。

  寧鸞咬了一口,一直緊皺的眉頭松了松,“很甜。”

  謝昕洲一直觀察著她的反應,見她眉眼都松動了一些,默默的記住了她的喜好。

  “對了,”寧鸞從袖筒里把那幾顆圓潤的骨珠遞給對方,“這是我今天從一個尸首里面挖出來的?!?p>  謝昕洲垂眸看了一眼將骨珠抓在手里轉(zhuǎn)了幾圈,“覺得它好看嗎?”

  寧鸞的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好看的有點詭異,喜歡不起來?!?p>  雖然她是法醫(yī),可這不代表她喜歡這些骨頭做的東西。

  能被她戴在身上的骨頭,只有狗牙。

  “不喜歡的話我先幫你收著,”謝昕洲望著骨珠的眼神微涼,“左右這也不是什么好東西?!?p>  “蠻夷粗俗,茹毛飲血,若是不小心遇到,一定要遠遠避開?!?p>  寧鸞點頭,“你今天去衛(wèi)所怎么樣?”

  “章顯道為人淺顯又太過貪功,”謝昕洲偏頭看了眼趙瀾,“他今天便不回我們回軍囤了?!?p>  趙瀾湊過來故意矯揉造作,“大人,您好狠的心,這就要把我送到衛(wèi)所去嗎?”

  “你回上京,把岳山換過來?!?p>  “別啊大人,”趙瀾立馬變臉,“這上原鎮(zhèn)那么有意思,岳山那個家伙過來,誰幫你去衛(wèi)所套消息啊?!?p>  “屬下也想去見識見識,那個章顯道究竟查到了點什么?!?p>  趙瀾說到這就忍不住吐槽,“大人,這西北的邊關(guān)怎么就能漏的跟個篩子一樣?這些人一看就沒被大人的鐵血手腕懲治過?!?p>  謝昕洲一個眼風掃過,趙瀾老實的閉口不言。

  實在是因為,現(xiàn)在的大人比起從前,看起來沒那么像冷面閻王,他這心神一松,就有些失了分寸。

  謝昕洲直接扔過去一枚令牌。

  “你拿著它去衛(wèi)所,到那之后把這枚令牌還給章顯道?!?p>  “是,大人?!?p>  趙瀾將腰牌揣在懷里,“大人,等我從章大人那里弄些銀子回來?!?p>  謝昕洲一腳過去,趙瀾一溜煙的離開不敢逗留。

  喬羽容到后院的時候左看右看沒發(fā)現(xiàn)趙瀾的身影,好奇地看著寧鸞,“趙嵐嵐呢?這姑娘怎么比我還風風火火的。”

  “趙嵐嵐她有事暫時離開幾天?!?p>  寧鸞走過去接過她手里的藥碗,“容容,我們待會也要回軍囤了?!?p>  “我開了幾幅藥放在前面,等會你走的時候記得拿,”喬羽容朝著房間努了努嘴,“里面的小家伙要補補身子?!?p>  寧鸞點頭,“好?!?p>  “容大夫,寧姑娘,”孫叩捶著腰從房間里走了出來,“這小家伙,一身的厚泥,好不容易給他搓干凈了?!?p>  “不過他那頭發(fā)我可沒辦法了,”孫叩伸出胳膊給他們看了眼自己手臂上的牙印,“他死死的護住他的頭發(fā)不讓人動?!?p>  寧鸞聽到便要進去,“我去看看。”

  “寧寧,”謝昕洲攔在他的身前,“我跟你一起過去?!?p>  寧鸞和謝昕洲推門進屋的時候,楚希坐在床邊不自在的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頭發(fā)怎么不愿意洗?”寧鸞走到他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眼,“怕水?”

  即便是拼命的護著,他的發(fā)尾也沾上了不少水跡。

  寧鸞凝神看著他發(fā)尾的水珠,手指湊過去碰了一下。

  楚希下意識低頭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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