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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落魄世子的白月光

第28章、受著

  周司寧穿好衣服打開門的第一件事就是喚出了云歸。

  “事情如何安排的?”

  “主子說,那兩僧人既是周霜安招來的就全都賞了她,說二皇子既肖想不該肖想的人,就由他自己生受著。”

  忍冬唇角勾了勾,不愧是姑爺,夠狠,夠絕。只是,“那別院里沒有女子?”

  云歸嗤道:“有,但主子說讓他生受著,他就只會生受著。”

  周司寧垂著眼猶疑了片刻,然后說道:“稍作下變動,僧人還照常丟去周霜安的屋子,但周霜安不能在屋里。本該清修的僧人,怎能沾染紅塵,還是生受著較為妥當(dāng)。

  至于周霜安,她既一心想為妾,那就成全她?!?p>  忍冬眼皮子一顫,姑娘這是要因為老太爺而心軟?剛要開口,卻聽姑娘又道:“把她扔去陸九少那兒,于氏費盡心思為她尋的夫家,怎能辜負(fù)了。嗯,陸家少爺大都君子端方,恐需要用一用藥。

  楚煜明嘛,只是生受著便宜他了,最好是能給他留點兒陰影,一輩子的那種?!?p>  真是太便宜周霜安了,忍冬嘆了一聲,姑娘心軟了。

  “忍冬,我不會心軟,可卻不想祖父太過神傷。”周司寧自是看出了忍冬的想法,“周霜安既不愿意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嫁入陸家,那就灰頭土臉的抬過去吧,她不是想做妾嗎?可以。但不是皇子府的妾,而是陸家的妾?!?p>  忍冬眼一亮,陸家規(guī)矩重,妾每日都得到主母的院子里聽用,主母洗漱得捧盆,主母用飯得布菜,就是生下了子女也得規(guī)矩的稱呼少爺小姐,而不能以母自居。這些本就是為妾的本分,可若是讓心比天高的周霜安日日去做這些,還很可能是對著一個出身不如她的女人,那簡直堪比凌遲。

  這樣處置周霜安也算解氣,而且按照最初所想配了陸家,老太爺心里也應(yīng)當(dāng)會舒服些吧。只是為妾,老太爺怕是不能應(yīng)吧。

  雖然周霜安以不光彩的方式入陸家得不了好,可姑娘總歸還是心軟了。

  迎春不知何時站在了一邊,雙手合什唱了個佛號后說道:“姑娘,這會不會有辱佛門?”

  忍冬嗤了一聲說道:“那兩個僧人既已經(jīng)披了一身佛衣,就不該失了佛性,助紂為虐的做些齷齪事兒。是他們自己弄臟了這清凈佛門,與我們姑娘何干?佛祖有靈,也只會感念我們?yōu)榉痖T清理臟污。

  而二小姐,既是她招來了這些烏糟事,凌辱也好,罪罰也罷,都合該由她自己來領(lǐng)受。沒道理每次都要姑娘這受害者替她擔(dān)了?!?p>  迎春低下頭不說話了,忍冬說得沒錯,是她淺目了。

  周司寧卻道:“忍冬說得句句在理,可迎春的顧慮也沒錯。雖然有人枉披了佛衣,污了這清凈佛門??纱蠖鄶?shù)的僧人還是一心向佛,不能因幾顆老鼠屎臟了這整個佛門的清凈,所以得做好善后。”

  “既然睡不著的過來了,那就都隨我去祖父那兒吧?!苯淮暌磺泻?,周司寧帶著迎春和忍冬去了前面周老帝師落腳的院子。

  瞧著院子里那一豆亮光,瞧著映照在窗棱上的剪影,周司寧的心痛了一下。里面的那個老人是她的祖父,是周家的老太爺,是這宣國的兩朝帝師,如今夜不成眠卻只能宥在這方寸一角獨自執(zhí)棋。

  “什么人?”離著院子還有幾步,便驚動了護衛(wèi)的府丁。

  “四小姐睡不著,見老太爺這里亮著燈就過來了?!比潭で耙徊?,隱隱將周司寧擋在了身后,縱是自家府丁,她也仍留了幾分警醒。

  屋里的周老帝師將手上捏著的棋子扔回棋甕中,起身開了門,“哦,寧丫頭也睡不著啊,那陪祖父手談兩局?”

  周司福禮后,邊隨著往里走邊道:“是,孫女兒本有些認(rèn)床,白日里又受了些驚嚇,就怎么都睡不著了?!?p>  周老帝師嗯了一聲沒再多說,心里卻清楚他這個孫女兒最是玲瓏心肝。受了驚嚇是真,睡不著卻未必,怕是知道他老頭子夜不成眠的獨自執(zhí)棋才過來的吧。

  “祖父,就著這棋面讓寧兒三子如何?”周司寧往桌上鋪著的棋面掃了眼后笑吟吟的說道。然后又在老帝師的目視下從容的坐到了白子對面。

  周老帝師先是一怔,隨即用食指虛點著周司寧笑道:“你這丫頭慣會取巧,白子本就是弱方,再要讓出三子還不得一敗涂地?!?p>  周司寧道:“怎么會?寧兒的棋藝怎能同祖父相提并論,就是兄長都不及祖父一二。祖父,您就讓了吧。您總不希望寧兒下不了三兩手就中盤認(rèn)負(fù)吧?”

  對著滿朝文武都敬畏的當(dāng)朝帝師撒嬌耍賴,周司寧一點壓力沒有,簡直是信手拈來。

  “你這丫頭……”周老帝師眉眼含笑的讓了棋。

  同教授自己棋藝的祖父對弈,對周司寧來說贏棋輸棋有什么所謂,但態(tài)度總得要認(rèn)真的擺一擺,何況她本就是來彩衣娛親的。

  一個時辰后,周司寧用手背掩著嘴秀氣的打了個哈欠。

  周老帝師瞧在了眼里,暖在了心里,隨后把棋子一扔擺手道:“唉喲,祖父真是老了,精神不濟了,歇了歇了?!?p>  “哦,你也別來回的跑了,就在這外面的廂房湊和著合合眼,天一亮咱們就回城?!崩系蹘熯呁镂葑哌呎f道。

  周司寧起身對著老帝師的背影福了一禮,乖巧的應(yīng)是。

  一夜安穩(wěn)。

  亦是一夜不安。

  外面的吵嚷聲一起,周司寧便睜了眼,雖頭有些痛,意識也有些混沌,仍揉著眉心起了身,看著外面的天色,她感覺好似才剛合上眼天就亮了。

  “姑娘,要出去嗎?”雖然老太爺這里很安全,可自來這寺里就事兒一樁接一樁,忍冬和迎春都怕了。周司寧和衣歇下后,兩人就一個守了窗,一個守了門,直到天邊放亮才合眼。

  也就小半個時辰的光景就被吵醒了,真正的是剛合眼天就亮了。

  周司寧搖頭,不用出屋也能聽得清楚明白,三人便皆在屋里沒動。

  原是萬嬤嬤睡醒后就習(xí)慣性的去廂房瞧周霜安,這一看就嚇得失聲尖叫,緊跟著整個院子就亂了起來,因為兩個小姐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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