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偉冷不丟接了一句,別說東三爺,連羅老都一陣頭疼:“唉,這小子,就不能客氣點!”
“什么家破人亡?這誰家的娃,在這兒搗什么亂?”
還沒等東三爺開口,那邊陽華大師不樂意了:“你懂什么叫風(fēng)水嗎?”
“略懂……”馮偉習(xí)慣性的說了一句。也讓旁邊正要開口的東三爺頓住了,老頭子還是知道吸取教訓(xùn)的……
“有山藏風(fēng)聚運,有湖納水生財,您家這位置本來就是一塊寶地!”
馮偉也不理那大師,而是對東三爺?shù)溃骸捌鋵崱揪筒挥脹]病找藥吃,請什么風(fēng)水大師!這房子隨便蓋,督堂都是有希望的,偏偏……讓人挖了這么個塘!”
“什么意思?”東三爺狐疑的看了看陽華大師,又瞅著馮偉問道。
“嘿嘿!更奇怪的是這池塘還開在了玉帶位上……”
“當(dāng)然要開在玉帶位上!”陽華大師不等他說完,就接口道:“玉帶位得水潤,自然腰纏玉帶得……”
“得腎病吧?”馮偉冷冷道:“三爺,你的腎……怎么樣?”
“去年剛做完移植手術(shù)……”東三爺?shù)哪樢呀?jīng)冷了下來,看向陽華大師的神情頗有些不善。
“三爺,這是六煞沖頂?shù)膯栴}!”陽華大師見狀急道:“和池塘沒關(guān)系,要真有問題,我只問一句,這三年來,你家財運夠不夠旺盛?官運夠不夠亨通?出門遇奸惡有沒有貴人扶持……”
“這……”東三爺頓時被他一通話砸懵了,好象說的也沒錯啊,別說財運官運了,今天出門遇到凌龍那個混蛋,可不就碰到馮偉這個貴人了嗎?
“那是人家位置好,與這池塘有什么關(guān)系?”馮偉冷冷道:“我還在奇怪呢,明明背山面水,才有旺家氣象,你卻給人家安排個左山右水,大門迎路!”
“大門迎路,能納財!”陽華大師急:“你懂個屁!”
“我再不懂……風(fēng)水也不是物理老師教的!”馮偉冷笑:“六根桿就算六煞沖頂?連基站塔都給人算進來,你可真會玩!要換作古代,沒有電桿沒有塔,你拿什么充數(shù)?”
“哼!”陽華大師冷笑不言,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無知之輩……”
“三爺,你家本就是極好的格局,原本我一直還奇怪,為什么大門偏幾分,錯開三斗金位,現(xiàn)在才明白,這位大師真是用心良苦??!”
“大門正對大路……確實不能算惡局!”
馮偉接著解釋道:“可也不算什么好局,而是一個盛局,大路之上氣道充盈,直入大門,故然財運撲面,但路上的煞氣怨氣,也都被迎進來了……所以說它是盛局,就是指財盛運盛煞也盛……”
說到這兒,他再次看向了東三爺:“若主人本身底子厚,運勢好,能壓的住這盛局,自然可以飛黃騰達,不過……若一旦走了衰運壓不住煞氣,那可就是災(zāi)禍迎門之象……”
“那……”東三爺看了看那邊默然不語的陽華大師,忍不住問道:“馮老弟,依你看……我這氣運壓不壓得住?”
“按理說……您是能壓住得!”
馮偉笑了笑:“只不過,有人就是怕你壓的太狠了,所以在煞位上挖了這個池塘,正好與大門相對,路上的煞氣沖入前院,途經(jīng)正堂,最終全都聚于此處……”
說著,他的目光,再次看向陽華大師。
“嘿嘿嘿!還真有內(nèi)行?。俊?p> 對面那位風(fēng)水大師突然笑了起來:“看來……是時候了!”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周圍的溫度瞬間降了下來,所有人都感到一陣刺骨的寒冷風(fēng)……
陰風(fēng)陰風(fēng)陣陣,冰寒刺骨。
整個后院,就仿佛被搬進了南極一樣。
站在院子里的人,都覺得說不出的冰冷,偏偏被那風(fēng)一吹,全身還如同被凍麻木了一樣,皆動彈不彈。
“陽……陽……華大師呢?”聲音有些發(fā)抖的黃露問道。
眾人聽到她的聲音,才發(fā)現(xiàn)那個陽華大師,此時已經(jīng)沒有了身影。
“可惜可惜,辛苦三年,只取了個上財旺運!”陽華大師的聲音,還在院子里飄蕩。
不過,卻始終看不到他的人影,反到是一團團黑霧越來越,漸漸將整個后院籠罩。
“三……三年?”東三爺此時又驚又怒:“好你個王八蛋,果然沒安好心!”
回應(yīng)他的卻只是一串兒冷笑:“老東西,享了三年清福,還嫌不夠嗎?果然是貪心不足,居然還敢找同行破我的局,你以為那種走街竄巷的半吊子,就能破的了這陣嗎?”
隨著大團大團的黑霧涌出,那位陽華大師也變得越來越得意:“哈哈,老東西,今日就是你一家小老的死期……”
說到這兒,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哦,我會給你留個根兒的,你孫女天生貴氣,正好補煞,我會幫你好好照顧的……”
這一番話,把東三爺氣的暴跳如雷,尤其說到他視若掌珠的孫女兒,更讓這老頭兒破口大罵。
倒是羅老在一旁勸道:“老哥,先省省力氣……那黑霧是煞氣,最能引動人的怒火,你若一生氣,煞氣沖頂,亂了心神,說不定就會真沒命了……”
“啊?”東三爺先是一楞,再想起剛才那陽華大師剛才的話,分明就是引自己發(fā)怒,好勾動煞氣嘛!
一時間老頭兒更覺冒火,再次開口罵道:“你個王八蛋……”
“誒……”
他一句還沒罵完,卻聽羅老招呼一聲,復(fù)又想起剛才的話,急忙又把怒火壓了下來。
不過越是壓制,越覺得心中憤恨,此時胸腔里仿佛被塞了無數(shù)棉花,又嘻又堵,若不一吐而快,便要將自己憋死了一般。
“呵呵……”對面的陽華大師再次怪笑了起來:“就算發(fā)現(xiàn)了又怎么樣,風(fēng)水寶地,也是最能聚煞的地方,我耗盡三年心血,聚成的煞氣又豈是你們能擋的,嘿嘿嘿,太遲了……”
“吹牛皮……”原本一直垂著眼的馮偉突然抬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