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讓他受了刺激,過分的加重了自己在他心里不切實際的想象。
才讓自己成了他的執(zhí)念!
不對!執(zhí)念太單薄了,以他后來不管不顧的瘋狂,不顧身份的忍耐,忍辱負重的伏低做小,她很有可能是陸之淵受刺激后,最后獻祭給自己的祭品!
獻祭后想換什么,他自己或許都不知道吧……
古辭辭拿起手機,繼續(xù)發(fā)短信。
如果他實在找不到,她是不是可以幫他找。找到了還給他,一些事情就不會發(fā)生了,她也如他身邊所有女孩子一樣,平凡的不值得他廢一點心思……
【楚楚,你要回家吃飯是不是,嗯……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不高興了也給我打電話,我都在的……】
陸之淵覺得她很孩子氣,有什么不高興的,都是沒必要的人沒必要的事。
……
冬天的傍晚墜落的猝不及防,寒冷帶著蕭條晚上六點恨不得到了深夜。
陸家別墅前。
陸之淵的車停在門外,他神色溫和的看眼副駕駛上再次亮起的手機,似安撫般伸手拍了拍,按下了靜音,這樣匯聚了無數(shù)污穢的地方,不配看到她一絲一毫。
陸家別墅大門緩緩打開。
“陸少回來了?!惫芗遗d奮不已。
“陸少?!?p> 老管家激動的帶著人從里面出來迎著,自從老夫人、老爺子去后,陸家烏煙瘴氣,一些小娘養(yǎng)的就以為這是他們家了,簡直不知所謂:“少爺——”
陸之淵沒看任何人一眼,直接進了房間。
老管家一堆話噎在嗓子里,又立即打起精神:“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少爺累了,讓少爺休息,趕緊給少爺泡茶?!?p> “都打起精神來,伺候著?!闭f完也沒看沙發(fā)坐著的幾個女人,轉(zhuǎn)身進了廚房。
精致的沙發(fā)椅上傳來一聲冷哼:“你把人當(dāng)主子伺候,人家也得認你?!?p> 坐在沙發(fā)上看報紙的少年文言,一臉不耐煩。
女人不屑一顧:“有本事一直別回來?!边€不是舍不得陸家這點錢,裝什么清高。
“媽,你能不能少說一句?!?p> “我說錯了嗎?”方苑兒無所謂,今天來的都是給陸建森生兒育女的人,她也是有資格住進來的三太太,還不能說那個目無長輩的傻子一句了。
“行了?!庇崛菀簧砩钏{色的旗袍從樓上下來,壓住了一身神韻只有一份賢淑,端的是當(dāng)家夫人的氣派:“好不容易一家人聚聚,都退一步。”
坐在角落的女孩子立即起身,挽住俞容的手,:“媽,方姨和四哥就是隨便說說,哪能擾了大家的興致,就是大哥怎么還是不回來,我都想大哥了?!?p> 俞容笑了,被這聲媽媽叫的十分妥帖,要知道瑤瑤不是她的女兒,卻肯叫她一聲媽,便是認可她在這個家的地位:“你呀,準是又看中了什么,想讓你大哥給你買?!?p> “哪有,就是想大哥了,大哥最近忙的都沒時間陪我們這些弟弟妹妹了。”
俞容更開懷了,驕傲融在舉手投足間,更加沉著冷靜,她大兒子去年憑自己的能力進入了陸氏集團,又靠能力得到了上司的認可,陸建森知道的時候,她兒子已經(jīng)做的很出色了,董事會的人誰不說一聲,虎父無犬子。
陸建森滿意,她要高興,如今由陸建森一手帶著,誰不說一聲小陸總,至于陸之淵,他先正常說一句話再說吧。
陸瑤瑤小時候不懂這些,但她媽媽知道,從小就讓她和大哥哥大姐姐親近,她們一家是忠實的大哥黨,陸家可以是大哥的絕對不能是陸之淵的。
也不是她不支持陸之淵,畢竟陸封資本就是他的,不用爭就是,她怎么沒想過跟他親近,可她和母親私下做了很多工作,根本沒用。
就像給瞎子拋媚眼一樣,傲慢的很,既然這樣,她也只好選對她最有利的了。
“都在呢,說什么呢,這么高興,我也聽聽。”
回來的人越來越多,很自然的形成了以俞容和杜伶不同方陣的暗潮洶涌。
孩子們雖然各有各的立場,但畢竟還是孩子,除了工作的,剩下的只是剛明白他們要爭的是數(shù)不盡的家財,必須全力以赴。
老管家出來,看著一客廳人,沒有一點人丁興旺的感覺,以前老爺子和老夫人在的時候多好:“俞女士,準備開餐了?!?p> 俞容笑容僵了一瞬又回復(fù)如常,榮養(yǎng)在陸家的人,總能在話語上噎的她很沒面子,稱呼一聲夫人怎么了:“好,都入座吧。”
幾個女人按資歷,陸續(xù)入座。
幾個孩子也陸陸續(xù)續(xù)坐在下首。
看似人多,卻井然有序。
“抱歉,我回來晚了?!标懠覙I(yè),陸家的老大回來時引起了不大不小的騷動,有羨慕的,有不得不讓出位置的。
也有底氣更足的,比如俞容,老了又怎么樣,不如外面的小姑娘漂亮又如何,她有個爭氣的兒子。
陸家業(yè)也的確擔(dān)得起俞容的底氣,比父親還沉穩(wěn)的性格,完美的繼承了父親的商業(yè)天賦,以優(yōu)異的成績名牌大學(xué)畢業(yè),是董事會都認可的陸家下一任接班人。
所有的孩子們自發(fā)讓開位置。
“大哥好?!?p> “大哥好。”
連杜伶也不得不客氣了一句:“自己家公司做事,不用太累了?!?p> 陸家業(yè)也很客氣:“阿姨說的對,以后家興進了公司,恐怕會更累?!?p> 杜伶真心笑了,她喜歡聽這些。
陸家業(yè)對下面的弟弟妹妹都很寬和,能說出每個弟弟妹妹的學(xué)校問對他們的情況,甚至五弟在學(xué)校調(diào)皮,三妹妹和小男朋友約會都知道。
桌子上因為他的出現(xiàn),瞬間和樂融融。
俞容但笑不語,這才叫長子長孫。
陸建森從樓上下來。
所有人都站起來。
“爸。”
“爸。”
陸建森明顯心情不錯,人生天命之年,兒孫滿堂,女人和睦,在家說一不二,在外大權(quán)在握,大兒子又能撐起小一輩的尊重,還有什么不好的。
“都坐,坐,沒那么多規(guī)矩?!庇艚ㄉ瓏烂C的示意大家坐下:“剛才說什么呢,那么高興。”
兒女們立即像逗趣的小太監(jiān),嘰嘰喳喳講述著哥哥剛才‘批評’他們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