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什么,這些什么人,妖精洞知道嗎!而且陸先生都黑臉了,明白后果嗎,沈光耀迂回提醒:“陸先生請你過去。”陸先生親自請,聽懂了嗎?
“那你跟他說讓他給我打包?!?p> 沈光耀懷疑她是不是沒聽懂,誰帶你來的這里,你是服務(wù)誰的,不知道嗎?
古辭辭不解地看著他,怎么了?
沈光耀能有什么事:“沒事,我去跟陸先生說?!睆拇嗽陉懴壬抢锊闊o此人,后果自負(fù)就行。
古辭辭又看向身旁的人:“剛才說到哪里了,好酒是掛杯的還是不掛杯的?”
“陸總讓你去……不過去行嗎?”
“不能去的,我要懂事一點(diǎn),他們一看就在談生意,我坐過去,萬一影響了進(jìn)度怎么辦,何況就是些吃的?!?p> “話雖這么說,可……”
“他不是小心眼的人,他人非常好,不愛生氣的,有次我不小心發(fā)了張照片……”古辭辭將朋友圈的事摘摘撿撿說了說,證明他被人扒出來都不發(fā)脾氣。
“這樣啊?!标懣偵簧鷼馑秊槭裁匆獮楣呸o辭擔(dān)心,她什么時候這么好心了,這小糊涂被甩了不是更好,她昏了頭了竟然為她考慮,到:“真不用去看看。”沈光耀能過來就是陸之淵的意思,違背陸總的意思也不好吧。
“姐姐,姐姐,你怎么看出我這杯酒和貝貝姐的酒不是同一批的?”
“你看色澤……”
貝貝若有所思地看著學(xué)得認(rèn)真的古辭辭。
木棉也一頭霧水地看著拍照發(fā)朋友圈的萌新,兩人不禁互看一眼,一時間沒弄懂這人是青澀還是蠢。
古辭辭默默發(fā)條朋友圈,旁邊奢華的內(nèi)景擺設(shè)和一瓶最貴的酒低調(diào)出鏡——【都說不會喝酒啦,可又想嘗試微醺的感覺,好糾結(jié)怎么辦?!?p> 沈光耀被這口氣險(xiǎn)些惡心吐了,這么女表的,在學(xué)校時那么勤奮刻苦的人,怎么就……
沈光耀見陸先生還沒有看,直接給古辭辭發(fā)消息:【朋友圈刪了】影響陸先生心情。
古辭辭沒看手機(jī),當(dāng)完好學(xué)生,又看向貝貝:“你琴彈得真好?!?p> 貝貝看她一眼,多嫩的皮囊,可惜啊,紙醉金迷的魅力更大:“好聽有什么用?!迸艘呀?jīng)微醺:“看到那邊幾個人了嗎?”
古辭辭抿一口酒看過去:“嗯?!?p> 【古辭辭!刪了朋友圈!】
“頂尖音樂學(xué)院畢業(yè)的,哪一個不比我彈得好,可人家不用彈?!?p> 沈光耀直接給古辭辭打電話。
古辭辭早已按了震動。
貝貝再敬古辭辭一杯:“她們,是被人寶貝似的養(yǎng)在外面過了明路的,跟我們不一樣。”
“?”
貝貝看著她的眼睛,突然自嘲地笑了,有時候她喜歡蘇少家那位那樣的,不為五斗米折腰,始終擁有自我。
更多的時候她又想看到古辭辭這樣的,就像曾經(jīng)的自己,自以為與眾不同,最后發(fā)現(xiàn)最為不堪。
努力想融入,努力去嘗試,最后不過是別人逗弄她們的伎倆,她何嘗沒有為了讓別人覺得她淵博,而學(xué)過一些沒有用的東西:“你知道,我們算什么嗎?”
木棉急忙道:“貝貝,你喝多了?!?p> “不過是剛開始喝而已,小妹妹你還小,別被浮華迷了眼,以為來一兩次就看到了華麗的世界,真正華麗的只有創(chuàng)造這一切的人,我們——不值一提?!?p> “貝貝,你醉了?!?p> 貝貝再給古辭辭倒一杯:“喝,小霞說得不錯,今天的酒的確是極品,喝了不虧。”隨后坐過去,靠在古辭辭肩上。
陸之淵耐心幾乎用盡。
“你知道嗎,在我們這個行當(dāng)里是有鄙視鏈的?!鄙裆爸S:“生了孩子的看不上沒生孩子的,過了明路的看不上被養(yǎng)在外面的,被養(yǎng)在外面的看不上被隨便玩玩的,可你知道被隨便玩玩的看不起誰嗎?”
“誰?”古辭辭配合。
“看不起你們這樣的。”貝貝說完笑了,嬌艷的唇險(xiǎn)些擦到古辭辭的臉。
古辭辭用手擋了一下,主要是陸之淵太安靜了,真讓她親到,陸之淵得讓她彈不了琴,也溫柔地笑了:“姐姐高興就好?!?p> “你不生氣?”
“不啊。”
“你真有意思。”
“知道她們?yōu)槭裁磳δ氵@么熱情嗎?”
“因?yàn)殛懼疁Y?!?p> “不傻啊,她們想通過你認(rèn)識陸之淵?!?p> “那不行。”
“記住了,所以小心點(diǎn)。”
——“那邊那個跟著陸少來的也不怎么樣,才一會功夫,跟木棉她們混熟了”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家那位要給你準(zhǔn)備巡回畫展。”
——“我沒興趣,他又不懂畫,附庸風(fēng)雅罷了。”
——“你別清高,趁他現(xiàn)在對你還有興趣,別端著,小心一無所有?!?p> 她不想提這個話題:“你家那位最近找了個女大學(xué)生。”
女人諷刺:“誰曾經(jīng)不是一個大學(xué)生?!?p> 木棉又給古辭辭倒了一杯,溫柔道:“她喝多了,最近有些不開心,難免感慨,你別放在心上?!?p> 古辭辭一心喝著酒,不在意,誰沒有幾件傷心事,而且她現(xiàn)在在準(zhǔn)備另一件事,一件喝多了才能干的事。
這樣想著的時候,還不忘把貝貝姐的頭放自己肩上,余光掃眼氣急敗壞的沈光耀和越來越冷淡的陸之淵。
養(yǎng)在哪里的并不重要,她可以把該做的事做了。
“辭辭是不是喝醉了?”
“不會吧?她喝了多少?!?p> “你們怎么不看著她?!?p> 古辭辭突然起身,放下貝貝,拍拍胸口,找準(zhǔn)方向,不由分說地向陸之淵走去。
“怎么回事?”木棉想抓她被她溜了。
陸之淵看著她蛇爬般的路線,收回一直放在她身上的視線,起身,準(zhǔn)備說離開。
古辭辭怕他撤的快,已經(jīng)邁過好幾人,瞬間沖到他面前,將人撲倒在——怎么沒有倒?
陸之淵攬著她的腰:“抱歉,先走一步?!?p> 古辭辭哪里肯干,這種事當(dāng)然要在大庭廣眾之下留下她不是正經(jīng)人的印象,古辭辭柔若無骨地蹭在他身上,軟軟地開口:“楚楚,我們親……”
陸之淵擋住她的嘴,聲音極低:“你喝多了?”
“沒有?!?p> 在場的人不自覺的收回目光。
古辭辭渾然不覺,委屈地抱住他:“楚楚……”
陸之淵有些僵。
古辭辭還嫌不夠,踮起腳尖摟住他脖子,去親他的臉:“你真——”軟。
最后一個字還沒說完,陸之淵單手抱她離地,快速向外走。
“陸少,樓上有房間?!?p> 嬌氣的聲音,酒意濃濃:“陸之淵,你別晃,都親不到了,陸之淵……”
陸之淵最后扣著她下巴將人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