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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女配手握爽文劇本大殺四方

第十九章 狂拽皇貴妃,翻身把主做(19)

    是死了嗎?不然怎么這樣疼呢。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見過秦淮這般伏在一個人身邊失聲痛哭的樣子,渾身都在顫抖,好像天都塌了。

  他再沒了先前的閑庭闊步的姿態(tài),哭著朝高臺上的尉遲慕請求:“請陛下讓臣帶她回府醫(yī)治!”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太監(jiān)福喜本就是尉遲慕的人,若不是奉了尉遲慕的意思,哪里敢對當朝天子的寵妃動手。

  他只知道尉遲慕不喜白芷,卻不知尉遲慕對白芷抱了必殺之心。

  尉遲慕手指摩挲著黑金龍袍的邊緣,很是為難:“秦愛卿,不是朕不愿意,而是她畢竟是朕的人,如今已經(jīng)這番樣子了,你就算帶她回去,也是回天乏術(shù),平白添了痛苦,讓她走的不安心吶?!?p>  秦淮像是沒聽見一般,一個頭一個頭的磕下去,血跡從額頭上滲出,聲音逐漸嘶啞。

  “求陛下準許臣帶她回府!”

  她躺在地下,感覺自己身體里的血一點點流出,浸透了她身下的土,眼前越來越模糊。

  高臺上尉遲慕的身影好似急于鎖她命的無常。

  然而此時,一個身穿甲胄的高挑女子走上高臺,并未有什么禮節(jié),走到尉遲慕身邊,低聲道:“阿慕,她如今已經(jīng)是將死之身了,你既然不喜愛她,又何必留下她的尸骨呢,既然秦淮這番求你,那你就將她的尸骨給了秦淮,賣他一個面子也無妨?!?p>  尉遲慕攬著她的腰,毫不掩飾自己對她的寵愛,點點她的鼻尖,寵溺道:“好,朕都聽你的?!?p>  尉遲慕遞給福貴一個眼神,示意福貴去和秦淮說,都懶得再給白芷一句話。

  福貴走下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地的秦淮一眼,尖聲道:“宰相大人,陛下準許你的請求了,你可要好好記著陛下這份恩情吶。”

  她認識的那個秦淮意氣風(fēng)發(fā),是個肆意張揚的少年性格,何曾見過他低三下四求別人了?

  她張了張口,想喚他一聲,秦淮撲過來,小心翼翼的抱起她,聲音帶著哽咽:“我?guī)慊丶?,是我來晚了?!?p>  他的眼淚一滴一滴落下來,暈染開白芷手上的血跡,目光的盡頭,是她愛了那么多年的人。

  原來她這一生,都是癡纏。

  夢里,尉遲慕擁她入懷,極盡世間之所有討她歡喜。

  欣喜之際,他看著她的眼神卻越來越奇怪,她看不懂他的意思,正想走上前去問他一句:“你怎么了?”

  然而一把鋒利的長劍從她小腹中穿過,血一滴一滴落下來,染在白芷雪白的手上,觸目驚心。

  她不解的抬起頭,就見他目光冷冽,像在看什么臟東西似的,拔出長劍,丟在地上,拿出帕子慢條斯理的擦著自己的手,冷笑:“朕碰都不想碰你一下?!?p>  赫然驚醒,滿頭都是冷汗,她睜開眼睛看到了雪白的床帳,仿佛大夢一場。

  倚在床邊的人衣衫凌亂,還沾著灰塵,然而卻杵著手守在床邊,生怕她醒不過來。

  是秦淮。

  她渾身痛的要命,十分艱難的晃動了一下床幃,秦淮就猛地驚醒,看到她醒來,欣喜若狂,猛地站起身來,道:“我去叫大夫,你別亂動!”

  正想與他說什么,他就已經(jīng)跑出去了,一個婢女受他吩咐,低著頭快步走進來。

  她動了動嘴唇,努力適應(yīng)嗓子里的疼痛,聲音沙?。骸氨菹履兀俊?p>  婢女看了她一眼,張了張嘴想說話,又好像想到什么似的,閉了嘴。

  她心急如焚,問道:“你說呀!”

  婢女才怯弱的說到:“您墜下高臺的第二天,蘇將軍在祭臺上招來了雨,大家都說她是神女呢,這會兒已經(jīng)被陛下封為皇后,準備大婚了?!?p>  什么?

  她腦子里嗡的一下,整個人都打蒙了。

  腦子里一片空白,呢喃道:“他不是最喜歡我的嗎?他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他要娶的人原來是她?”

  說不出這時悲涼還是心痛,巨大的打擊下,只能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我這一生原來都是為她人做了嫁衣啊!”

  她胸口發(fā)悶,像是被成千上百的針扎進去,密密麻麻疼的喘不上氣來。一口血就這樣吐了出來,衣襟上瞬間就被血浸濕了。

  這一病,加之之前高臺墜落傷了身子,如今五臟六腑俱已經(jīng)損傷,再難痊愈。

  她在病中噩夢纏身,時而夢見那天高臺墜落前,尉遲慕的眼神,時而夢見蘇落櫻走到他身邊湊近耳語,在睡夢中淚水順著眼角流入鬢角,迷糊間好像有人拿著帕子給她擦眼淚,在她耳邊低語,求她醒過來。

  大病一場,她踩著秋天的尾巴睜開了眼睛。

  聽宰相府的人說,她病重昏迷那晚,秦淮暴怒,出門就直奔皇宮。

  他隱忍多時,厚積薄發(fā),如今因她病重都不再沉穩(wěn),手下藏的人手當晚直沖皇宮。

  他劍尖直指君王,揚言要替她報仇。

  然而尉遲慕早有準備,藏匿的侍衛(wèi)傾巢出動,折了他帶來的人手,將他押到尉遲慕身前。

  尉遲慕本想直接處死他,被蘇落櫻勸解,軟禁在丞相府,等候發(fā)落。

  她蜷縮在厚厚的毯子里,看見自己蒼白虛弱的臉,連唇色都及其淺淡,秦淮在白芷身后替白芷梳著頭發(fā),牽強的笑起來,“沒事的,會好的?!?p>  她知道自己如今已是病入膏肓,如同這秋末最后一點色彩,馬上就該被荒蕪取代。

  然而在她生命的末尾,有這樣一個人還陪著自己,已經(jīng)很滿足了。

  看著他笨拙的替自己束發(fā),選了一支青玉簪子插在她發(fā)間,她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忽然開口:“秦淮,你愿不愿意陪我一起走?”

  秦淮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頭發(fā),看著她笑起來:“愿意啊,我這一生謀劃都是為了你,倘若你不在了,往后的每一天對我來說都是茍活?!?p>  她和秦淮像是喝交杯酒似的,笑著看對方,放了劇毒的酒杯摔落在地上。

  她唇角一抹血慢慢流了下來,頭也越來越暈,最后身子一軟,倒在了秦淮懷里。

  失去意識的最后,白芷看見窗外飄下了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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