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麻木
把牛殺完解尸，柳廂就進入屋中打算給齊小白做做思想工作。
剛一進屋就看到十幾個紅色箱子堆積在一起，地上還有幾十瓶小瓶子散發(fā)著奇怪的味道撿起來看“百草枯。”
這雖然是簡體字但他也能勉強認出來，不知道是什么，但有肯定不是好東西。
齊小白見他來了興奮的拉他坐下。
“你敢不敢和我一起玩票大的！”
柳廂聞言正色說道：“為何不敢，就是不知道你要玩什么。”
“我要弄死外面那群兵。”
“荒唐！”
柳廂立起喝道：“為什么？現(xiàn)在讓他們吃飽喝足明天就走了，干嘛要多生事端！”
齊小白偏過頭不語。
柳廂突然明白為什么，轉(zhuǎn)而坐下語重心長道：“我們現(xiàn)在唯一的目標(biāo)就活著，積攢勢力待到天下大亂再舉旗行事，這個過程不能有半點差錯，何必為了這點小事多生事端？”
齊小白反問道：“天下什么時候會亂，我們怎么積攢勢力?！?p> 柳廂語塞他對種事也沒經(jīng)驗，這個時代只有一個人造過反就是開國天子，但他的事跡對現(xiàn)在的他們而言不值得參考。
開國天子是伯侯造反要錢有錢要人有人，他們現(xiàn)在連生存都難。
屋中陷入沉寂，直到有人推門進來說那群軍官送來很多雞和鴨。
柳廂起身看著齊小白兩人對視許久他在等，等齊小白做決定，柳廂從來都只想做一個絕對的忠臣他對生活早就失去希望，但這兩天的經(jīng)歷讓他燃起一種莫名的熱情，如果齊小白真的要干掉外面那群兵他會諫言，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最終齊小白退步了他確實沖動了，柳廂說的對現(xiàn)在不適合多生事端對柳廂擺手示意。
柳廂這才松了一口氣他雖然??介意干掉外面那群人但也不希望發(fā)生去做。
出門一看整個庭院竟有幾十只雞鴨，這是把整個村子里的雞鴨都給搶過來了嗎。
房中齊小白從箱子里拿出一瓶酒猛灌一口，想借酒消愁，但下一刻他就如同花灑一般把酒噴出來止不住的咳嗽，那個胸悶的感覺又一次涌來，齊小白覺得現(xiàn)在自己無能又無助。
兩個小時后柳廂帶著十幾人用幾個大盆把做好的飯菜端到公房內(nèi)，蔣虎等一伙人早就餓得要死見到飯菜立即狼吞虎咽。
柳廂又端來一盆熱水給他泡腳一時間好不自在，抬頭看向手下高興的大喊：“兄弟們都吃好喝好啊！”
“謝謝大哥！”
“托大哥的福！”
“沒有大哥就沒有今天！”
…………
諸如此類的聲音絡(luò)繹不絕，蔣虎也是高興啊坐在那樂呵呵的笑不不停。
這是什么？這就是兄友弟恭啊。
屋外一些小孩趴在墻邊聞著里面的香味吞咽口水，趕緊跑回家找爹娘說自己也想吃官爺吃的。
結(jié)果的只是爹娘抱住他們?nèi)滩蛔〉目奁?p> 蔣虎吃著吃著就見到一個男人竟然跪在自己一個手下身邊頓時有了些許恕意，這是什么場合？是自己和兄弟們兄友弟恭的場合！
這種賤民竟敢出現(xiàn)在這！他覺得非常礙眼！
走近一看原來是自己的手下懷里抱著個姑娘，手不老實的在那個姑娘衣服中亂摸，姑娘低著頭哭泣，那個男人跪在手下腳邊低三下四的哀求放過他的女兒。
兵士受不了他的煩了，回頭把雞骨頭吐在男人臉上，一臉冷漠道：“別煩我，我玩高興了就不帶走她?！?p> 可男人那里能答應(yīng)只是跪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求他放過自己的女兒。
蔣虎了解事情后來了興趣上前把男人提起來，對他道：“只要你叫我三聲好大父，我便叫他放過你的女兒怎樣。”
聽到這話男人臉上是猶豫的，但看到哭泣的女兒只能在心中向大父道歉黑沉著臉猶豫許久才低聲道：“好大父?！?p> 這是對他而言是最大的羞辱了，可蔣虎等人可不買賬，大叫著聽不請！
手下們也跟著嘻嘻哈哈的起哄：“大聲點！”
男人低著頭恨不能把頭塞進地里遲遲沒有再叫，蔣虎冷笑一聲道：“你不叫，老子今天一百多個兄弟可就要當(dāng)你的女婿了！把她的衣服扒了！”
聞言早就迫不及待的士兵如狼似虎般沖向女孩，一人一下撕扯她的衣服僅是一眨眼僅僅剩一塊破布。
任憑女孩怎么阻止也無濟于事，男人反應(yīng)過來迫切的抓住蔣虎。
“好大父，好大父，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求你了！”
男人最終哭喊著跪在地上，而且蔣虎則摸著他的頭放聲大笑：“我的乖孫，哈哈哈哈！”。
手下們也跟著大笑不止。
“放開他們?。 ?p> 一聲厲喝從墻角傳來，從人尋聲看去是一少年，穿著麻衣稻鞋立于墻角，兩眼炯炯有神瞪著蔣虎，臉至脖子似乎被氣得緋紅。
一名同伴還拉著他的衣服勸他不要多管閑事。
可少年直接甩開他的手道：“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我再無半分瓜葛。”
同伴聽聞此話也不再勸阻躲進人群中。
蔣虎大步流星走到少年跟前傲視問道：“你叫什么名字?！?p> 他的聲音并不大，平穩(wěn)緩慢卻不怒自威仿佛下一秒便要將人撕破。
少年也被這一下給嚇到下意識的不敢與蔣虎再對視，畢竟他才十五并沒有遇到過類似的事，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但一想到師傅的教導(dǎo)和父女的遭遇，他不能退！因為現(xiàn)在他退了就沒有人能保護這對父女！他不能退！因為他有著師傅寄與他的期望，他擁有著違大的使命！
如果現(xiàn)在退了那以后呢，一遇到挫折就退縮嗎？
不！去他娘的！
少年猛然抬頭與蔣虎對視吼道：“墨家，李辛！”
“啪！”
一記重擊打中了他的頭，他只覺得眼前一黑身體軟綿綿的失去了撐控，之后他模糊的感覺被人拖拽，有人朝他身上丟吃剩的雞骨，吐口水。
之后他被倒吊起來只吊了一條腿覺得隱隱作痛這讓他清醒許多。
“那對父女！”
清醒后他第一時間想到了那對父女，他在高處很快就找到了，但他不忍直視只能閉上眼睛，但仍然聽到少女的呼喊與求救聲。
這一刻他的胸口悶涌起一種難受的感覺，仿佛要撕開他的胸口跳出來一般，他努力回想師傅的教導(dǎo)，他不禁問道。
“師傅，那個偉大的理想真的能實現(xiàn)嗎??！”
一番爽利之后蔣虎意猶未盡把衣服穿好，看了看擠做一堆的兄弟舔一舔嘴唇，站在桌子上大喊一聲：“兄弟們拿起兵器，跟我來！”
眾人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但從他的表情上看一定是什么好事，就高高興興的跟著他走。
出了門就看到柳廂在遠處坐著把他叫過來，柳廂殷勤的問道：“還有什么事嗎？”
“村中可有妓女？”
“妓女？”
柳廂很快反應(yīng)過來連連道：“有?！?p> 接著去找里正的老婆問，不一會就帶著六個女人回來。
蔣虎看了一眼，也就一個有點姿色其她的全是徐老半娘的貨。
讓手下把人分了，蔣虎在原地來回渡步過了一會笑著對柳廂說：“你去把全村人都叫過來，我們要檢查逃犯?！?p> 柳廂心中一緊，小心翼翼的問道：“為什么突然要檢查逃犯啊，村子里好多人都不在這……?！?p> 蔣虎臉色一變，抓住柳廂的衣領(lǐng)厲聲問道：“你的意思就是不行咯？你是要包庇逃犯嗎！信不信我把你當(dāng)逃犯來抓！”
柳廂差點就要動手了，但還是忍下陪笑著：“我立即去辦，立即去辦?！?p> 蔣虎這才把他放下但還是向前一推一把，柳廂失去平衡連續(xù)向后退最終一屁股到在地上。
眾人忍不住笑起來。
柳廂臉上也掛上了陰沉看著蔣虎，想他曾經(jīng)也是堂堂齊國子爵何時遭到過這種羞辱，攥緊沙包大的拳頭，眼神中的怒火漸漸燃燒起來。
蔣虎被他瞪著不以為然是訴道：“還坐著干嘛，還不趕緊去做！”
柳廂強忍恕火站起來拍了拍衣袖仰頭傲然離去。
蔣虎見他這副模樣，心中生起怒意：“心想再留你多活點時間。”
柳廂走到一處房前，對看墻連續(xù)砸拳發(fā)泄自己的怒氣，他也覺得胸口有點悶了。
真是閻王好惹小鬼難纏，自己以前還沒覺得但如今是真真體會到了。
一通發(fā)泄之后揉了揉拳去挨家挨戶的敲門，直到天黑才將人全帶到公房門前，當(dāng)然將礦場上的人全藏起來了。
村民們不明白為什么要把自己聚在這，他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想管，只想早點帶著老婆孩子回家。
蔣虎帶著幾個手下進入人群在中間劃出一條線，之后對眾人喊道：“我們這次是來抓逃犯的，只有把逃犯抓了天下才能太平，天下太平了人們才有好的生活！”
村民們沒把他的話當(dāng)回事，只是你看我我看你，希望他早點結(jié)束讓他們早點回家，至于逃犯？誰在乎？
“我現(xiàn)在要檢查你們當(dāng)中有沒有逃犯，逃犯都是男的，所以男的都自己站到這邊！”
說完當(dāng)既有人發(fā)問，或是不愿，或是疑惑七嘴人舌說什么的都有，亂糟糟的吵得蔣虎心煩，抽出刀用刀背直接砸到一個人的頭上，那人捂著頭倒在地上苦痛的哀嚎。
其他村民嚇得紛紛逃散形成一個半圓。
“還不快點！”
蔣虎大吼一聲人群才開始動起來過了許久男人才全走到另一邊。
蔣虎點點頭走到女人群中，男人這邊頓時騷動起來，幾百人臉上都掛上憂愁有的甚至要回去找自己的老婆女兒。
但幾名士兵抓住他們就是幾個大耳光，人群才安復(fù)下來。
蔣虎一邊走一邊篩選著女人，走到一個年輕女孩身邊時停下腳步捏起她的下巴一張清純稚嫩的臉旁正是韓雨。
她此時害怕的發(fā)抖她終于知道人們?yōu)槭裁磿率勘恕?p> 蔣虎十分滿意把她扛上肩頭興奮的往公房里跑，韓雨嚇得尖聲喊叫。
蔣虎哈哈一笑，喊道：“剩下的你們自己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