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親自上門會會他
鶴知行不悅的看向鶴時月,“你這又是要做什么?”
“說來也奇怪,今日一早,銀鈴路過月亮門,見一個小丫鬟在那兒鬼鬼祟祟的,我擔心此人是盜竊賊,就讓她把人抓了起來。誰知這一問,才知曉一個驚天大秘密?!?p> 她故意不說完,視線若有若無的朝著南氏看去。
南氏白著臉,眼珠子亂轉(zhuǎn),顯然已經(jīng)亂了陣腳。
鶴知行冷著臉,“什么秘密?”
國公府跟鶴府不來往已經(jīng)有些年頭了,月亮門又在后院最偏僻的位置,南氏的貼身丫鬟沒事兒去那兒做什么?
種種念頭涌起,鶴知行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黑了下來。
鶴時月只當看不見,不答反而勸道:“還請父親保重,畢竟……姨娘年輕貌美,父親雖然依風采依舊,可配姨娘難免……所以姨娘做出這種事兒,也能理解的?!?p> 她說的含糊不清,可是個男人又怎會聽不懂?
不等鶴知行開口,上首位突然傳來一聲輕笑,意有所指道,“難怪方才那人不向旁人求救,偏偏找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妾氏呢?!?p> “蕭公子!你別血口噴人!”南氏做賊心虛,況且鶴時月和君麟奕兩人話有所指,矛頭直指!
“女人家的事情,我勸你少管!”
南氏話音未落,只聽‘咔嚓’一聲,下巴便掉了下來。
她白著臉,又是震驚又是惶恐的望著君麟奕。
剛才旁人沒看清楚,她卻清楚的看見君麟奕一掌卸了她的下巴!
南氏一動不動,鶴知行半句話都不敢多說,只是眼下這情形,再鬧下去……
“來人!把這個丫鬟拖出去打!亂棍打死”
鶴知行一開口,鶴時月就明白了。
他這是要保南氏。
她看了鶴知行一眼,諷刺道:“父親打算就這么處置了?”
“今日之事終歸是家丑!傳出去對你名聲也不好!依我看,不如就此作罷。”
“如果我說不呢?”
“放肆!你還想怎樣!這賤婢居心不良,謀害主上,發(fā)賣出去還不夠?”
“那姨娘做錯了事,難道就這么算了?”
鶴時月直直的對上鶴知行的視線,絲毫不避讓。
她知道不能一口咬死南氏,但是這個公道,她必須要!
鶴知行咬著牙,要不是君麟奕在這兒,他都想再賞鶴時月一頓板子了!
“那你還想如何!”
鶴時月笑了一下,緩緩來到南氏跟前,“姨娘縱容丫鬟陷害主子清白,罪無可恕,但念及國公府的名聲,罰姨娘清洗夜壺一個月,如何?”
比起直接讓南氏去死,這種羞辱才會讓她痛不欲生。
“小公爺,你這是要逼死妾身啊……”南氏剛要哭鬧,就被鶴知行一聲喝斷,“你還嫌鬧的不夠!”
“國公爺……”
“就按她的意思辦!”
鶴知行一甩袖子,臨走前,意味深長的瞪了鶴時月一眼,那眼神兒,她心中再清楚不過了,這是責怪她不分輕重,當著外人的面兒丟了臉面!
她的清白,竟抵不過一個所謂的面子……
呵,真是可笑!
事情告一段落,鶴時月懶得理會哭哭啼啼的南氏,轉(zhuǎn)身便要回自己的紫云軒。
可她沒走兩步,卻發(fā)現(xiàn)身后跟著一個人。
那人腿長,跟在她身后就像是在閑庭漫步,可周身強烈的壓迫感讓人實在無法忽視。
鶴時月停下腳步,扭頭看他,“你跟著我做什么?”
“你要是想哭,本……本公子的肩膀可以借你?!?p> 他沒想到,鶴時月身為小公爺,在府中的日子竟這么艱難。
可以她的性子,怎么能忍受這么多年卻不反抗?
難道,她有什么難言之隱?
鶴時月的臉色突然沉了下來,她冷笑一聲,靜靜地看著他,“我說蕭公子今日怎么有空來我這里了?”
君麟奕暗道一聲不好,看她這臉色,絕對算不上是歡喜。
“鶴時月,你……”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看我這個國公府的小公爺在自己的府邸,是如何貓嫌狗棄,任人凌辱的?”
鶴時月語氣譏諷,并非是她有意要針對蕭肆。
只是她自認為自己跟蕭肆并沒有太多的交情,可如今想來,無論是當日青樓下藥還是昨日達成聯(lián)盟,此人倒好像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感覺。
就好像,她不管做什么,都在她的意料之中,不憤怒,不還擊,仿佛是在逗弄一只上躥下跳的貓。
此時的鶴時月,像是一只刺猬,說話間,她突然看了君麟奕一眼,冷漠開口:“如果熱鬧看夠了,就請你別跟著我?!?p> “……”
“鶴時月,你就這么看我?”
君麟奕心頭有一團怒火,卻偏偏發(fā)不出來。
鶴時月眸子閃了閃,隨即冷笑,“蕭肆,我跟君麟奕有仇,牽連到你本就不該。”
“所以我的事,日后你還是少管?!?p> “你的意思是,那日你在溫泉對我說的話……”
“不作數(shù)。”
“那瓷娃娃呢?”穆元揉著眉心,腦仁被氣的突突的疼,“你不想讓他回到你身邊了?”
只要鶴時月說需要,他就能順桿爬,借機示好。
可誰知,鶴時月面無表情,淡淡的吐出幾個字:“我會用自己的辦法把他帶回來,不牢你費心?!?p> “好,好,很好!”
接連說了三個好,君麟奕不怒反笑。
他深深的看了鶴時月一眼后,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等人走遠了,鶴時月這才整個人松垮下來,像是被人抽去了渾身力氣一般。
“小公爺,那位蕭公子看起來,似乎是向著您的?!?p> 銀鈴不知何時來到身邊,低聲說道。
她家小公爺這些年外面的狐朋狗友倒是不少,只是都是些圖謀不軌的。
平日里在外面闖了禍就報自家小公爺?shù)拿柌徽f,但凡來了府里,哪怕是見著小公爺被奚落,也從來沒有一個人替她出過頭。
今日那蕭公子,能讓國公爺都忍讓三分,想來必定不簡單。
聞言,鶴時月?lián)u搖頭,苦笑:“他是尚書府的公子,如果只是離開君麟奕,尚書府也能給他一片光明前途??扇绻娴母医Y(jié)盟……”
鶴時月想了想自己眼下的處境,眉頭皺的更深了,“之前是我思慮不周,險些牽連無辜。幸好他沒有太把我當回事,懸崖勒馬倒是還來得及?!?p> “小公爺?shù)囊馑际恰?p> “我要親自上門,去會會君麟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