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精神的不齒勝利
崔斯坦和馬伍德站在擂臺兩端,互相瑤瑤望著。
本來跟著進入酒館的馬伍德找到了崔斯坦和蘭斯洛特,卻不知道為什么二人產生了巨大的沖突,或者酒壯人膽,二人竟無視圓桌不可擅自內斗這點,互相找了個地方準備開打。
——
“若你現(xiàn)在把你之前那句話收回去,我會放下這件事,特里斯坦?!?p> 馬伍德的聲音很平穩(wěn),但細聽下還是能聽見那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的音。
崔斯坦便是那耳朵極好的存在。
“馬伍德卿,摩根本就是妖女,何來錯誤一說?更遑論收回?”
崔斯坦寸步不讓。
二人至此再無和談的可能,馬伍德提著長槍便健步沖向崔斯坦。
崔斯坦快速彈著弓弦轟向馬伍德。
“鐺!鐺!鐺!鐺!鐺!鐺!………”
無數(shù)的音劍轟向馬伍德,馬伍德或是抽動長槍挑飛,或是轉步閃開,絲毫不耽誤沖向崔斯坦。
崔斯坦邊打邊退,以防備馬伍德近身,二人便開始在這小范圍輾轉騰挪。
“鐺!”
擋住崔斯坦最后一下音劍,崔斯坦終于退無可退,馬伍德一臉狠色的將長槍砸下!
崔斯坦堪堪用弓頂住,又一次波動琴弦,全力進攻的馬伍德一個不慎便被這突然的音劍擊傷!
持槍的手稍稍不穩(wěn),崔斯坦看準機會,一個用力反壓住馬伍德。
馬伍德將槍滑了半個圓,朝著崔斯坦腦袋橫掃而去。
長槍與弓琴的摩擦極度刺耳,崔斯坦看著那朝著腦袋來的長槍,用全力把弓琴豎了過來,靠著臂力,成功卸掉了馬伍德借著弓琴橫掃而來的長槍。
因為距離太近,馬伍德長槍使用不便,只能向后退后,可崔斯坦一反常態(tài),抽出腰間的長槍對著馬伍德開始黏打。
劍術絲毫不比弓術差的崔斯坦打的只有長槍的馬伍德很憋屈。
他終歸是沒有系統(tǒng)學過槍術的,只能靠瞎子過河,一點點自己摸索,這種情況下,他如何比得過有遠戰(zhàn)武器,有近戰(zhàn)武器的崔斯坦?
果不其然的,左右防御的馬伍德最終還是失敗了。
他本就不擅長防守,槍術也沒經歷過什么好的訓練,當然打不過崔斯坦。
隨著長槍被挑飛,自己被打翻在地,馬伍德不忿的看著崔斯坦沒有說話。
“真是悲傷…馬伍德卿,你現(xiàn)在的這樣子就像一名稚童般可笑?!?p> 說完這一句話,崔斯坦便走開了,徒留在那里的馬伍德愈發(fā)憤怒。
眼中閃過紅光,馬伍德鬼使神差的又悄悄拿起不遠的長槍,看著走了不遠的崔斯坦,狠狠的將長槍投擲了出去!
崔斯坦耳力極好,聽著后方的破風,下意識閃過身體,可肩膀還是被刺穿。
崔斯坦回身看向了馬伍德,那本因為不齒馬伍德使用卑鄙伎倆偷襲自己的憤怒面龐,在看到馬伍德臉龐的那瞬間化為了悲憫。
“真是讓人悲傷啊…”
他這么輕輕訴說著,而馬伍德快步沖到他面前,將他打倒在地,傲慢的說道:
“現(xiàn)在是誰贏了?你還覺得我是稚童嗎?!
“真是悲傷啊…”
他依舊重復著這句話,而馬伍德面色猙獰的抽出了長槍,準備捅死崔斯坦。
“去地獄悲傷吧!”
他這么咆哮著說著,便下了手。
只是被領著阿爾托莉雅等人趕來的蘭斯洛特阻止。
而馬伍德,也因為這件事被革職,進牢,最后由圓桌決議決定在亡者之島流放一年半,作為懲罰。
當然,馬伍德圓桌席位暫且擱置,待得以后看看他能不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再決定是否可以交還其的圓桌。
而阿爾托莉雅,在親眼目睹著一隊騎士將馬伍德送往亡者之島后,又悄悄找上了凱,讓他把馬伍德的所有裝備,甚至把自己的劍鞘都帶去亡者之島,交給馬伍德,但不能讓人看到!
凱雖然不解其意,但還是應承下了這個任務,表示保證完成,而后便于凌晨也悄悄出發(fā)了。
“既然你決定了…那我便把我最大的支持交給你,希望你可以活著回來…”
留下這一句低語,阿爾托莉雅便又重新回去處理政務了,沒人知道她的心情是如何的…這也不重要。
因為這個國家需要的,只是一個能力挽狂瀾的王。
而不是一個小姑娘。
而那個唯一可以讓她分擔精神的男人,此刻也已經踏上了不歸路,所以,現(xiàn)在在這里,只剩下一個名為騎士王的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