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山頂上下來,一南陪著喬軒去了躺醫(yī)院,在去醫(yī)院的途中,喬軒已經(jīng)燒得腦袋不太清醒了,整個人顯得無比的虛弱,坐在出租車?yán)?,喬軒腦袋枕著一南的肩膀,只覺得昏昏沉沉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個個亂七八糟的念頭,其中“我是不是就要死了,就這樣死了是不是太憋屈了,好像死了也挺好”的念頭不斷的浮現(xiàn)。
一南上車前在路邊的小商店里買了一包濕巾,從上車后就一直給喬軒擦著臉、脖子和雙手,不知道有沒有用,但自己總是要做點什么的。
出租車師傅在保證安全不超速的情況下將車開到了最快,但是還是開了二十來分鐘才開到最近的醫(yī)院。
一南付了車費錢,謝絕了出租車師傅幫忙的好意,一個人扶著喬軒走進(jìn)了醫(yī)院。
很快,喬軒就吊上了鹽水,而一南則是守在他的身邊。
吊完一瓶鹽水的喬軒臉色好了很多,只是高達(dá)39.9的高燒讓他腦子還是非常的昏沉。
一南問了下喬軒的狀態(tài),就出去買東西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上九點了,天才完全黑了下來,而他兩都只吃了頓午飯,現(xiàn)在一南已經(jīng)開始餓了。
一南走后,喬軒在一陣昏沉中睡了下去。
那感覺就像是過了很久很久,喬軒感覺有一雙冰涼的手搭在了自己的額頭上,起初喬軒還以為是醫(yī)生或者一南在手測自己的體溫,也就沒去在意,可隨后那只手就滑到了自己的臉頰,而后又捏了捏,感覺到喬軒要醒過來,這人趕緊收回了手匆匆離開。
喬軒頓時察覺這人既不是一南也不是醫(yī)生,睜開疲憊的雙眼,喬軒向左右看去,一個無比熟悉卻又一時想不起來的背影映入眼中。
喬軒想站起來追上去,卻在站起來的那一瞬間眼睛一黑,整個人又坐躺了回去。開口想要叫住那人,那人卻已經(jīng)轉(zhuǎn)過了轉(zhuǎn)角,喬軒即將叫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那個人是誰,為什么感覺背影這么熟悉?喬軒腦海里不斷的回想著那個背影,同時和腦海中一個個能想起來的人對應(yīng),在一一對應(yīng)后又不斷的否定,最終喬軒只能認(rèn)為這人自己應(yīng)該是不認(rèn)識的。
因為最和那背影吻合的人,已經(jīng)不可能再出現(xiàn)。
可是真的太像了。
喬軒感覺頭更加的暈了。
......
一南將一碗湯圓遞給喬軒,喬軒接過打開包裝,拿起勺子一口一個湯圓慢慢吃了起來。
一南已經(jīng)吃過了,此時坐在喬軒旁邊刷著手機(jī)。兩人沒有過多的交流。
湯圓吃了一半,喬軒實在吃不下去了,就放在了一旁??戳搜垡荒?,又抬頭看了眼吊瓶,還是和一南說起了剛才的事。
一南聽完后沉默了下來,沒有發(fā)表什么看法,喬軒也沒想著一南能說點什么,于是兩人就很默契的沒有就這件事再說下去。
就在這時,喬軒的電話響了起來。
王子打來的。
喬軒按了接聽鍵。
“你在哪呢?怎么還沒回宿舍?要關(guān)門了?!蓖踝幽沁呿懫鹣词穆曇簟誊幹浪麘?yīng)該是剛回到宿舍,見自己沒在,所以才給自己打了個電話。
“在外面呢,估計今晚不回宿舍了?!眴誊幪ь^看了還剩半瓶的藥水,無奈的說道。
“好吧,你和誰在外面?”
“一南”
“......”
電話掛斷,一南也聽到了王子的聲音,說道:“怎么?他好像知道是我和你在外面還有點失落?”
喬軒給了一南一個白眼,沒有接她的話,因為他知道要是自己接過一南的話,那一南指不定會說出什么話干出什么事來。
兩人等輸完液出醫(yī)院已經(jīng)十一點半快十二點了。
兩人找了個看起來靠譜的旅社,住了下來。
喬軒本來是要開兩間房的,一南自然是知道喬軒的考慮的??伤€是堅持開一間就夠了。一是省錢,二嘛,都一起來住旅館了,開一間房開兩間房不都一樣嗎?別人要說,那即便是一起走了兩步路,那別人也是有要說的。
喬軒覺得一南說的有道理,于是最終只開了一間雙人房。
兩人刷卡進(jìn)了房間,喬軒換了雙拖鞋,洗了個腳后直接選了一張床躺了下去,拉過被子蓋住自己就睡了起來。
一南開了空調(diào),調(diào)好溫度,看著已經(jīng)躺下的喬軒,問道:“你不洗個澡?”
喬軒虛弱的回答道:“不洗,太困了?!?p> “好吧?!币荒蠐Q了個拖鞋,將鞋放好后,走到喬軒床邊,見他呼吸平穩(wěn)。突然就笑了起來:“我還是洗個澡吧。”說完看喬軒沒有反應(yīng),又接著道:“先脫個衣服。”見喬軒還是沒有反應(yīng)。又道:“再拖個褲子?!边呎f邊看向喬軒,見他還是沒有反應(yīng),呼吸依然無比的平穩(wěn),似乎已經(jīng)睡熟了一樣。
確定喬軒沒有因為醫(yī)院的那件事情而困擾,這才去洗漱間洗了個腳,回來睡在了另外一張床上。
喬軒并沒有睡著,此時的他精神其實好了很多,之所以這么快睡下,一是想讓一南可以方便一點。而后就是睡下后思路清晰很多,方便他思考很多事,就如同今晚看到的那個熟悉的身影,對此,喬軒很矛盾,所以他還是忍不住的去想很多。
對于一南的那些話喬軒理都不想理,一南總是仗著自己是女生這一點來調(diào)戲自己,其中的緣由不過是想讓喬軒放下安琳罷了,因為一南認(rèn)為,放下一個人最好的證明就是身邊切切實實的有另外一個人。但這么久了,喬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