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歸原主
紫色牽?;ㄅ蕽M了整個花架,陽光從四處的縫隙透了進來,打在了高寒的后背上,簡瑤揚起下巴,定定地看向?qū)Ψ健?p> “高寒,有件事我必須要和你說!”
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將事實告訴他,再猶豫下去傷害只會更大,簡瑤已經(jīng)后悔當時發(fā)現(xiàn)的時候就應(yīng)該及時止損,也好比現(xiàn)在進退兩難。
“什么?”高寒隱隱約約接下來簡瑤要說的話,對他無利。
“其實,你戴的那個項鏈本來是我要送給閆澤的,但陰差陽錯,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拿錯了袋子……”簡瑤有些懊惱。
“呵呵~”高寒無奈扯了扯嘴角。
“我就說嘛,你怎么會,怎么可能送給我這種獨一份兒的東西,可是我還是告訴我自己,這就是屬于我的,是你送給我的……”
“對不起,高寒,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看到高寒那受傷的眸子,簡瑤咬緊了自己的下唇,她是不是太殘忍了?
“所以,你的答案還是他對嗎?”高寒聲音沙啞。
“是!”沉默許久后,簡瑤哽咽道。
“對不起!”絞盡腦汁,簡瑤也只想到這句。
“算了!你只是不喜歡我,又有什么錯?”
我自愿為你深陷,又怎么能怪你成為泥潭?高寒心中苦笑。
“簡瑤,我是真的很喜歡你,現(xiàn)在我也不怕承認,我之前說的那些要放棄你的話都是玩笑而已,我從來沒想過要放下你,因為我一直都認為我可以戰(zhàn)勝他,可以打動你?!?p> “可我沒想到,最后我卻輸給了你!他值得你這樣的深情不移嗎?”
“在我眼里,他值得!”簡瑤幾乎沒有猶豫,只因為,閆澤曾經(jīng)是她晦暗時光里最亮的一束光。
“好!我知道了!那我只能祝你得償所愿了!”高寒笑的比哭還難看。
簡瑤:“高寒,你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是我,是我配不上你的好,你以后一定會遇到那個為你不顧一切的人的!”
“將我說的這樣好,那你為什么不能試著喜歡我,也許我也能為你不顧一切呢?”高寒一激動伸手扣住簡瑤的肩膀,手中卻并未使多大力。
簡瑤眼眶微紅,小鹿般的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的對上高寒,只一瞬間高寒的手便無力垂下。
明明知道答案,他總是忍不住自取其辱。
“好了,拒絕就拒絕,這些冠冕堂皇的話還是不要說了,不然我會不甘心的!”高寒苦澀道。
“不是不是,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很對不起你的好……”簡瑤垂下眼眸。
“其實你做的沒錯,長痛不如短嘛!你只是做了你該做的事而已!”高寒用盡全身力氣擠出一個笑容,腦海中的念想?yún)s怎么都揮之不去。
“既然覺得這么對不起我,那我能……”
簡瑤抬起頭看向高寒,仿佛是在等待他的答案。
“沒什么!”高寒伸手用力的揉了揉簡瑤的頭,眼睛里的深情怎么都掩不住,好像這一刻她是屬于他的。
真的好想抱抱她,但又怕嚇到她,還是體體面面在她心里留個好印象吧!
花廊庭下,陽光正好,少年覆上女孩兒的頭,款款深情,美的像一幅油畫,如果不知內(nèi)情,任誰看了這一幕,都要被甜到心里。
當然也酸到了某人心里。
感受到頭頂?shù)闹亓?,簡瑤整個身體都僵硬起來,發(fā)私處傳來的溫暖讓她的復(fù)雜的內(nèi)心稍稍平靜了些。
“回去吧!”高寒將手收回,輕聲道。
“嗯!”簡瑤心里的大石頭終于放下了。
“簡瑤,如果你先遇到的是我呢,你會像喜歡閆澤那樣喜歡我嗎?”高寒摒住呼吸。
簡瑤腳步一頓,她會嗎?
“也許會吧!但是沒有這樣的如果!”簡瑤笑的一臉坦然。
高寒所問的答案是肯定的,人非草木,簡瑤的心不是石頭做的,但也只能容下一人。
只是因為閆澤在那個對的時間出現(xiàn)在了她的生命里,占了她的心,所以其他人注定無法走到她心里。
感情本就是不公平的,不可能同時給兩人。
“知道了!”高寒又恢復(fù)了從前的活力,他輸?shù)囊膊凰銘K,他不就比他贏在了時間上嗎?
對于他來說,這樣的答案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
……
“你這怎么了?誰惹你了?”魏銘一臉不解的看著閆澤。
這出去一趟,臉黑了三個度,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被主家苛待了。
“喂,你可收斂點,這么多人呢,別讓人誤會你對這宴席有什么不滿呢?”魏銘咬牙低聲道。
“我還有事,先走了!”閆沒好氣的起身離去。
“嗐,你干什么去?閆澤……”
可能是閆澤起身時的幅度太大,椅子與地面碰撞發(fā)出來不小的聲響,引的同桌的人都看過來。
魏銘只得尷尬陪笑解釋。
“呃~飲料喝多了,著急上廁所,大家繼續(xù)繼續(xù)啊,我去看看……”
說完一溜煙兒追了出去。
留下滿桌同學(xué),一個個面面相覷,這倆人去個廁所還要結(jié)伴嗎?
這個閆澤,真是個天煞孤星,好歹也是在人家的地盤,說走就走。
魏銘快步追出去,就看到閆澤正靠在電梯側(cè)面的墻后,一動不動。
“你說的有事兒就是杵在這兒當人形立牌?”魏銘雙臂環(huán)胸看著閆澤。
閆澤立馬飛去一記眼刀子,眼光漂向一旁已經(jīng)空無一人的電梯間,若無其事的走了過去。
“閆澤,你到底有什么事啊?就這么走了多少有點不禮貌吧?”魏銘還是忍不住說教。
“我已經(jīng)和劉文打過招呼了,不算失禮,你可以回去繼續(xù)?!笨粗娞菀呀?jīng)停在了一樓,閆澤眼神晦暗不明,遲遲沒按電梯。
魏銘卻被閆澤幾句話噎的沒了脾氣。
“行吧!那你還磨蹭什么,按電梯呀!”魏銘替他按下了電梯鍵。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我的升學(xué)宴你可一定要來啊,不來我就沖到你家綁你去。”魏銘笑著威脅。
“再說吧!”閆澤聲音依舊淡如水。
魏銘沒再說話,反正到時候他必須來。
“電梯來了!保持聯(lián)系哦!”
“恩,再見!”
閆澤在電梯合上的那一瞬間,有些無力的撐在后面的扶手上。
這一遭他可真是收獲頗多啊……
出租車上,簡瑤看著躺在手心里失而復(fù)得的項鏈,征征的望向窗外。
項鏈是高寒走時塞給她的,他說,有些東西是要物歸原主的。
可是,她怎么隱隱覺得,有些東西好像已經(jīng)不一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