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總是夢見一個丑陋的男人和丑陋的女人在我床上做哪些羞人的事?!?p> “我想躲躲不開,想跑也跑不了,我能看見他們,他們看不見我?!?p> ......
“女人叫得撕心裂肺,那男人的.......竟然是一把長劍,正在一點一點割破女人的肚子,男人還抽女人的腸子......”
“我嚇壞了,可渾身無力,喊不出聲音,也掙扎不動。那男人邊抽女人的腸子,邊往我身上扔,我被身上的腸子壓得喘不過氣,我好怕,好怕啊!”
神色不定的夫人費(fèi)力地講著夢,卻仿佛身臨其境一樣,斷斷續(xù)續(xù)地講完后額頭上蒙了一層汗水,渾身虛脫,雙目萎靡且無助。
噩夢連連的主要原因有兩個,一是夢由心生,二是外邪入侵,也就是說這位夫人屢屢被噩夢侵?jǐn)_的,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做了虧心事,害怕受到懲罰,一種是被惡鬼纏身。
T3稍稍想了一會《巫醫(yī)雜記》上的記載的東西,直接屏蔽掉了郎中的藥石方案,思考著有關(guān)巫術(shù)方案解除病痛的方法。
思考了良久,T3突然睜開睜開眼睛,冷冷地試探道:“夫人是個苦命人???”
無論你是夢由心生,還是外邪入侵,總之,你做噩夢就是命苦,T3覺得他怎么說都不會錯!
果然,夫人驚訝的抬起頭盯著T3的臉,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迎著夫人的目光,T3的直視著夫人的眼睛,那銳利的目光仿佛一眼就看透了這女人的本質(zhì),很透,很準(zhǔn),這叫氣勢凌人!
夫人避開T3的目光,用手緊了緊身上的衣服,仿佛自己已經(jīng)成了裸體。
她做的事情她自己很清楚,來之前她心里就充滿著矛盾,既希望有人能夠看透她的秘密,又擔(dān)心她的秘密被看透,這句苦命人讓她的委屈傾瀉而出。
夫人低下頭手指顫抖地端起茶喝了一口,眼神搖擺不定,道:“小神仙……說得不錯,妾身……的確是個……苦命人!”
“小神仙?”T3感覺這個稱呼不錯,再次閉上眼睛,氣息淡定的等待著這個女人自己解開秘底。
“我從小和表哥青梅竹馬情投意合,依照雙方父母之命定下了終身,沒想到在我十四歲那年,表哥的家竟然著了火,一夜敗光了?!?p> “我十六歲時,表哥家還是毫無起色,表哥想要考取功名卻也是屢試不中,一事無成。我父母貪圖錢財,把我嫁給了劉員外……”
“一年前,我表哥竟然出現(xiàn)在我的府上,當(dāng)了家丁……”
想想剛才那個相貌堂堂的家丁看這位夫人的眼神,沒有恭敬之意,卻多了一些氣憤,兩人倒像是吵架了的夫妻。
此時T3已經(jīng)了然于胸,私通!而且,那家丁不同意這位夫人出來找道士解夢,擔(dān)心有人窺透他的‘好事’,所以對這夫人不僅不恭而且還很生氣。
私通這個罪原本不算什么,但奴欺主就不是小事了,如果這夫人的相公發(fā)現(xiàn)兩人奸情,奸夫淫婦可以一并押送的官府,這兩個人這輩子就完了。
難怪這夫人噩夢連連,頂這么大的壓力,一個女人不噩夢連連才怪呢!
貪歡,事后卻又擔(dān)驚受怕,看來這個夫人的噩夢不是惡鬼作祟,是夢由心生了。
T3輕輕地噓口氣,今天他的運(yùn)氣好得出奇,李淳風(fēng)也在下面評選,等會兩人可以去喝杯酒。
除噩夢有很多方法,可以書符,可以驅(qū)鬼,可以用藥石,但對于這位夫人的噩夢,解鈴還需系鈴人,心結(jié)還要心藥醫(yī),不用這么麻煩了!
“如果你夫君知道這件事,或把你們送到官衙,你會后悔嗎”, T3溫柔地問,生怕驚壞了這個已經(jīng)魂欲飛,魄欲散的女人。
夫人不可思議的看著唐浩然,眼前的年輕人面相普通卻透著股和藹可親,讓她覺得可靠。
說出來是對是錯?眼前的年輕人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她們的事,會不會告訴她相公,或是直接告官?
夫人臉色白了又紅,紅了又白,許久之后,T3還是一臉淡定,一臉誠懇,嘴角還掛上了鼓勵的微笑。
“我已經(jīng)有兩個孩子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舍不得孩子,我現(xiàn)在過的挺好,我夫君對我挺好……我怕被人知道……”夫人有點語無倫次地道,
“判你個徒兩年,你能丟的起人么?”頑癥用猛藥,T3一拍桌子道,這句話的聲音很大。
隔壁的家丁聽到了聲音頓時被驚嚇地跳下了長椅。
夫人正前言不搭后語的羅嗦,忽然聽到大呵,一下子從椅上跳起來,撲通一下跪在T3面前道:“小神仙,小神仙,救救我,我受不了啦,我快瘋了……求求你,救救我……”
家丁畢竟是男人,聽到徘徊在崩潰的邊緣的夫人要講出實話,心中一驚就向這邊走來,剛伸出腦袋,卻見T3一指他道:“奴欺主母,你還不知罪!”
那家丁正愣神,T3冷哼一聲,道:“敬酒不吃吃罰酒!”
那家丁也是做賊心虛,見夫人跪在地上,也‘撲通’一聲跪下,磕頭道:“請神仙指點,請神仙指點,小人該死,是小人該死,千錯萬錯都是小人的錯,不該連累表妹!”
T3嘆口氣,即使幫助他們保密主仆通奸的行徑,但這位夫人的后半生還會將在自責(zé)的噩夢中度過,了其殘生,心氣郁結(jié),人命如紙。
救命容易救心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