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修正自抓心撓肝的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聽了張彥壽的話雖心中詫異,卻不由得附和道:“昨日酉時……我是想約二位大人游荷花池來著,只是……只是……只是到了荷花池那卻沒找到二位大人,就回了?!?p> “那荷花池通共能有多大?怎么會沒找到?你約他們二人又為何事?”皇上問道。
方文修的腦子飛速的轉(zhuǎn)著,卻想不出什么理由來,支吾道:“我……我是想到傍晚荷花池那景致好,約二位大人一同賞景的……”
“那又為何錯過了他二人?”太后問道。
方文修實在編不出,只好道:“其實……我……我是忽然腹痛,未能如期赴約,去的晚了,這才錯過了二位大人。”
靜王冷笑道:“方公子是拿本王當(dāng)傻子唬嗎?你約了他二位見面就為看景?既不能如期赴約,如何連派個人知會一聲都不知道?”
方文修只道是他與林鳳見面之事泄露了,心里已是慌得不行,卻咬牙抵賴道:“我忘記了。”
太后一向喜愛方文修,覺得他做事不會如此毛躁,便問道:“你是不是有什么隱衷?但說無妨,昨日你到底為何要約他們二人見面,又為何去晚了?”
“確實只是覺得殘荷可賞,約二位大人賞荷的,也確實是因腹痛耽擱了,只是忘了派人告知二位大人。”方文修叩首在地答道。
韋昌德聞言忙問方文修道:“你說你昨日腹痛,可有人證?”
“這個要什么人證?”方文修道。
韋昌德道:“這么說,昨日酉時你在什么地方,是沒人能夠證明的?”
方文修垂著頭,閉著眼睛答道:“沒有?!?p> 韋昌德這下可來了精神,此時只要能救自己,他是什么都不理會的,于是忙道:“皇上,臣的玉佩前日就不見了,如今看來,定是這方文修偷了臣的玉佩,意欲嫁禍給臣!四公子一定是方文修這廝害死的!”
此話一出口,方文修頓覺一個霹靂打下來,驚愕道:“你說什么?害死四公子?我怎么會害死四公子?這話從何而來?”
張彥壽也是如夢初醒般,猜到自己差點跟四公子的死牽扯到一起,出了一身冷汗,立刻與韋昌德抱起團來摘清自己,對皇上道:“皇上明察,昨日韋大人的確跟臣下在一起,與四公子的死絕無關(guān)系!至于這方文修,他既約了臣下與韋大人,又沒來赴約,自己的行蹤也說不清楚,甚是可疑!”
方文修意識到自己被人利用了,他覺得胸中脹痛,手腳冰涼,他不確定利用他的到底是誰,林鳳在這里又起著什么樣的作用?
“方文修,你可有何話說?”皇上問道。
“草民沒有殺害四公子,草民與靜王無冤無仇,與四公子無冤無仇,為何要殺害四公子呢?請皇上明察!”方文修道。
靜王道:“本王與方家也素?zé)o仇怨,珉兒雖然年幼,想來也不至沖撞了方公子,若珉兒真是方公子所害,本王也想知道為什么?”
“方公子既說昨日腹痛,想來是些病癥,應(yīng)該不至于好得如此之快,皇上可讓太醫(yī)瞧瞧,方公子可真的身體有恙?再者,方公子腹痛之時身邊難道不留人服侍?如何連個能作證的人都沒有?”靜王又道。
“去把方公子身邊服侍的人傳來?!被噬戏愿赖?。
不多時,疏桐被傳喚到皇上駕前。疏桐可是頭一次面圣,難免緊張,也不知皇上傳喚自己為什么,在小太監(jiān)的指引下與皇上、太后見過禮后,便偷眼去瞧方文修?;噬弦娏?,冷冷道:“朕要問你話,你瞧他做什么?”
疏桐嚇得連忙低低垂下頭,聽皇上問道:“昨日酉時,你家公子在做什么?”
疏桐瞧出了事情不太對,但卻不知就里,也以為是方文修與林鳳的事露了,又不知方文修是如何說的,只好如實回答道:“昨日酉時公子不在房內(nèi),自己一人出去了,小的不知?!?p> “大膽方文修,竟敢欺君!還不從實招來!”皇上一聽疏桐的供詞,不由得厲聲怒斥方文修道。
皇上的怒斥嚇壞了疏桐,方文修也是跪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他又細(xì)細(xì)的回想了昨晚林鳳的怪異,仔細(xì)想了許久,終于下定了決心,道:“草民的確撒了謊,昨晚……昨晚我……其實是去見林鳳了……”
“見誰?”靜王問道。
“林莊主,我是去見林莊主了?!狈轿男薜馈?p> “你是說你約了韋昌德和張彥壽賞荷花,自己卻跑去見了那個林鳳?”太后忍不住插言問道。
方文修道:“草民其實從沒約過韋大人和張大人,是怕靜王知道了我與林莊主見面的事怪罪,所以才順著他們胡說的?!?p> 韋昌德與張彥壽聞言怒道:“明明是你約的我們,如何又不認(rèn)賬了?”
靜王也緊繃著臉道:“你說你去見林鳳?你見她做甚?”
皇上沒想到審兇案竟審出奸情來了,頓覺精神都比剛剛好了些,忙道:“靜王莫急,叫來林鳳一問便知,若是這方文修信口雌黃,朕也饒不了他!”
于是林鳳也被傳了來,她剛一跪好,靜王就問道:“本王問你,昨晚酉時你在何處?”
林鳳聞言似有些慌亂,用眼睛速速掃了方文修一眼,卻不敢答話,方文修便道:“昨晚咱們見面的事王爺已經(jīng)知道了!”
“本王沒讓你說話!”靜王怒道。
林鳳聞言俯首在地,道:“我與方公子雖見了面,并未做什么出格的事,王爺明鑒?!?p> “你見他做什么?”靜王冷冷問道。
林鳳答不出,伏在地上半晌不肯說話,方文修于是又道:“我們曾經(jīng)……來往過一陣,她怕王爺知道了怪罪,故而約我出來,央求我不要提及以往的事……”
“本王沒讓你說話!”靜王又怒斥道。
皇上笑道:“靜王莫急,事情總會問清楚的?!庇謱α著P道:“方文修說的都是實情嗎?”
“是?!绷著P道。
“這么說是你約的方文修出來?”皇上問道。
“是?!绷著P又道。
“皇上,這一定是方文修與她串通好的!她與方文修好過這事人盡皆知,即便方文修不提靜王一樣能知曉,這不過是托詞罷了!”張彥壽忙道,他已知道了自己被牽扯到了多大的事里,若不能證實自己的話,莫說韋昌德,他也要一同倒霉。
靜王臉色鐵青,冷冷問道:“你說她倆人好過的事人盡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