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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安之坐下來,看完重慶譚文等人等保舉文書,準(zhǔn)備給李柘回信。
柘字營離重慶太遠,保寧城過于重要,若是管死了,怕是無益于大局。
當(dāng)然,文安之心里也知道,李柘既然寫信請求,怕是私下里已經(jīng)開始補充人員器械了。畢竟他從重慶出發(fā)的時候,只有百騎。接連血戰(zhàn),怕是從成都借來的500兵馬,早已損失殆盡,暗地里不知補充了多少。
沒有辦法,如今亂世,距離又如此遠,有人做事的同時,能想著事事請示,不斷報捷,已經(jīng)是頗為難得了。倘若大明如李柘等輩,能英雄輩出,未嘗不是一件幸事。
文安之以督師的名義,同意了李柘保舉上來的有功人員名單,批復(fù)了占據(jù)達州等地作為駐地的要求,同意給予將保寧、劍州、蒼溪、劍閣等移交成都方面的談判權(quán),并對李柘的成都借兵協(xié)議給予認(rèn)可。
除此之外,文安之承諾保舉李柘為保寧伯、平南將軍,只是皇帝不在,暫時沒有圣旨,只能暫署,要求他配合成都方面,守住保寧的同時,在必要時刻,南下夾擊李國英。
對于李柘信中所言滿清圣旨、欽差蘇諾被抓一事,暫由李柘自決。
信很長,重慶的形勢很復(fù)雜,也寫了很多。
附帶的官印、官照等一大堆。
文安之重賞了信使,要求他休整一夜后迅速返回保寧,配合重慶明軍。
信使行禮過后,喜滋滋離去,自去休息不提。
……………………
正月十二日,保寧消息到達重慶兩天,李柘等來了曹振業(yè)的輜重營、王歸正的劍閣守軍,令人意外的是,那個叫紅玉的姑娘,居然沒走,跟著來到了保寧城。
曹振業(yè)、王歸正喜形于色,一見到李柘,就連忙單膝行禮,高聲唱諾:
“將軍神勇,吾等拜服,萬勝!”
“萬勝!”
沒趕上保寧血戰(zhàn)的眾將士一齊行禮,大聲高呼。
紅玉站在糧車旁,淺淺笑著,行了個萬福。
李柘伸出雙手,扶起兩員大將,笑呵呵:“都是自家兄弟,此戰(zhàn)僥幸得勝,實乃我軍之福!天佑我軍,萬勝!”
李柘帶著曹振業(yè)、王歸正在左右,引軍進了保寧城。
“王歸正,你部改為第三標(biāo),補充兵就在城內(nèi)軍營,等聊完正事,你再去組織就是。這回滿編一個標(biāo),歸正兄,要練好??!”
王歸正樂得合不攏嘴,右手搓搓左手,左手搓搓右手,巴不得立馬就去看新兵。
“曹振業(yè),攻下保寧后,滿清原四川巡按御史夏時勉主動投效,我已任命其為僉事,此番隨軍前往達州去了,知會你一聲?!?p> “至于達州方略,一會兒和你倆同步一下?!?p> “是,將軍”
曹振業(yè)連連點頭,隨著一起進了督府衙門坐定。
親衛(wèi)上了熱茶,李柘伸手示意:“來,說一下吧?!?p> 王歸正、曹振業(yè)互相推辭,最后王歸正先開了口。
“將軍,成都劉曜總兵,派了近千人到劍閣換防,倉庫等均已移交,來人并無異議,喜笑顏開。我部移交過后,按照將軍的命令,南下劍州和輜重營會合?!?p> 說完,沖著曹振業(yè)點了下頭。
曹振業(yè)會意,接著王歸正的話頭:
“將軍,成都來了3000人,劉曜總兵、陳安國總兵帶隊,劍州也已移交。成都方面再次從剩余6000民夫征召了4000人,糧草、器械等足夠,甲胄基本被我們帶走了?!?p> “成都方面也往保寧來了,2000人,跟在我們后面,一天路程。劉曜、陳安國將至保寧,和將軍協(xié)商。”
“還有嗎?”
“按照將軍的成都借兵協(xié)議,能留下的都留下了,成都方面,也并無不滿?,F(xiàn)在劉總兵、陳總兵一門心思想要來保寧。清軍后勤基地、臨時督府衙門所在啊,要我我也著急!”
哈哈哈哈哈,
哄堂大笑。
李柘笑了一會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緩緩說道:
“這也是我在城門和你們說達州方略的原因。我已決定,暫時將駐地定在達州,已派李勛、趙二虎率軍前出儀隴,攜帶保寧半數(shù)物資、愿意跟隨民眾,去往達州。今日探報,前鋒已至達州地界?!?p> “至于保寧,我意讓給成都。捷報我已發(fā)往重慶文督師處,功勞有了,這保寧,位置過于重要,我軍寡弱,需要成都增援?!?p> 王歸正連忙站起,“將軍言重了,有令下達就是,屬下等遵令就是?!?p> 曹歸正同樣站起行禮。
李柘搖搖手,
“坐,坐,坐,雖然是上下級,你我也是兄弟。話不說不明,理不辯不清。歸正兄、振業(yè)兄也都是大才,還需多多支持我才是?!?p> “如今我軍雖破保寧,可北有陜西、漢中清軍,南有李國英大軍,依舊形勢嚴(yán)峻,不容懈怠。今日探報,在南部縣城外,遭遇合州方向清軍探馬。反復(fù)試探后得知,李國英已下令放棄南部等城,退守合州?!?p> “李國英這手筆,高啊。沒有被憤怒沖昏頭腦,反倒是第一時間集結(jié)兵力,等待下一次出擊。重慶目前戰(zhàn)報不詳,只知道仍未攻破。李國英是繼續(xù)攻重慶,還是回師攻我們,還是去別處,都不好說?!?p> “一旦來臨,憑借我等九成新兵組成的隊伍,即使守城,怕是難了。”
“現(xiàn)在對我們,唯一的優(yōu)勢就是敵明我暗,此前未亮出旗號,現(xiàn)在看來,反而是好事。待明日成都方面來人,就是成都旗號了?!?p> 曹振業(yè)聽的很仔細(xì),“將軍,如今時局,怕是不容再低調(diào)了。若是一直低調(diào),不亮旗號,怕是難以招攬賢才。若是到了達州,依舊不亮,難免有傷士氣。”
王歸正也有這個困惑,誰不希望自己就像晉王李定國一般名滿天下:
“如今我軍太過弱小,若是搞定了李國英所部,屆時亮明旗號,未嘗不可。此番攻占保寧,將軍怕是難以低調(diào)了。李國英必定深恨將軍。”
李柘笑著點點頭,要親衛(wèi)續(xù)了一杯茶水,抿了一口:
“這就看李國英的反應(yīng)了,能打殘最好,不能的話,距離我們越遠,越好?!?p> “不知將軍下一步,如何打算?”
李柘看向王歸正、曹振業(yè),笑而不語。
過了半個時辰,該聊的聊清楚了,軍議散去。
王歸正著急忙慌,騎馬直奔第三標(biāo)營地,一大堆新兵等著接收。
曹振業(yè)就要走,李柘單獨叫?。?p> “振業(yè)兄,有兩個事情,非你莫屬?!?p> “將軍請下令!”
“第一件,我軍在保寧俘虜了眾多文武官員,我不得閑,振業(yè)兄若有暇,去看看,招攬則個。”
“是,將軍,我必定竭盡全力勸降。”
“若是死心不改,也無妨,待和成都協(xié)商完成,交由他們便是。”
“這第二件……把清廷那份圣旨和上諭拿來!”
李柘吩咐親衛(wèi)將那個檀木盒子拿給曹振業(yè):
“李國英既然有了反應(yīng),我等自然不希望他回師保寧。這圣旨、上諭,都是滿清皇帝下發(fā)的真家伙,欽差你不是也帶來了嗎?你到俘虜里找個無關(guān)緊要的,放他出城,將圣旨、上諭,一并帶給清軍探馬?!?p> “相信有了這真圣旨、真上諭,我看那李國英如何反應(yīng)。是遵旨耗在重慶城下等死呢,還是抗旨不遵,等著順治小兒砍他的腦袋!”
曹振業(yè)聽了一個激靈,伸出拇指點贊:
“將軍,好計謀!”